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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狂地掙扎着,罵著一切我能夠想到的難聽詞彙,卻是於事無補。

杜金浩和那個幫凶故技重施,用冷水往陳安琪的身上潑。冬天的河水本來就冷得嚇人,妻子打了個哆嗦之後,也醒了過來。

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心理上的痛苦,簡直令我幾近瘋癲。

“老婆——”我覺得自己一定紅了眼眶,連聲音都是哽咽的。

陳安琪口中的內內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下來了,但她只是看着遍體鱗傷的我,囁嚅着嘴唇,卻沒能說出什麼。

“江安寧卧槽尼瑪,怎麼還不來!”我心裏面已經在怒吼了,不顧一切地拼盡全力掙扎着,想要擺脫繩子的束縛。

那繩子在我身上勒得一陣陣生疼,很多地方都被勒紅了,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滾開!”眼瞅杜金浩走過去,陳安琪發出了一聲夾雜着恐懼的顫音。

見到一向強勢的陳安琪露出這樣的心態,我心如刀絞,直接吼道:“杜金浩,你有種沖我來,弄死我啊!”

我最恨的就是他這種作風,明明有仇的人是我和他,為什麼要對陳安琪下手?

“哈哈哈,弄死你多沒意思,還是玩你老婆爽。”杜金浩已經癲狂了,耳朵上的傷勢也只是隨便處理包紮了一下,布條上面已經被鮮血浸紅了,看起來非常猙獰可怖。

這個時候,我直接“哐當”一聲,將被繩子和我綁在一起的破木椅一起打翻在地,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我的手腳都被緊緊綁住了,只能不顧一切地從地上像條蟲子一樣蠕動過去。

很狼狽,很丟人,讓我的自尊心一陣灼燒。

但我根本顧不得那麼多,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哪怕只能用牙齒咬,老子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得逞!

“熊鑫你給我抓住他,不讓他亂動,這個煞筆屬狗的,咬人太幾把狠了!”杜金浩可能是被我留下了心理陰影,一下就猜中了我的想法,叫出了幫凶的名字。

哪怕我現在已經成這逼樣了,還不放鬆對我的警惕!

“行,你快點搞。”熊鑫沖他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而後走到我身邊蹲下。

“很牛逼是吧?老子在監獄裡都算是一號人物,你還敢拿人威脅我,讓我下不來台?”他朝我冷酷一笑,猛地按住我的後腦勺。

“砰!”

我被他按住,額頭狠狠撞在了地上,一陣痛楚過後就是頭暈目眩。

熊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按着我的頭“砰砰砰”就是一陣連撞。

我痛得直哆嗦,本就凹凸不平的泥巴和石子地面上,被我滲出的鮮血染紅了。

我聽到陳安琪凄切的呼喊,讓熊鑫放過我。

但面對這一切,杜金浩卻是銀笑道:“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話音一落,他直接將手伸到了陳安琪的後背位置,“擦咔”一聲輕響後,把她的胸衣帶子解開了。

“杜金浩卧槽尼瑪!”我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希望能激怒他,讓他先收拾我拖延時間。

“老子看你造孽,讓你聞聞你老婆的胸衣。”他冷笑一聲,一把扯下陳安琪身上的胸衣,直接扔到我的面前。

妻子全身都被緊緊捆着,只能學我一樣,直接整個人撲到了地上,才能遮住巍峨之處不讓杜金浩看到。

看到這一幕,我囁嚅着嘴唇,渾身顫抖着,腦海里如遭雷擊,兩行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

我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爭氣,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

看到陳安琪撲倒在地上,杜金浩不但不生氣,反而更興奮了:“哈哈哈,你老婆還蠻配合嘛。做出這個樣子,是要我從後面做嗎?”

從後面做,哪怕是和妻子結婚這麼些年,我也從來沒有體驗過。

難道就要被杜金浩這個畜生奪去?!

老子寧願死也不答應!

我再次發出一聲怒吼,猛地抬頭一口咬向熊鑫的手,並且用力狠狠撕扯了一下。

頓時鮮血淋漓,卻無法慰藉我心頭的怒火。

熊鑫發出一聲慘叫,怒罵了一聲:“草泥馬你真是屬狗的嗎?”

他猛地把我的臉抬起來,而後死死撐開我的眼皮:“必須讓你看一下,你老婆是怎麼被玩的!”

我目眥欲裂,用盡一切力氣反抗着,但卻只能眼睜睜看到杜金浩急不可耐地除下褲子,露出了那骯髒的玩意。

但這個時候,他那裡卻是軟綿綿的。

“怎麼回事?”杜金浩似乎慌了,用力弄了幾下,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想到自己那一斷子絕孫腳,愣了一下,而後感到無比興奮:“哈哈哈杜金浩,你踏馬太監了!”

“卧槽尼瑪!”杜金浩這下終於急眼了,齷齪而不堪入目地弄着那東西,但不管他怎麼著急,那裡就是給不出半點反應。

哪怕我現在萬分狼狽和凄慘,但看到自己那一腳立了如此大功,還是放肆而狂娟地笑出了聲。

來,有火氣就往我這裡撒!

我這麼欠揍,你弄死我就好了,別碰我老婆!

“浩子,你真被那一腳斷子絕孫了?”熊鑫都愣了,語氣顯得非常古怪。

“草泥馬閉嘴!”杜金浩都快發狂了。

“那要不我先來?”熊鑫嘿嘿笑着。

“來你B,先弄這個煞筆一頓,老子不管了!”果不其然,杜金浩沒法忍受。

他和熊鑫一起,對着我又是一頓痛打。

渾身傳來難以忍耐的痛楚,但我卻笑了,越笑越猖狂。

對,就是這樣,打我就行了。

就在我陷入半昏迷狀態,以為這兩個人就要一口氣將我打死的時候,破舊木門“砰”的一聲,直接門板都被踹飛了,“哐”的一聲砸在地面。

熊鑫和杜金浩立即抬起頭看向門口,杜金浩更是直接慌張道:“江安寧!”

我艱難地偏過頭去,只看到江安寧點着一根香煙,雙手揣在褲兜,身形修長而筆直。

而在他的身前兩側,各站着一個黑衣墨鏡的冷酷保鏢。

熊鑫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立即想要故技重施挾持住我:“你再過來,我立即弄死他。”

“隨便你。弄死正好,還可以讓他們離婚。”

江安寧的聲音冰冷如刀,不帶絲毫感情,彷彿我只是無關緊要的一隻螻蟻,死活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