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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琪眨巴着好看的狐媚眼,輕啟朱唇,略帶難以置信地說道:“就是像電視裡面那樣,要扯皮打官司?”

“可能吧。”說實話,我也覺得頭痛。

但於恆告訴我,那邊都不承認故意殺人罪,非要鬧到刑事法庭訴訟,還要請辯護律師,搞得很複雜。

法律要走這樣的流程,我一個小小公民還能跳過,給他們強行定下罪名嗎?

不可能啊,他們既然想鬧,那我就告唄,怕個錘子。

“我們有律師嗎?”妻子的神色很詭異,一下子問道我心坎去了。

我一聽就懵逼了。

日了狗了,憑什麼啊兄dei,那幫社會青年都有律師,我特么要上法庭了發現自己沒有律師?

“沒有啊。”我一臉茫然,都有點後悔了,“是不是應該請一個的?”

“老公,你怎麼像個孩子似的?”陳安琪哭笑不得,在我身上擰了一把。

“不過算了,刑事案件應該也不需要請律師。又不是行政和民事案件,法官應該知道該怎麼判。”妻子這樣安慰我一下,才讓我覺得好過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上法庭,沒有經驗。”我有點無奈,說的也是真心話。

特么平時又不看什麼法治欄目,甚至覺得這種東西離自己狠遙遠,天知道就有用得上的一天,因為不了解出了漏子?

我趕緊上網惡補了一下知識,多少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意味。

畢竟我從來沒學過法律知識,一問三不知。而看明天那個情況,我不僅要充當原告,還得扮演起自己的律師。

壓力山大,老子從來就沒去過這麼嚴肅的大場合,一去就這麼難搞!

一番查看學習之下,我感覺頭都大了,但不管怎麼說還是了解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最簡單的一點吧,原來我都不能被稱為原告。

因為涉及到了刑事訴訟,所以我應該稱為“自訴人”,與國家檢察人員的“公訴人”相對應。

只有民事訴訟和行政訴訟,才有原告這個說法!

我一直看到深夜,直到妻子催促了我好幾次,才勉強睡下。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在預想明天的法庭的場景。辯護方律師又會怎麼替他們開脫,我要如何應對等等,感覺很傷腦筋。

但於恆跟我說了,如果因為我的問題,讓這些畜生敗類被判輕了,他會看不起我,覺得我對不起他們奮戰在危險線的人民警察。

不懲惡,拿什麼揚善?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不會放過這群喪心病狂的人。

踏馬的,還想弄死我和陳安琪,老子不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自己都會被逼瘋!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看到一旁還在妻子還在睡熟的寧靜容顏,也沒有去打擾她。

這種糟心的事情,她也不是學法律的,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好。

吃過早飯後,我早早地趕到了法庭,比傳票時間提前了很久。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裡開庭時間還早,但門外已經涌了很多人。

“我日,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我覺得有些牙疼。

再環顧一圈,看到蓉城電視台,甚至西蜀新聞的時候,我不禁有些不淡定了。

特么的,好多記者媒體啊!

果然,這種聚眾的大型買兇殺人事件,追求吸引眼球的媒體肯定不會錯過。

“我要上電視了?”我心裡有種很詭異的感覺,不知道該喜還是悲。

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其實小那會也憧憬過上電視。可萬萬沒想到啊,現在這個想法倒是要實現了,就是方法好像不對啊!

“算了算了,自訴人總比被告好。”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

等到法院開庭的時候,媒體記者和閑着沒事看熱鬧的群眾,立即蜂擁而入。

這是我第一次進法庭這種地方,覺得很莊重大氣,整個氣氛顯得非常嚴肅。只是坐在觀眾席上的媒體記者和圍觀群眾,顯得過於嘈雜和激動。

特么的,搞得像是他們把誰告上了法庭一樣······

我以前對這種場面一直不理解,就是這種場合下,為什麼還能准許這麼多人圍觀。

昨天惡補了一下知識我才知道,原來是為了體現公正、公平、公開性,並且充分發揮開庭審理的教育作用,增強法制宣傳效果。

說實話,我還是覺得蠻感慨的。只有親身體驗,才會感受到這種國家制度帶來的感受,有種老子只要不犯事,就被國家法律保護着的覺悟。

當我被帶到自訴人席位站着的時候,看到密密麻麻投來的目光和相機鏡頭,真心覺得很不適應。

而看到被告席那邊,一群社會青年後,現場更是爆發出一片巨大的噓聲。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刑事案件上法庭的不常見,而且被告人竟然這麼多的就更為少見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坐在最中間的法官,竟然是一個成熟的中年女性。

她穿着黑色的旗袍樣式法官袍,胸前門襟有着濃烈的中國紅,立領上綉着麥穗圖案。

如果沒有查過資料,我可能還會覺得詫異。以前我都認為,法官頭上是要戴那種灰白色的捲毛假髮。

昨晚看了資料才知道,原來我們國家的法官袍樣式是不同的。男穿長袍、女穿旗袍,都顯得非常知性而優雅,透着我們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

那個顯得知性而成熟的中年女法官推了推黑框眼鏡,拿過了一旁的小錘子。

“砰!”

法槌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伴隨着女法官嚴肅的聲音:“肅靜!”

這樣代表着國家法律制度的聲音響起後,全場突然極度安靜,近乎落針可聞,讓我感覺有點不能適應。

女法官坐得莊重而嚴肅,用沉穩的聲音,要求道:“請自訴人和被告,各自遞上身份證。”

檢查身份證的時候,女法官將我們一一對照,確認是不是本人。

當然,最重要的心思還是放在了被告席那邊,着重確認了一下這一窩蜂的被告,是不是已經來齊了。

特么的,被告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