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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和陳安琪的家事都理不清楚,工作上又掀起了波瀾。

李剛藉助自己在商場累積的資源和經驗,終於開始打壓李毅山了。

有一小部分甲方,開始無端挑刺。

要知道,做網推和廣告的,甲方說不滿意究竟有多恐怖。

哪怕你做得再好,他們都有一萬種理由找出毛病。

比如“差點感覺”、“沒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不夠亮眼”,以前我做文案那會,就能活生生被這些煞筆甲方氣個半死。

這樣的問題一出現,許多文案都怨聲載道。

如果一兩個甲方,還可以理解為這個文案確實出了問題,或者只是偶然的挑剔情況。

可這麼多項目都同時出問題,這貓膩就非常明顯了。

不僅是文案,很快連美工也被拉下了水。任你作品再怎麼出色,甲方說不行就不行。

根本就不是對等的工作關係,主要就靠一個相互的合作理解。可顯然,這些甲方不願意再理解了。

光是如此就算了,他們還四下散播消息,說李毅山這個公司根本不靠譜,什麼都不懂,沒有半點消息。

事實上完全是鬼扯,李毅山和羅麗投入的資金,請來的人都不是什麼新人,全是這一行有經驗的老手。

哪怕有部分新人,也是有一定天賦,並且帶出來之後才會投放到項目上去的。

可惜眾口鑠金,這樣的詆毀,對一個新做不久的公司,簡直堪稱致命的打擊。

以前有江安寧的合作關係,還能藉助他給予反擊。畢竟就商業爭鋒來看,李剛甚至要遜色他一頭。

“這就是李剛的計劃吧?”陳安琪將文件扔在了桌上,蹙起了眉頭。

“嗯。”我點了點頭,心裡也有點沉重。

我們和這個公司已經綁在一起了,飛黃騰達靠它,一蹶不振也只能跟着倒霉。

我之前不只一次想過,要藉助這個公司上市崛起後的力量,足以和李剛抗衡。顯然李剛也看穿了這點,直接從我的希望上動手了。

所幸李毅山就算看穿這一點,也沒法把我踢出去了。

一是作為所有人信服的老大,他不能做這種讓手下人寒心的事情。二是他和李剛早就鬧翻了,這樣不僅讓人笑話,還助長李剛的囂張氣焰。

以李剛極端的性子,一定會趁機痛打落水狗,甚至找機會蠶食李毅山的公司。

人心不足蛇吞象,利益永遠是第一驅動力。

如果真讓李剛吃下李毅山的公司,難以想象他旗下的商業帝國會多麼可怕,到時恐怕連江安寧都壓不住他。

李毅山本來在之前的事情之後,一段時間都沒有再來過公司。

但到了此時此刻,他不得不來到公司,召集所有管理層,召開會議。

收到他的郵箱信息後,我和陳安琪立即動身,前往會議室。

李毅山坐在了長方形會議桌最上方的位置,身前還放着一個煙灰缸。

說真心話,我總覺得一個公司的董事長,帶頭在會議的時候抽煙不是什麼好現象。

但考慮到他的前身,又只能理解一下了。多多少少,李毅山有些社會氣息,還是沒能撇乾淨,哪怕穿西裝打領帶,頭髮輸得一絲不苟。

我們一行人陸陸續續地進了會議室,按照規矩坐好。

羅麗作為CEO,坐在李毅山右手邊第一個位置。而我作為總經理,也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陳安琪推了下黑框眼鏡,兩手拿着一份文件,站在了我身後。

雖然是正式的場合,但我仍然發現有些人的目光不老實,時不時盯向她包裹在細密黑色絲襪下的美月退。

嗯,哪怕在大街上看到美女,我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可你們這群人這麼做,老子心裡就是不爽。

“啪”

李毅山直接用銀光閃閃的zippo打火機,將一根剪好的雪茄點上,吐出一口煙霧。

我發現,在場不少主管都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人說什麼。

然後下一瞬,“哐”的一聲,李毅山直接陰沉着臉,將腿放到了會議桌上······

“董事長···”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少特么廢話!”李毅山的氣勢有點駭人,顯然心情極差,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不開玩笑,那種黑老大的氣勢,真讓我以為他是想殺人了。

那人頓時閉嘴了,大氣不敢出。

我的內心是凌亂的,這架勢哪像正規公司的董事長開會啊?

“陳秘書,人都到齊了?”李毅山深深吸了一口雪茄,裊裊煙霧讓我都看不清他的臉色了。

陳安琪四下環顧了一眼,快速查看完畢,點頭道:“李董,到齊了。”

“嗯,開會。”李毅山抖了抖雪茄的灰燼,開門見山道:“李剛買通了一部分甲方搞我們,你們怎麼看?”

一群主管,頓時開始小聲討論了起來,讓整個會議室顯得有些嘈雜。

李毅山就這樣皺着眉頭,看着他們討論,沒有打斷。

過了大概三分鐘,他不耐煩地收起了腿,“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討論完沒有?!”

“是不是只要我不開會,你們就不知道要商量對策,非要等我我問起來?”

“事情發生這麼久了,我不在你們就裝死?!”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他雷霆般的咆哮。

看來李剛一再的挑釁和打壓,已經讓他萬分窩火,無法控制情緒了。

“運營部,你先說。”眼見沒有人回答,李毅山直接開始點名了。

運營部主管一臉懵逼,顯得有些慌張地看向身邊,希望別人能給主意似的。

“你是做運營的,公司出這種事不該第一個問你?!”李毅山一把抓住了手上的煙灰缸,手背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像個暴君似的,似乎下一刻就能朝他砸過去。

我不得不按住他的手,讓他冷靜一下。

李毅山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煙灰缸。

千萬砸不得,這一砸下去他是爽了,可公司就散了!

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兄弟,自然不能用灰社會那一套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