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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公司的企業郵箱,是在輪融資之前就申請下來的。

其後入職的員工,入職手續裡面都包括技術部門要給他們申請企業郵箱下面的子賬號,用於單人使用。

這其實也是很多公司會做的事情,便於通知消息,以及進行對接工作。

相應還有郵箱工作制度,比如一個人要給其他部門的同事對接什麼資料,除了收件人,還會抄送給兩個部門的主管,讓工作透明便於管理。

這樣的工作性質郵箱,竟然群發和抄送了所有人,發了江安寧和羅麗搞在一起的照片,明擺着是要鬧得整個公司都知道。

我看了一眼發件人名稱,寫着“宋慶豐”。

“這個宋慶豐是誰?”我向劉子陽問道。

“一個還在實習期的文案,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照片。”劉子陽也顯得很納悶。

“我知道。”我冷笑一聲,基本已經能猜到了。

還真以為李剛安靜下來了,原來終究是假象,還是那麼陰魂不散。

暴力手段不太管用,就開始耍陰招了。很明顯,巴不得拆開江安寧和李毅山聯盟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我看了下郵件發送時間,是剛發不久的。

問了下其他人,都說李毅山和羅麗今天沒來公司。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兩個人都經常不來上班,當甩手老闆。可哪怕暫時沒看到這封郵件,估計很快也有人給李毅山打電話。

尤其是安保部那邊,畢竟全都是他自己的弟兄。

兩都不在,作為第三管理人,這個時候必須得我出馬了。

“我去會會這個宋慶豐,他在哪個辦公室?”我向劉子陽問道,他告訴我在這樓的號辦公室。

這個時候,陳安琪也從我們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高跟鞋在瓷磚地板猜過,發出好聽的聲音。她直接走到我身邊,低聲問我看企業郵箱沒有。

“看了,”我苦笑一聲,“走,我們去會會這個宋慶豐。”

“嗯,好。”妻子答應得乾脆,手裡夾着一份文件,也不知從哪拿來一副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戴在了臉上。

黑襯衣、黑色包臀裙、黑色半透明薄絲、加上黑色高跟鞋,一副成熟忄生感的御姐范,黑框眼鏡還平添了兩份知性的氣質。

我和陳安琪走在公司的走廊上,看着她穿上高跟鞋的高度,覺得很有壓力。

高我一小截了,怎麼看這氣場都不像我秘書。

我原以為來到號辦公室的時候,會聽到宋慶豐已經跑路的消息。

但這邊的員工卻告訴我說,宋慶豐正在主管的辦公室,主管在找他訓話。

我微微點頭,覺得這個主管還算靠譜。手下員工鬧出這種大事,要是沒一點反應,我都想讓他滾蛋了。

嗯,想象可以讓一個主管滾蛋,還是挺爽的。

我和妻子來到主管辦公室,敲了敲門。

“誰啊?!我有事,不知道先等等嗎?”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吼聲,顯然心情極差。

“是我,周國鵬。”我皺起了眉頭,開口道。

我聽到“噗通”一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後那個部門主管立即走了過來,把門打開,欠着身子笑道:“原來是周總,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是我們部門的人。”

我心裡一陣暗爽,第一次用經理的架子被動壓人,原來是這樣的體驗。

“他就是宋慶豐?”妻子直接看向了坐在桌邊凳子上的男人。

“是,陳秘書也知道他的事情了?”主管笑着向她點了點頭。

“鬧得這麼大,不知道也不行。”陳安琪嘆了口氣,說我們想和他談談。

部門主管頓時會意,讓出了辦公室,將門關上。

妻子讓我坐在主管的椅子上,自己則推了下黑框眼鏡,坐在我身邊。

我打量了一下宋慶豐,看起來相貌平平,就一個普通的青年,沒什麼很特別的地方。

“照片哪裡來的?”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拍的。”宋慶豐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噎住。

“廢話,我不知道是拍的?”

“攤開說吧,李剛給你什麼好處?”我微微前傾着身子,手指屈起扣着辦公桌,盡量營造一種心理上的壓迫感。

“什麼李剛?我不知道。”宋慶豐裝傻充愣,但目光卻有明顯的躲閃,不敢直視我盯着他的眼睛。

等他反應過來,強行注視着我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百分百可以肯定,就是李剛指使他做這件事的。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啊,還可以把人塞進我們公司,來搞這麼一出反間計。

關鍵是羅麗和江安寧也不檢點,正好湊到一起去了,被人找到這種證據捅破,很讓人頭疼啊。

特么的,明明是他們搞出來的事情,我還得替他們擔憂。畢竟他們兩個人一散,甚至反目成仇的話,對李剛的威脅就小了太多。

“周總,跟他說這些沒用。”妻子彎下腰,在耳邊提醒我。

在公司有外人的條件下,她都叫我周總。

我眉頭一皺,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這個宋慶豐雖然耍了陰招,但又不犯法犯罪,能把他怎麼樣?

無非就是找這件事對公司和工作制度的影響,最多就是個開除,所以他才這麼有恃無恐。

我剛想到這裡,就看到宋慶豐的眼睛瞪大了,直勾勾地看着我身邊。

我眉頭一皺,看向他目光的焦點,頓時看到了陳安琪領口間一抹雪白。

妻子也反應了過來,立即站直了身子,將領口向上拉了拉。

草泥馬,這個宋慶豐真是欠打!

“你上班時間,用工作郵箱發關於領導私生活的照片,嚴重影響公司紀律。”我沉着臉,向他開口道。

“哦?”

“那又怎麼樣?不就是開除嘛,我怕你啊?”宋慶豐就和我想的一樣,壓根不虛我。

他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不僅如此,宋慶豐還看向陳安琪,向她輕佻地吹了個口哨:“怎麼樣周總,打我啊?”

我壓下了心頭的火氣,沖他呵呵笑道:“我這輩子就沒聽過這麼犯賤的要求。”

“陳秘書,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