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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猛地向我衝過來,撞得我兩腿生疼,險些直接把我掀翻了。

所幸這麼久的三體樁功沒有白練,加上我和妻子的重量加在一起,生生將她擋了下來。

“還能跑嗎?”我吃力地將何琳拉了起來,覺得這次怕是要翻水。

“沒問題!”何琳回答得乾脆。

我背着陳安琪,四人依舊迅速地向著山下逃去。

因為雪山叢林比較崎嶇的緣故,加上環境複雜,竟然讓我們硬生生把跟蹤者全部甩掉了。

畢竟背着一個人的緣故,我已經累得不行了,和何琳一般的氣喘吁吁。

“休息一會吧,估計他們的體力也不怎麼樣。再說西嶺雪山這麼大,蒼茫一片,到哪裡找我們?”江藝說這句話,我沒有反駁。

因為我之前也看到了,那群人累得像狗一樣,就差沒把舌頭吐出來喘氣了。

顯然不是練家子。

“弟,之前謝謝了。”何琳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薄薄的積雪上。

已經是海拔比較低的位置了,積雪沒有那麼多。

“客氣。其實那是李剛的人,你不跑也沒問題。”我隨意笑笑,放下了陳安琪,讓她靠在樹邊。

“不,這群人我沒有見過。”何琳搖頭道,“就算是李剛的人,我也要假裝不知情,不能表現出早有準備他們會跟蹤我。”

我和江藝對視了一眼,面對我探尋的目光,他微微點了下頭。

其實冷靜下來思考,我就發現問題了。

“姐,李剛明顯是覺得你可能會私下和我接觸,所以派人跟蹤你的。”我如此說道。

何琳愣了一瞬,理了下散亂的髮絲,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群人的穿着,”江藝輕聲開口,“明顯是沒有提前準備過。如果知道是來西嶺雪山,那肯定會穿厚實一點。”

“這麼清涼的裝束,我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凍得直哆嗦,顯然不可能是你告訴他們的。”

我都慶幸沒有把何琳想得那麼複雜了。

她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潛伏在李剛那邊,如果我還當她出賣了我,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會怎麼想。

先前幸好我沒有猶豫,第一時間去救下了何琳,不然都可以在自責和愧疚中度日了。

不開玩笑,那種上千米的海拔,滑雪都必須有專業的設備,而且在規劃設計好的範圍內。

一個人這麼直直摔倒順着滑下去,恐怕不死也半殘了。

何琳一時陷入了沉默,笑着搖了搖頭:“我不是那種人。”

“我知道。”我心裡還有點愧疚,不管怎麼說,那一念之間確實對她起了疑心。

但我也沒有再和她聊這個話題,而是除下了妻子的鞋子。

因為早知是來西嶺雪山的緣故,她腿上穿着一雙黑色的保暖連褲襪。

我在陳安琪腳丫的部位摸索着,根據她臉上的表情找到了崴傷的位置,隔着連褲襪給她按摩捏拿。

其實在褲襪的包裹下,妻子的蓮足曲線被勾勒得更加柔美。作為一個足控,我竟然有種理直氣壯扌巴玩的感覺。

我眼見的餘光,隱隱瞥到江藝不經意地掃了這邊一眼,隨後不太自然地轉過身去,乾脆不看這一幕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非禮勿視?

“你對弟妹挺好的嘛。”何琳隨口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應她的話。

簡單的修整過後,我們便返回了何琳停車的地方。

“我送你們回去吧?”何琳主動問道。

我剛想說不用麻煩了可以打車,江藝就搶先答應了下來。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總覺得這個舉動和他的性格不符。

上車之後,我就明白了。

江藝直接在車裡四下打量着,甚至整個人都蹲了下去,搞得我們都一頭霧水。

隨後,他在何琳的車座下找到了一個微型金屬儀器。

“這是什麼?”陳安琪雙手趴在前座上問道。

“信號跟蹤器。”江藝抿唇開口,看向了何琳。

顯然,這就是她被跟蹤的原因,自己還一無所察。

“這個李剛···”何琳嘆了口氣,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原以為對何琳有了極高的信任,但私底下還是做了其他措施,果然是心思極其深沉。

江藝沒有扔掉它,而是放回了原位。

何琳問他為什麼,他只是說不能打草驚蛇。

“回去你可以和李剛的人閑聊,說今天出去被跟蹤了,也不知道是衝著周國鵬來的,還是衝著你來的。”

江藝系好了安全帶,輕聲道:“李剛特意派一群你沒見過的人來,說明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他在暗中跟蹤你。”

我一邊聽着他們兩人交談,一邊默默地給陳安琪按摩着。

何琳將我們送到小區門口後,便告辭直接離去。還自嘲地說,下次沒事再不找我們玩了,她就跟個災星似的。

等到她走後,我背着陳安琪,和江藝一同回到了家中。

妻子在卧室月兌下了連褲襪,讓我用紅花油給她按捏一下。

淤血有些點嚴重,可能要過幾天才能散得了。

我們回到卧室沙發的時候,江藝都苦笑道:“早知道不帶你們出去玩了。”

我啞然失笑道:“誰知道李剛這麼喪心病狂?”

他輕輕點頭道:“是個麻煩人物,太小心謹慎了,和他兒子完全是兩類人。”

江藝沒有待太久,吃過午飯後就離開了。

因為陳安琪腳傷的緣故,周日我們也哪裡都沒去,連周一上班都是我背着她去的,一路上簡直吸引了無數目光,還有人拍照之類的。

我也是醉了,好像搞得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樣。就算老婆沒受傷,老公背她去上班也是夫妻間很正常的事吧?

這幾天倒是過得少有的平靜,除了我爺爺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讓我蠻詫異的。

開始的意外和喜悅,在聊了一會之後就消失殆盡。

沒別的,老人家還是在催個不停,就指望着抱曾孫。

不僅給我和陳安琪施加了壓力,還對我爸媽進行了勸服工作。

到後來,不僅是爺爺奶奶的問題了,連我爸媽都開始打電話炮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