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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士聳聳肩。“別擔心,你的付出是為了更大的回報,我們都在做事,問心無愧不是嗎,不過你的男扮女裝看起來不錯。”

“閉上你的嘴,僅此一次。”克里夫推開門,確認樓道內沒有人,然後示意阿萊士在後面跟着,到了二層,是那家小劇團的住所。

上前隨意敲開一扇門,克里夫微笑道:“先生,您需要服務嗎?”

永恆大陸上的不少旅館總是能夠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務,這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畢竟大多數男人在外都有需要。

開門的演員看了一眼,女孩算不上標緻,甚至有點令人作嘔。“滾遠點,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

當門關上的一瞬間克里夫擠了進去,捏住了對方的脖子,現在他百分百確認對方絕對不是那些惡人中的一員,因為那些惡人可沒有這麼容易zhìfú,要麼是他先前猜想的第二種可能,要麼是阿萊士猜想的那種可能。

演員想要叫喊,但此刻他的喉嚨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又有人從門縫擠了進來,然後將房門關上,是阿萊士。

“別亂動,乖乖坐在床邊,我有些事情需要打聽。”克里夫手指緩緩從對方的脖子上鬆開。

演員看着兩人,現在對方說話的聲音分明是男人,有人男扮女裝。“你們想要幹什麼,我沒有錢。”

他第一想法是這些人一定是劫匪。“你們最好趕快離開,否則被人發現你們會被送到治安廳。”

“是嗎,恐怕沒有人會知道我們進了你的房間,就算被人發現,第一個死的人也會是你。”克里夫拿出了bǐshǒu,抵在演員的臉上。“告訴我,僱傭你的人在那裡。”他問的是那些惡人,只有那些惡人會僱傭他們扮演自己。

“我不會出賣頭兒,他是個善良的人。”演員理解錯了,他認為對方是要找懷亞特打劫,懷亞特那裡的確有不少錢。

“善良?”克里夫將bǐshǒu從對方的面頰挪開,一隻手捏住了對方的嘴,bǐshǒu插入了大腿部位,鮮血流出來。“這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你竟然將惡魔稱作好人。”

阿萊士一直在門口盯着,密切關注着門外的聲音,防止有人突然來敲門,或者說推開門。“克里夫,你得快點。”

“他們只是普通人,就算髮現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克里夫一點都不擔心,普通人想要對付他們根本不可能。

“我們是聖騎士,是教廷的人,被發現之後要對付的可不止這些傢伙。”阿萊士提醒。“最好別惹麻煩,你答應過我的。”

克里夫對於同伴的謹慎和催促有些不滿,將bǐshǒu不斷刺入對方的大腿。“你的機會不多,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別騙人。”

演員的腿部疼痛,但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神色慘白,他想要呼救,鮮血已經將床單完全染紅了。

“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不能說話。”克里夫捏着對方嘴的手稍微鬆了一點。“現在告訴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的頭兒是懷亞特先生,他就住在隔壁房間,你們能夠找到他。”求生欲和疼痛讓演員無法繼續堅持下去,死亡面前他已經無法保守秘密。

“懷亞特?就在隔壁?”克里夫略微思索了一下,bǐshǒu繼續深入,重新捏住對方的嘴部。“我想你有點誤會,我說的可不是你們劇團的頭兒,我是說僱傭你們的那些人,一群老頭,他們在哪裡。”

演員神色驚恐,嘴被鬆開的時候哭泣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我們的幕後大老闆是個年輕人,不是什麼老頭。”

是個年輕人……克里夫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阿萊士。“看起來距離你的猜想越來越接近了。”

阿萊士預感到不妙。“我們被騙了,教廷也被騙了,那些惡人們沒有出來,從科羅娜島離開的時候那名年輕人,一定是這樣,他故意偽造了那些惡人從科羅娜島離開,來為自己打掩護。”

“所以說跟教廷談判的人是那名年輕人的人,並不是惡人們,他讓教廷發布廢除令,導致國王與教廷交惡,雙方之間發生戰爭,然後利用國王來消滅教廷,這是他的全部計劃。”克里夫分析的更透徹。

“我們得趕快趕回去將這裡的事情告訴教皇陛下,避免這場戰爭。”阿萊士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必須最後確認才行,克里夫詢問道:“你們受雇於那名年輕人,從來沒有見過一群老頭對吧,那麼你們現在表演的劇本出自什麼人之手。”

“是我們的頭兒,就是那名年輕人寫的。”演員老老實實回答,從兩人剛才當著他的面對話聽得出來,對方目的並不是錢,所以極有可能殺人滅口,哀求道:“求你們放過我,我會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知道科羅娜島那些惡人的故事,還是一名年輕人,唯一接觸過那些惡人的年輕人就只有被送往科羅娜島的那個傢伙,現在幾乎已經完全確認了,克里夫拔出了bǐshǒu,割開了演員的喉嚨。

擦拭了bǐshǒu的鮮血,提心同伴。“我們現在離開,今天晚上連夜趕回聖城,這件事情不能耽擱。”

阿萊士開門兩人離開,到了二樓樓梯的時候克里夫上了三樓。“你在外面等我,我換完就回來,總不能穿着這樣的衣服趕路。”

二樓的一層房間內懷亞特和馬爾克斯正在下棋。“你一定想不到那個愚蠢的金熊劇團竟然想要收購我們的劇團。”懷亞特握着一枚棋子學着當時在餐廳內對方的語氣。“你們沒得選擇,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馬爾克斯起身。“該死的晚餐有點問題,我得去解手,等我一會。”從房間離開捂着肚子前往廁所,這樣的小旅館房間內並沒有帶廁所,是一層樓共用,處於二樓的樓道最深處,到了廁所門口的時候,回頭的瞬間看到了二樓樓梯口的身影。

那身影有些熟悉,像極了曾經見過的人,但想不起來到底是誰,馬爾克斯招呼了一聲。“嗨,夥計,你是劇團的人嗎?”

那人沒有回應,依舊背身站着,馬爾克斯沒有在意,進入了廁所,當脫下褲子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從廁所沖了出來。

樓道口的人已經消失,他緊急叫喊。“懷亞特,該死,是教廷的走狗,他們剛才就在二層這裡。”

巨大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打開房門鑽了出來,只有一間房沒有動靜,懷亞特衝出來神色驚慌,立刻推開了沒有動靜的那扇客房門,看到了倒在床頭前的演員,這意味着對方一定是調查到了什麼。

一旦這裡的事情暴露,安瑞達會很快從教廷爪牙的口中得知真相,到時候計劃好的一切都得完蛋,他迅速沖了出來。“快點追上去,他們一定還沒有走遠。”

到了一樓的吧台前,懷亞特詢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進來過。”

“並沒有,按照你們的要求二層不對外營業。”女服務員回應,猶豫了一下之後突然改口。“不過有一對基佬,他們在三樓的房間待了一會之後離開,我想這並不在你們的要求範圍之內。”

懷亞特和馬爾克斯追了出去,他們得將那兩名教廷的足夠攔住,至少不能讓對方回到聖城。

“他們是雄鷹徽章聖騎士,我們兩人不是對手。”馬爾克斯跟在懷亞特後面提醒。“是不是應該叫一些幫手。”

“來不及,我們沒有幫手。”現在這裡只有自己和馬爾克斯兩人,找幫手顯然不太現實,懷亞特只希望現在還能夠來得及。

當追出了霍克的時候看到了一匹馬緩緩而來,距離足夠近的時候懷亞特打聽道:“夥計你有沒有見到兩人離開,或者兩匹馬。”

“懷亞特,發生了什麼?”馬匹上的陌生人開口詢問,同時將壓低的帽檐抬了抬,落在帽檐上的雪花撒落下來。

“天,是頭兒。”馬爾克斯認了出來。“唐寧先生,教廷的人殺死了一名劇團的演員,他們一定是查到了什麼。”

從黑鐵大陸離開,然後回到這裡,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唐寧感覺到了壓力。“他們還在城裡,沒有離開。”

回來的路上沒有見到任何人,霍克城只有這一條出路。“馬爾克斯,迅速去報告治安廳和當地的軍方,告訴他們有教廷的走狗在這裡搞破壞,還殺了人。”

當馬爾克斯離開之後唐寧帶着懷亞特返回了霍克城內,離開霍克城並非這一條路,還有東側郊區的一處你小峽谷,那裡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天然屏障,但對於兩名雄鷹徽章聖騎士來說不是難題,騎着馬迅速趕往那裡。

到了懸崖前,看到了車轍印和腳印,只有兩人,通常下雪的時候郊區很少有人出現,而且這裡殘留着聖光的氣息,到了懸崖邊上,那些凸出來的石頭上同樣留下了一些腳印,他們從這裡離開了。

“我們得趕在他們前面出現在小峽谷的出口。”黑夜中,馬蹄濺起了白色的雪花,馬匹狂奔。

原本打算慢慢從城門離開,但二樓的那一聲招呼讓阿萊士和克里夫做出了新的決定。“我懷疑他們有人認出了我,很快他們就會發現房間內的屍體。”

阿萊士走在霍克的街道上,思索着剛才旅館內發生的事情,他聽到了那一聲招呼,但沒有回應,因為那聲音他太熟悉了。“我聽得出來,那人是曾經重傷過我的盜賊。”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