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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巨大的陸地,就置身於漩渦的中心處,其橫跨不知多少太陽系的廣度與寬度,越是走近,越是看不到其全貌。

神奇的世界,就好像有人在這宇宙中重新開墾了一片新的土地。它與星球完全不同,似是改變了星球存在於宇宙之間一直以來所默默遵循的規則。

二人身形化為流光,直奔陸地而去。

轉眼之間,以他們超高的飛行速度,已經達到了這片宏偉陸地的上空。

俯視而下,秦逸看到一座座山巒挺拔,看到一片片沙漠,也看到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與星球上的一切幾乎是一樣的,無論是重力,還是其他,這方陸地完美的繼承了屬於一個世界所應該具備的條件。

唯一的不同,就是似乎是將一顆無比龐大的星球,硬生生給他拉扯開來,形成一塊長方形的陸地。

當然,戰國也完全可以稱之為一片天地,神國世界。其陸地的上空,籠罩着一片透明,肉眼不可見的薄膜,將一切外地與不安分的因素全部擋在外面。

迅速飛行在這片陸地上,秦逸能夠感覺到其屬於世界本身的屬性。

可以說,如果他那便宜老爹願意,動念之間,同樣可以將這方龐大的天地,給變為一方世界種子,隱匿於虛空之中。

但其卻沒有,也是體現出了這位戰王,其心中的大氣魄與霸道。

就彷彿在向宇宙中的無窮強者與國度宣示,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就來打。

世界太大了,從廣度來說,遠超過秦逸的神國。不過這也正常,他的便宜父親,經營了這方世界多少年,他才多少年,這自然是正常的。

兩人在這片天地中飛行的世界,甚至超過之前跨越宇宙無窮星空。

當到達神國中心的戰都時,天色已經到了傍晚,夕陽的餘暉灑落而下,讓這如星球一般大的帝都,變得如同黃金國度。

“我們到了,太子殿下,這就是戰都!”

“戰王陛下平日里處理事務,都是在這裡的,居於正中,統帥天下事宜。”

易拓降落而下,為他輕聲介紹道。

秦逸點點頭,視線卻是飄向四周。

前身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戰都的一切,畢竟當年他也只是偏安一隅,似帝都這樣的地方,他的父親,甚至都不讓他去。

戰都從天空俯視而下,其輪廓構成,非常像他前世地球明朝時期的皇宮,只是在規模上,要比明大了太多。同時,這座戰都之中,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無比粗壯,直插雲霄的巨大漆黑柱子,在柱子之間,又有猛虎惡龍雕像矗立。

整體而言,帝都散發著冰冷猙獰的氣息,就像是一個等待吞噬的兇殘惡獸。

當落在戰宮前方的紅色地毯上時,秦逸敏銳地感覺到了來自這座帝都給他所帶來的的巨大壓迫力。

僅僅從這股氣息之間,便能夠覺察出,他父親戰王那磅礴無邊的力量。

這是他此刻,遠遠無法企及的。

日華境的國王,並且是在這一境界已經取得成就的國王。其力量有多麼偉岸,實力有多麼宏大,是難以預測的。

二人並排而行,在易拓的帶領下,向著戰宮走去。

宮殿兩側,有許多身披黑甲,身形魁梧的士兵一言不發,如同雕塑般站立,在他們的身側,握着偶爾不安分,低聲咆哮的龍虎凶獸。

當到達戰宮前方百里處時,已是能看到一道道身穿錦服的文官。他們默默站在那裡,在靜靜聆聽着來自宮中的聲音。

秦逸看着這一切,心中明白,戰國與秦國則是不同,實行的是中央集權,這種權利,十分集中,甚至連各個世界的大小事務,都得在戰都中進行,因此方才會在這裡積累如此多的文官。

而秦國,則是分封而下,權利層層遞進,給予下方極大的權力。

“太子殿下到!”

易拓不理會這些文官,帶着秦逸一路深入,當到達戰宮前時,發出一聲大喝。

霎時,那來自戰宮中,沉悶如雷,平穩至極的聲音,嗡然一頓。

隱隱中,似乎有一雙眸子從戰宮中探出,目光tóuzhù在了兩人身上。

“易拓,你此去倒是挺快。”

易拓聞聽這聲音,眉頭一凝,面色變得冷淡了些。

“叱王羅幽,陛下可醒過來?”

“依然在沉睡中。”

戰宮中,平穩的聲音傳來。

易拓不再多話,帶着秦逸踏入戰宮中。

進入戰宮中,映入秦逸眼中的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一圈圈漩渦在頭頂旋轉着,腳下也似是踩在了星空之上,五顏六色的光暈不斷閃耀。這裡的一切,十分的迷幻。

而在他們的兩側,依然是一個個微彎腰站立的文臣。

在最前方中,則是有一人盤膝而坐,身前放一長桌,此時正面色平靜的看着兩人。

其一副中年模樣,身着赤色長袍,頭髮隨意用玉簪穿起,在嚴肅中又是給人一種瀟洒不羈的文士風流之感。

這就是叱王羅幽,戰國之中地位只在戰王秦戰之下的諸侯,實力同樣是日華境。

在戰王昏迷的時間裡,戰王負責大軍的調度與對異世界的攻伐工作。

“我帶太子殿下,前來看望陛下。”

易拓大步上前,幾步已經來到叱王面前不遠處。

秦逸此時已經看到,在這宮殿的最深,最高處,放置着一張床榻,其上正有一人沉睡。來自冥冥中的感覺告訴他,那就是前身的父皇。

也是這一刻,他的心中悸動,恍然間,他已是弄清楚,這是屬於血脈之中的牽引。

“太子?”

叱王微微抬眼,將視線注視在秦逸身上,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笑意。

“還活着嗎?”

簡單四個字,讓易拓面色難看,厲聲喝道。

“叱王,你無禮至極!”

當著陛下的面前,說出那四個字,這已經不是無禮,而是囂張跋扈,絲毫沒有將秦逸放在眼裡。

“一個只知玩鬧,弱小如螻蟻,連我國三歲兒童都不如的廢物。”

“帶他前來,又能如何?”

叱王淡淡道。

目光只是掃了秦逸一眼,便轉向了別處,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這是極其的不屑了,眼中根本就沒有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