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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軍軍營內旌旗獵獵作響,轅門處呂罌凝視着遠處傳來的殺聲,殺聲越來越大,百萬大軍的戰爭未能親身參加在心中或許有點點遺憾,但回眸望着營內散落的士卒緊密的巡邏後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笑容。

父王!兒臣會在軍營內等候着大軍凱旋而歸,等候着父王完成一生的夙願。

“報~少將軍,大王令營內加強戒備!”

這時一名傳令兵待會了來自前線的訊息後,呂罌聽聞後緩緩一點頭笑聲道:“父王還是一如既往謹慎啊。”

“汝回去稟報父王,軍營內已加派了三倍士卒巡邏,暗哨更是加了五倍。”

諾!

接過傳令兵遞來的將令後,呂罌笑着擺手示意對方返回去,隨着對方離去後緩緩打開掌中的竹簡。

“荊州聯軍恐有詐,謹防軍營有變!”

短短一行字卻令呂罌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雖然他想不通荊州聯軍就算有詐如何能掠過百萬大軍來到軍營這塊,但來自父王的提醒他從來不會小覷。

輕風撫過茂密的草叢,青草飄蕩下不遠處的呂軍士卒一個個戒備的盯着四周來回巡邏着。

然後卻沒人發現草叢內露出來一雙雙黑色的瞳孔正在盯着他們。

若不仔細觀看根本無法發現這群人,彷彿完美的與環境融合般,一個個潛伏在草叢中就連呼吸都十分平緩。

一顆大樹後潛伏着的雙眸靜靜的觀察了片刻後緩緩轉過身低下了身子,在寂靜的草叢中手掌緩緩比划了幾個手勢,頓時草叢中一陣輕微的晃動。

緊接着草叢動了,或者是草叢緩緩拔地而起,一名名身上綁着青草的人影緩緩出現。

“將軍!”

輕微的呼聲下露出來的身影一個個平靜的望着他們的將軍,明明此時深陷敵軍大後方,可他們卻沒有絲毫動容。

“繼續勘察等待信號!”

草叢再次潛伏下去恢復到了平靜的模樣,一眨眼間原地竟然看不出絲毫人影,只有那挪動過後的草叢痕迹。

呂軍後營內!

一座營帳內被緩緩掀開,五名呂軍士卒身穿乾淨的鎧甲低着頭緩緩走出來,緊接着五人為一伍緩緩巡邏起來。

然而那低頭的一瞬間卻露出了一股狠辣之色,五人就這樣平靜的開始巡邏甚至遇到其他呂軍將士後還點頭示意。

噠噠~

四周只有靜靜的腳步聲,五人不斷巡邏下,突然感覺到鎧甲被人拉一下後,這名伍長緩緩轉頭,看到了身後兄弟暗中眼神不斷示意着前方。

“拜見少將軍!”

遠處傳來了恭敬的喊聲,只見一名身穿精良鎧甲的將軍正在巡視着軍營,路過之處凡是遇到的呂軍士卒紛紛恭敬的抱拳敬禮。

噠噠~

呂罌的身影漸漸走來,這名伍長直接恭敬的單膝跪地沉聲道:“拜見少將軍!”

看着眼前單膝跪地的五人,呂罌輕點着眼神卻望着四周隨意道:“盯緊點,前線已經開戰。”

諾!

身影離去後這名伍長帶領着身後的四人起身開始繼續巡邏,可呂罌卻沒看到這五人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伍長!此人好像是!”

一人臉上透着一股震驚之色緊張的吞咽着口水說道,而他的伍長不着痕迹的輕輕點頭,壓低了嗓門沉聲道:“不是好像,此人便是呂賊的兒子!”

頓時其餘四人紛紛露出了火熱的目光,一個個興奮的盯着他們的伍長,而他們的伍長卻是暗暗的搖頭凝聲道:“呂布武力早已橫行天下,難道汝等認為呂罌此人會是尋常人嗎。”

“可伍長,難道就白白放過這條大魚不成!”

“就是啊伍長,若能擒殺此人,這可是曠世之功。”

“聽聞呂布就這麼一個兒子,若生擒之那麼絕對可以助大王贏得荊州戰場。”

幾人暗暗的說著話,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反而如其他呂軍在巡邏。

“暗中準備聯絡咱們的兄弟,冠軍侯呂罌在後營巡視!”

諾!

巡邏下碰到其他巡邏隊後雙方都點頭示意繼續巡邏,可一路上不知碰到了多少,終於在與一隊巡邏隊相撞後,對方點頭示意下雙方卻看到了對方手腕上纏着的紅繩。

頓時兩隊人馬相視下漠然的輕輕點頭,在交錯的一瞬間雙方嘴唇輕輕蠕動,頓時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下,兩隊人交錯離去。

“少將軍,後營兄弟們都盯緊了不會有事的,不如去左營查看下吧。”

帶領着親兵巡視的呂罌聽到親兵的話後卻是笑着搖頭,“走,先去傷病營看下。”

諾!

在親兵的帶領下呂罌一行人來到了那散發著痛苦shēnyín的軍營處,一頂頂營帳幾乎都掀着營簾。

一股刺鼻的烈酒之味回蕩在空氣中,呂罌大步踏入的一瞬間,頓時正在營內躺着的傷兵一個個響起了驚呼聲。

“少將軍!”

“快~都別嚷嚷了,少將軍來了。”

本來一個個不是胳膊纏着紗布就是身上裹着紗布痛苦shēnyín,甚至還有罵罵咧咧士卒頓時紛紛打了一個激靈紛紛起身下榻。

“好了諸位都免了。”

踏入帳內透着一股怪異味道的呂罌皺着眉頭,看着有些凌亂的營帳有些好笑道:“怪不得都一個個掀開了營帳,看來再憋下去咱們的將士都要被嗆暈了。”

哈哈~

頓時身後跟隨而來的親兵一個個鬨笑一堂,而帳內的傷兵一個個臉色通紅的低着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呂罌也沒有責怪他們,反而好笑的指着帳內的情況道:“白天還好,可到了晚上本將可不想第二日看到軍中的將士被蚊蟲叮咬的傷上加傷啊。”

“哈哈~少將軍這你就不知道了,就這股味蚊蟲來了也要被嗆死。”

哈哈~

將士間的互相打鬧令氣氛有些融洽,本來有些緊張的傷兵也一個個放鬆下來。

對於帳內的異味,呂罌早已習以為常了,在軍中這麼多人下,那有什麼好條件,沒有怪味反而不正常了。

反而這傷兵營的味道已經小了很多,尤其是空氣中瀰漫著的烈酒之氣更是沖淡了不少。

“少將軍!”

一名名士卒端着清洗過後的水盆出去時,這時呂罌眼眸中猛然閃過一道異色習慣性的想要伸出手準備要抓腰間的兵器。

可緊接着呂罌突然臉上露出了笑容,本來抓兵器的手掌卻是抬起來對着空氣揮舞了兩下。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