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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重重的拍在案桌上,呂布陰沉着一張臉,不爽的說道:“看來有些人當真是不知好歹,孤也是為了天子的安危着想,竟然暗中有人挑撥天子啊。”

竟然有宦官前來傳信說,天子想要去看看來自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士子科舉情況。

很明顯這個天子是悠閑了一段時間,暗地裡又開始作亂了。

明顯的是想收攏一批有才華的士子,加強保皇派的實力啊。

“傳令成都加派兩倍禁衛軍鎮守皇宮,無孤之手令不得任何人隨意出入皇宮。”

諾!

呂布淡淡的一句話,諸位大臣彷彿沒有聽懂般,一個個低着頭拱手應和道。

加派禁衛軍兵馬,再加上宇文成都親自當值,還有這明顯的王令,簡直就差明說不準天子隨意出入皇宮了。

此時來到洛陽的天子,比之在鄴城時還要難過,皇宮就如一個籠子,將天子牢牢困在了皇宮內。

天子令不出皇宮,天下只知武王令不知天子詔書,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諷刺,也是側面證明了呂布如今的威勢。

霸道絕倫,不允許任何人忤逆!

皇宮!

劉協頹廢的看着回來稟報的宦官,彷彿早就心知肚明的知道了結果,無奈的擺手嘆氣道:“好了朕已知曉,都下去吧。”

眼中透着恐懼、惶恐的情緒,劉協感到了害怕,他害怕的是在夢裡那個霸道的身影坐在皇位上,而他卻透着恐懼眼睜睜的看着那道轉過身來的人影。

每一次從噩夢中醒來,劉協都渾身冰涼,他不想坐以待斃,現在也不在想着重掌朝堂了,他唯一的奢求那就是噩夢中的情境在他人生當中不會出現。

哈哈~

空蕩蕩的皇宮大殿內回蕩着劉協悲戚的笑聲,眼角流淌着不甘心的淚水,他只想爭取更多的漢室忠臣,這樣就能保住自己的好皇位了。

可那個人不給他任何機會,癲狂的神色浮現在臉頰上,劉協有股崩潰的感覺。

“陛下,武王為了保護陛下的安危,特令末將給加派宮中守衛!”

冷冰冰的聲音回蕩在宮殿外,劉協聽後更是留着淚水,雖然看不見人影,但他清楚這是殿外那道身影派來監視他的。

咔嚓~

瓷器碎裂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劉協嘶聲力竭的吼道:“朕多謝武王好意了!”

夜幕漸漸降臨,考場內的士卒是一波換着一波值守,監考官更是以抽籤的方式更換考場。

考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若是平常時間在經過一個白天后大多人都已寫的差不多,晚上該是休息的時候。

可這一夜考場內卻是燈火通明,幾乎所有的士子都在挑燈夜戰,一個個愁眉苦臉看着自己寫了一天的內容,甚至還有人煩躁下直接一把將試紙撕了個稀巴爛,然後重寫。

可以說這一日所有的考生已將自己一生中學到的東西拼盡全力的發揮出來,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考試那麼簡單了,而是自己的人生。

功成名就還是默默無聞,所有人都在拼着,不管是日後從政還是其他,有一點是吸引着所有人,那就是名揚天下,甚至能夠青史留名。

嘹亮的雞鳴聲回蕩在洛陽城內時,一個個考生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一雙雙發紅的眼睛盯着自己寫的考題,心中充滿了忐忑與興奮。

忐忑的是自己寫的狗屁不通默默無名,興奮的是或許自己能名揚天下。

“所有士子將考卷全部放在門外!”

監考官也是疲憊的宣布開始交卷,整齊有序的士卒踏入考場,這又是一批新的士卒,一個個沉默不語的將門口的考卷放置在箱子內直至裝滿。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在考場內塗上火漆密封好,接着禁衛軍湧入,上千精銳禁衛軍將箱子抬上馬車,重兵護衛下開始離去。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考卷封箱被抬走後,有的士子捶胸懊惱的彷彿想到了自己好像哪裡寫的不對之處。

也有人透着忐忑的心情,不過考場上監考官可不會管這麼多。

八十一個考場內的監考官疲憊的揮手下令道:“給所有考生傳令,食過朝食後有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然後第二場考試開始。”

諾!

隨着一碗碗熱食端放在考生門口後,一聲令下宣布考生可以取飯食了。

本來該飢腸轆轆的考生此時一個個嘆着氣,猶猶豫豫的取回自己的飯食,香噴噴的熱食可在考生面前,簡直就是愁容遍布。

唉聲嘆氣不斷回蕩在考場內,每個考生都如同爵蠟般的吃着,甚至還有些一人連飯食都沒取,癱在書桌上不知在想着什麼。

可隨着第二題送到考場後,考官宣布後每個考生不管吃飽的還是沒吃飽的,一個個彷彿是打了雞血般激動的準備着第二場考試。

與江東不同的是,洛陽舉行的科舉竟然沒有一個題目是聖人所鑄的,也沒有一篇是詩詞文賦。

“今日考題,大王親自出題,大漢律法中可有弊端,可有更改之處。”

“還有三件懸疑案件,諸位若身份地方父母官該如何處理查出元兇。”

又是簡單的兩個題,可多有考生憋屈的感覺自己的準備都打在了棉花上,武王出題太過出人意料了。

詩詞文賦!曾經呂布在鄴城時說過一句話,沒有任何過人的本事,沒有一件利國利民,沒有任何拿出手的政績又有何顏面談論詩詞文賦。

吟詩作樂空談抱負罷了,若有功與百姓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文吏也有資格吟詩作對。

藐視!這是呂布在一次宴會上對於文人藐視,傳聞是一位世家高官,一生中幾乎沒有多大的建樹,可卻想吟詩討好呂布,結果被折辱了一頓。

當這件事流傳出來後,天下文人先是震怒,感覺這個武王太過孤傲竟然看不起詩詞文賦。

可細細想來後,天下無數的士子苦笑中無奈的嘆氣,甚至還有一些激進的直接將自己書房內的詩詞全部付之一炬。

是啊,自己是有功與百姓?還是有功與國家?吟詩作對可能治理一方百姓還是能開疆擴土。

至那一次後,呂布治下文人一個個都蔫了下來,每一次宴會上,所謂的詩詞作對也很少了。

一開始有些官員乍聽下覺的可笑,可細細想來卻是令人佩服。

一個職位最低的小村官員,因為治理有方百姓安居樂業,便有資格在武王的宴會上吟詩作對。

並且更重要的是,當夜那一首首普通簡約的詩詞作對竟然都被武王刀筆吏給記載下來,落款下方不僅僅有人名,還有此人的職位對於天下的功績。

從那以後彷彿詩詞作對在武王統治下,只有有功與社稷,有功於一方百姓的官員才有資格。

若是一個白身哪怕你是高官貴族出身,哪怕你擁有一方世家為靠山,一聽到有人讓他吟詩作對,反而成了一個侮辱的話。

一個個憤恨的說道,吾學業未成,對天下、對百姓、哪怕是一地之地都未成有功,何來面目無病shēnyín。

詩詞可以陶冶情操也是一種文化傳承,但相對下有些人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詩詞卻是為了前程,為了討好上位者。

這是人之長情,但相對的也透露出現在的上位者呂布喜歡的不是那群空談抱負之人,反而喜歡有本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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