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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侯這個封號回蕩在皇宮大殿內,這也是為何劉協一開始有些遲疑的原因。

剛想要開口,一旁的楊修與司馬懿暗中一拉,瞬間呂罌明悟過來,低着頭一言不發。

朝堂上不乏一些頑固的老臣,剛想要開口反駁這個封號時,呂布淡漠的眼神一掃,瞬間這群老臣一個個憋的臉色通紅,剛剛抬起的腳步無奈的又收了回來。

看着朝堂上文武百官在呂布的凶威下皆不敢言,劉協衣袖下的雙拳攥的死死的,眼眸深處埋藏着深深的痛恨。

接着開始封賞有功的文官,一個個幾乎有建樹的官員都沒拉下,最後朝堂上回蕩起洪亮的奉承之音。

“多謝大王恩典!”

再一次呂布在朝堂上樹立了自己的威信,明明是大漢王朝的冊封,但百官卻無一人謝天子,反而對着呂布卑躬屈膝。

朝會散去時,一個個文武大臣望着一言不發的呂布離去,誰也不敢上去交談,畢竟都清楚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他們的大王因侯成和成廉戰死心情相當不好。

百官一個個低着頭等待着他們的大王離去才敢走出朝堂。

“先回去看看你的母親。”

走過獨子身旁時,呂布輕輕的蠕動了下嘴唇,呂罌則堅定的點頭回應。

當呂布的身影消失在朝堂上時,百官在一個個熱鬧的交頭互耳起來,充滿了喜色,畢竟他們的大王又打了勝仗,更是將關中長安納入了版圖,作為呂布的臣子他們豈能不開心。

武王府!

終於擺脫了百官的恭維後,呂罌急沖沖的返回了闊別許久的家。

大堂內嚴氏眼角夾着霧水,纖細的手指撫摸着比自己還要高的兒子,激動的一陣點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回家後母親見到的第一句不是誇獎自己的兒子封侯,也不是立下了多大的戰功,反而是親切的說道回家就好。

呂罌慚愧的低着頭,“母親,兒不孝令母親擔憂了。”

“沒~沒有,娘親沒有擔心,罌兒長大了,真是和你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

鳳眸中泛着激動的淚花,看着自己這個兒子更加成熟了,也與他的父親更加相像了。

外貌上來看呂罌少了一分呂布的霸道,卻多了一分陽光之氣,不似他的父親呂布那般,一言一行都給人一股壓抑的霸道感覺。

“拜見小姨。”呂罌對着貂蟬還有曹氏恭敬的行李,貂蟬還無事畢竟來的早差不多可以說是看着呂罌長大的,而曹氏卻有些惶恐的趕緊回禮。

“姐姐,你看罌兒都快有大王高了。”

嚴氏連連點頭,此時呂罌低着頭,有些勢弱的小心翼翼的說道:“母親,父王有事恐怕晚上才能回來。”

“傻孩子。”

嚴氏笑罵一聲,他豈能不知道自己夫君的性格,不由的笑聲道:“罌兒都學會撒謊了,你父親定是去看望侯成、成廉他的這群兄弟了。”

說道這裡時嚴氏鳳眸中不由的有些低落,成廉、侯成這二人他也熟悉,可以說在并州時這些將領就沒少見。

或許沒有呂布那樣戰場上生死相交的感情,但這麼多年下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嚴氏幽幽的一嘆,“罌兒,日後一定要照顧好你父親這群老兄弟的家小。”

“娘親放心。”

一家人喜氣洋洋的歡聚一堂,而呂布此時卻在典韋、熊闊海兩員虎將帶領下直奔鄴城外的一處fēngshuǐbǎodì。

三月的大地已開始泛起嫩綠色,春天的氣息已經出現,而這處fēngshuǐbǎodì卻有一群人在忙碌着。

空氣中更是飄蕩着這一股新鮮的泥腥味,一個個身材矮小瘦弱的倭人在士卒的看慣下奮力的勞作。

轟隆隆~

千餘鐵騎的轟鳴聲回蕩在大地上,呂布率領着一千兵馬衝到了這處平時幾乎都無人問津之地。

自侯成與成廉戰死的消息傳到鄴城時,便從銅雀台押了一批奴隸修建陵寢。

嗚嗚~

典韋與熊闊海親自壓着董平與湯隆兩員軍中的將領,此時更是被五花大綁着。

看着呂布冷眸的雙眸後,二人更是不斷驚呼着:“大王末將冤枉啊。”

“是啊大王,末將當真不知做錯了什麼。”

二人咋咋呼呼的,呂布彷彿是空氣般沒看到二人,反而雙眸望着遠處修建的陵寢。

“汝等可知此乃何地也?”

呂布目視遠處,將二人當做了空氣般無視,可湯隆與董平二人不僅沒有覺的不滿,反而不斷的述說著自己冤枉啊。

耳邊不斷傳來二人凄涼的冤枉聲,呂布幽幽的一指對面的陵寢,“此乃孤為侯成、成廉修建的陵寢。”

唰的一下,二人臉色大變,眼神更是充滿了驚慌,湯隆一轉眼眼眶內浮現出一股淚水,悲戚道:“原來是兩位將軍之墓啊。”

看着還嘴硬的二人,呂布選擇了無視,直接冷喝道:“帶上來。”

嘩啦啦~

十名士卒嘩啦啦的出現,同時身後還有一群老工匠跟隨着,年輕的學徒則推着木車走來。

“草民拜見大王。”

老工匠在見到呂布後,眼眶泛着激動的淚水,顫抖的趕緊跪下相迎,在北地呂布就是他們的神!保護神!

上至老人下至幼童,無一不以北疆戰神呂布為崇拜的對象。

“回稟大王,此人便是燒陶俑最好的工匠了。”

侍衛抱拳大聲回稟後,呂布緩緩的抬起頭,身後的侍衛見狀匆忙擺放了一張寬大的木椅。

哪怕呂布坐在寬大的木椅上都給人一股攝人的氣勢,令人心驚膽顫。

“汝便是製作陶俑最好的工匠?”

呂布淡淡的一問,老人趕緊拱手回復道:“小老兒不敢倨傲,但整個鄴城乃至北地,至少現在還無一人比的過小老兒的手藝。”

呂布聽的緩緩一點頭,接著說出了一句話令所有人毛骨悚然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那活人燒制陶俑汝可會?”

一句清輕飄飄的話頓時令所有人都震驚了,而湯隆與董平聽後更是嚇的臉色發青,上下牙關控制不住的開始打顫。

這名老工匠更是緊張的流出了冷汗,心中充滿了恐懼,但卻不敢亂說其他,趕緊拱手道:“小老兒會燒。”

“那就好~那就好~”

眾人低着頭卻聽到了呂布喃喃的自語。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