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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的餘暉照亮了大漢的東都洛陽,這座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滄桑的城池散發出一股風雨飄零的孤寂感。

城外上空透着一股肅殺之氣,下方一座延綿無盡的大營屹立在哪裡,各個身披鎧甲的精銳士卒一臉的凝重之色。

風中要拽着一張‘丁’字大旗,正在風中獵獵作響。

一雙詭異的瞳孔死死盯着遠處氣勢蓬勃宏偉的巨大城池,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終於他來到了這座歷史上命運轉折的地方。

“報~將軍,轅門外來了一名說是將軍故交好友。”這時一名身材健壯的士卒一臉激動的走到自家將軍面前,單膝跪地雙眸充斥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之色稟報道。

擺擺手,瞬間單膝跪地的士卒明白了將軍的意思,直接雙手一抱拳,一臉恭敬的緩緩退下。

看着退下去的士卒,呂布長嘆一聲,黑色的瞳孔閃過一道精光,李肅你終於來了,歷史的征程也即將展開。

歷史上最為璀璨的三國時期,沒想到他竟然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而且更是穿越成了這個時期有天下第一武將之稱的呂布身上。

說是穿越更應該說是重生才對,前世的記憶也是最近兩年不斷浮現在腦海,漸漸適應了這個時代融為一體。

可苦澀的嘴角顯示出他的內心孤獨的無助,哪怕擁有天下無雙的武藝又如何,他如今只不過是并州刺史麾下的主薄,掌管大軍錢糧而已。

能被稱為將軍也是并州刺史丁原在洛陽面對勢大的董卓無可奈何的再次令他掌軍罷了。

恐怕一旦戰事一了,他這手中的兵權將再次被奪去,望着粗糙有力的雙手,狠狠的一攥緊拳頭,雙眸閃過一道堅定之色。

丁原匹夫這次兵權本將不會輕易放棄了,大勢之下要奪兵權輕而易舉,因為他是并州飛將軍呂布,這個名號在并州大地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以說在軍中最高長官如果是丁原的話,那麼軍中最具有權威的人無可爭議的只有呂布一人。

噠噠~

這時,聞言趕來的高順一臉的冷漠淡然,可雙眸卻充斥着一股凝重之色,看到呂布後不由的擔憂望了眼。

“主公,此時此刻在洛陽,營外來人十有**是董卓之人啊,到時候丁刺史那~”

呂布直接一揮手制止了再要言語的高順,冰冷的眼眸毫無感情的死死盯着他,一時間令高順無可奈何的嘆氣一聲,一抱拳。

“主公,末將知道了。”說罷高順雖然心有餘悸,可還是堅定了執行自家主公的命令,一切皆因他是高順,也因為這是呂布的決定。

黃昏下的大營早已點燃了火盆,噼里啪啦的乾柴在火焰中燃燒着照亮了大營各處。

呂布此時安坐在昏暗的大營內,只見這時在親兵的帶領下,一名身材清瘦,一身淡青色的儒士服男子踏入大營內,瞬間瞳孔一縮。

在昏暗的燈火照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一臉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威武男子坐在哪裡淡淡的望着他。

可此時此刻李肅卻感覺到了一股鋒芒在背的錯覺,看似淡然的面孔,可卻散發出着一股與生俱來霸道氣勢。

與他在西涼見過的各種猛將不同的是,眼前之人卻是將強者二字刻在了骨子裡,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空氣中都充斥着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本是俊朗的相貌卻沒有絲毫柔弱或是儒雅之態,稜角分明的線條彷彿在闡述着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尤其是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一襲血紅色的西川紅巾百花袍橫肩而掛。

看見如此神態的呂布後,李肅心中一震,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一拱手道:“奉先,咱們可是許久未見了。”

看着自來熟的李肅,呂布微眯着的雙眸瞬間睜大,剎那間一股更加濃郁的氣勢撲來,一時間令大步趕來的李肅身軀僵硬在哪裡,一臉的尷尬之色。

“原來是李肅兄,請坐。”瞬間耳熟的那股豪邁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李肅聞言後心中一嘆,果然還是曾經的那個聲音,也同樣是曾經那個桀驁不馴的并州飛將啊。

李肅安穩的坐下後,不談其他只是緩緩與呂布開始攀談起曾經同鄉的舊事,二人間的關係片刻間便拉近了一步。

九歲殺人,一十二便從軍,直至如今已經年過三十的呂布早已不是曾經只知好勇鬥狠的莽夫,更何況兩年前他便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更是知道這個人吃人的世界靠的是整體實力。

李肅說半天,心中卻早已開始急躁起來,望着眼前臉色依舊淡然的呂布,心中更是愈加焦急。

這呂布竟然與曾經性格反轉這麼大,竟然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不過想到自己的使命後,神情有些不自然,端起一碗酒水小抿一口後,小心翼翼試探的詢問道:“奉先武藝超群,在并州更有飛將之稱,可謂是瀟洒至極啊,哈哈~”

雖然明知道對方的來意,可此時呂布心中仍然掩飾不住一股惱怒之色,冷漠的瞳孔漸漸有些閃爍着寒芒。

“吾一主薄之職,李肅兄身在洛陽更是董卓麾下豈能不知。”

看着呂布語氣充滿了不耐,雙眸閃爍着寒芒的李肅猛然心中一顫,後背更是瞬間冒出了一片冷汗,瞳孔開始有些躲躲閃閃。

嘶嘶~這呂布還是一如既往的恐怖如斯啊,心中膽怯的李肅一臉尷尬的強裝笑臉,可想到無功而返的下場後最後一咬牙。

“既然如此,奉先吾也不同你說那些虛的了,奉先有萬夫不當之勇,不說天下人,最起碼并州人人皆知吧。

說道這裡後,李肅眼角偷偷的一掃呂布,看到沒有任何喜怒之色後,接着又道:“吾文不成武不就,可在董公麾下卻也是一名虎賁中郎將,而奉先為丁原為并州立下了多少功勞,恐怕就連奉先自己也數不清了吧。”

“可如今呢,奉先屈尊主薄一職可心甘!”

說罷後,李肅一雙眼眸死死盯着呂布,內心在忐忑此時此刻,他已經豁出去了,人有的時候就是為了名利二字可以完全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