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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顧舟峰的意思,顧晚晚是絕對不服做出任何傷害顧婭婭的事情的。倘若這件事情,當真是與顧晚晚有關的,那自然有顧晚晚的道理,顧舟峰認為,他們應當先去找顧晚晚,好歹問一問到底怎麼回事。

況且,這一切是否和顧晚晚有關,也是一個未知數。

一切,都不過是沈姚雅的猜想罷了,根本就不能夠說明什麼不是嗎?

可是沈姚雅卻是沒有聽進去,她一心覺得,一切都是顧晚晚在搗鬼。

沈姚雅表面上行應承這顧舟峰,但是卻在心底你,計劃着如何整治顧晚晚。

次日早朝,顧舟峰剛離開了並肩王府,沈姚雅就換上了自己一品夫人的衣裳,也向著皇宮去了。

當一個公公,將沈姚雅上朝求見的事情,告知溫璉的時候,溫璉整個人也是驚了。

大漢政治開明,卻也還沒有女子,出現在早朝之上。

朝堂上的人,一個個都是屛住了呼吸,誰也沒有想到,沈姚雅竟然這般膽大,竟是膽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朝堂之外。

顧舟峰也是緊縮這眉頭,昨夜,沈姚雅是與她說過了顧婭婭沒死的消息的,自己讓她想不要輕舉妄動,她也是應下來的,顧舟峰只以為,沈姚雅是當真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但卻不曾想,沈姚雅竟然這般陽奉陰違。

雖是懊惱沈姚雅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到底是並肩王府的人,顧舟峰自然也是會護着的。

於是,顧舟峰便想要上前,為沈姚雅說上兩句好話。

“皇上,既然顧沈氏來了,那想來也不是什麼小事,皇上不妨聽一聽。”還不等顧舟峰上前,董千里便上前啟奏。

董千里最是耿直,一向是什麼都敢說的,如今在眾人都不敢開口的時候,也是董千里率先打破了沉靜。

溫璉眉頭微蹙,在並肩王府的時候,沈姚雅可是沒有少欺負顧晚晚。

此次,沈姚雅來此,溫璉也想不到,會有什麼大事,想必是和顧晚晚有關的吧?

若是真的事關顧晚晚,溫璉是不想拿在這麼多人的面上說的。但這個董千里,卻根本就不管那麼多,說得好聽了,是耿直敢言,說得不好聽了,那就是不長腦子,絲毫也不會看溫璉的臉色。

“稟皇上,婦人之見,上不得朝堂。”顧舟峰眉頭緊鎖,若是沈姚雅在朝堂上,只是說到顧婭婭不見了屍體,尚且還好說,但是若是與昨夜一般,將事情都懷疑到了顧晚晚的身上,豈不是讓朝堂上的人都看了他的笑話,讓所有人知道,他顧家家宅不安?

董千里聽了顧舟峰那句婦人之見,上不得朝堂,當下就不樂意了,竟然是在朝堂上,就和顧舟峰爭吵了起來,又列舉了好多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一心想要說贏顧舟峰。

最後還是溫璉做主,先下了朝,然後再讓人將沈姚雅帶了進來。

沈姚雅一身宮裝,進來就跪在了溫璉的面前。

偌大的朝堂上,除了沈姚雅與溫璉,也就只剩下了顧舟峰與董千里二人。

沈姚雅扣了頭,便將昨夜的事情,說了出來,更是直言,此事必定與顧晚晚有關。

董千里咳嗽了一聲,顧婭婭與司徒明月離開的事情,他也是一個參與者。

只他也不後悔,這顧婭婭與司徒明月,情深意重,何苦因為這世人的迂腐,而白白放棄了本該擁有的幸福呢?

溫璉問了沈姚雅懷疑的原因,但沈姚雅說出來的理由,都不過是自己的猜想罷了。

明知道此事,沈姚雅所猜想的,定然都是真的。但好歹這件事情,也是溫璉默許了的,溫璉自然不會再這個時候,將顧晚晚推出來的。

於是只說是這件事情,會派人處理,但沈姚雅也萬萬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想,便詆毀顧晚晚。

早就猜到了溫璉會護着顧晚晚,但想着這件事情,只要查下去,必定是和顧晚晚脫不了干係的,於是沈姚雅也不慌。

原本是想要先打發了沈姚雅再說的,可正要讓沈姚雅回去,顧晚晚卻是出現在了外邊。

眾人都錯愕地看向了顧晚晚,在這個時候,顧晚晚本是不應該出現的。

顧晚晚緩緩走進,視線一直鎖定在沈姚雅的身上。

裡邊的情緒,似乎帶着一絲怨恨,讓顧舟峰有些看不明白。

當初顧晚晚在並肩王府的時候,沈姚雅興許是虧待了顧晚晚,但顧晚晚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這些事情,她本是不應該在意的,況且,過去顧晚晚的表現,也不像是因為沈姚雅虧待了她,而有所記恨的樣子。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顧晚晚也是與沈姚雅一樣,跪在了地上。

在無人的時候,她與溫璉相處的方式,就好像是平常人家的兒女一般,但如今還有董千里與顧舟峰看着,該有的禮數,顧晚晚也是不會少的。

溫璉與董千里都是一愣,他們二人可都是參與了顧婭婭的事情的,自然都知道,沈姚雅說的事情,都是確確實實的,難不成,顧晚晚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准。”溫璉雖是不明白顧晚晚現在要做什麼,卻是相信顧晚晚,既然出現在了這裡,那必定是心裡有什麼打算的。

“晚晚聽聞,母親前來狀告晚晚,恰好,晚晚也是來告母親的。”顧晚晚的話,說得當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晚晚要告母親,謀人性命。”謀人性命四個字,顧晚晚說得鏗鏘有力,卻是每一個字都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沈如心的心上。

沈如心錯愕地看着顧晚晚,不明白顧晚晚此番,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慧嬪娘娘莫要血口噴人。”沈姚雅逼視着顧晚晚,壓下自己的驚慌。

過去,為了坐穩她並肩王府主母的位置,手上倒是沾了不少的鮮血,但是這兩年來,沈姚雅卻是從來就沒有殺過人。

當然,得罪了她,而喪了命的人,也是不少的,但是卻沒有一個,是她處理的。

“母親也知道什麼叫血口噴人嗎?”顧晚晚冷笑了一聲,眉眼彎彎,看起來,好像此時此刻,她只是在與沈姚雅說什麼玩笑話,可是沈姚雅卻看得清楚,顧晚晚的眸子里,滿滿都是肅殺之意。

沈姚雅心裡莫名一慌,直覺顧晚晚是知道了什麼,能夠讓自己永無翻身之日的事情。

沈姚雅在腦海中回憶着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哪裡做了什麼shārén害命的事情。

顧舟峰卻是鬆了一口氣,方才在顧晚晚說,要告沈姚雅謀人性命的時候,他一顆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說到底,沈姚雅也是他的妻子,他只怕沈姚雅,當真做了什麼錯事。

可是如今顧晚晚這麼一說,顧舟峰便以為,不過是沈姚雅冤枉了顧晚晚,顧晚晚這才以牙還牙,也冤枉沈姚雅試試罷了。

“母親今日來狀告晚晚,卻是沒有半點證據。母親只是說是長姐的屍首不見了,便懷疑是晚晚做的?晚晚還懷疑,是母親自導自演了一場戲,這才來冤枉晚晚呢。”顧晚晚說罷,便回頭看向了溫璉,“況且,若是母親真的不知道,長姐的屍首在哪裡,不是應該慌着去尋找嗎?”

這話,要是被一般人聽了去,倒是會覺得有些道理的,畢竟自己的女兒的屍首不見了,做母親的自然是着急的。

溫璉唇角微勾,看向了沈姚雅,等着沈姚雅給出一個解釋。

明知道顧婭婭並沒有死去,溫璉也傷心不起來,看着顧晚晚現在這副,好像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的樣子,溫璉倒是覺得,有趣得很。

“伶牙俐齒。”沈姚雅呵斥了一聲,因着顧晚晚一直在說顧婭婭的事情,方才進門的時候,說的那句謀人性命,倒是真的只是像在開一個玩笑一般。

沈姚雅也是鬆了一口氣,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母親冤枉晚晚,晚晚也不想計較什麼。”顧晚晚睨了一眼沈姚雅,明明與沈姚雅一樣,都是跪在地上的,可是此時此刻,顧晚晚的身上,竟然帶着一股子的壓迫感。

沈姚雅竟是猜不透,顧晚晚下一句,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但母親謀人性命的事情,是不是也應當算一算了?”原本剛鬆了一口氣的眾人,都因為顧晚晚的這一句話,而瞪大了眼睛。

明明都以為,顧晚晚是接着謀人性命四個字,來說明自己是被冤枉的罷了,怎麼也不曾想,原來顧晚晚竟是真的有那麼一件事情要計較。

“回稟皇上,晚wǎnniáng親並非死於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顧晚晚說得認真,有意無意地看向了沈姚雅,分明就是在告訴眾人,這其中的有人,就是指的沈姚雅。

況且,先前顧晚晚也是說的,狀告沈姚雅害人性命。

沈姚雅臉色一白,她想了這些年的事情,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顧晚晚要計較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你血口噴人。”為了掩飾自己反常的面色,沈姚雅只得裝作了憤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