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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惡狠狠的聲音，“那個惡人，他利用我天真無知，害得我們舒家被滅門，害得我身敗名裂，害得我無家可歸……其實，我最想把他的心剜出來，最想把他碎屍萬段！可我沒有法子抓到他，只有對他最心愛的女人下手啦……呵呵，回春夫人，京城第一美人兒，這麼多好名頭，讓我怎麼甘心……”

鞭子的一聲脆響，又是陸漫的一陣慘叫。

山洞大概有一分多地那麼大，燃着三隻火把，把洞里照得亮如白晝。

洞右側是一個水池，池水咕嚕咕嚕冒着熱氣，是一池溫度很高的溫泉，所以洞里溫暖如春。間有一個石頭搭成的桌子，兩個石凳，桌放着酒壺水壺以及杯子。左側最靠里是用石頭和木板搭成的床，床鋪着虎皮，面還搭着熊皮。床頭地架着一把大刀，床尾地放了兩隻大牛皮袋，袋子是打開的，裡面裝着滿滿的金銀珠寶。床的洞壁掛着一把大弓，還有裝箭和鏢的大牛皮袋。

男人正斜倚在床邊喝酒，邊喝酒邊大笑着。

正前方裡面有一根石柱，陸漫坐在地，雙手被反綁在石柱，邊堆着那床包裹她的被子。她只穿着睡覺時的白色綾衣綾褲，披散着頭髮，驚恐地看着面前的瘋女人。

這個瘋女人正是舒明薇，她此時已經沒有一點當初大家閨秀的端莊溫婉。她穿着藍色粗布棉衣褲，外面套着狼皮坎肩，頭髮用木簪束在頭頂，手裡拿着一條用熊筋做成的鞭子。

她的嘴笑着，眼裡卻盛滿了暴怒，以致於五官都變了形。她罵幾句，會抽陸漫一鞭子泄憤。陸漫白色的衣褲，已經有了多條血印。

陸漫嚇壞了，她坐在地捲縮成一團，渾身發著抖。她不怕死，但怕沒有尊嚴的死，怕那個男人……

還好男人沒過來，依舊坐在床笑道，“賊婆子，我喜歡你的辣。”

舒明薇回過頭說道，“賊漢子，你真行。花了二百金，能買通人說服秦胖子弄了個耍猴的戲班來。花了幾百兩銀子，讓人幫你辦了那麼多事，成功地把老傻子和這個jiànrén吸引過來……你了了我的心愿，我這輩子甘願跟着你浪跡天涯，做一輩子賊婆子。”

劉豹笑聲更大了，大笑着說道，“沒想到我當了一輩子賊，還能遇到如此合口胃的賊婆子。”

舒明薇又問，“那幾個見過你的人，處理了嗎？”

劉豹又喝了一口酒，說道，“到底是我的賊婆子，跟我一樣心狠手辣。除了那兩個小崽子和車夫，凡是見了我的人，都處理了。只可惜不知道那個老傻子這麼容易哄，走錯了一步棋。咱們不應該去找抱琴，讓她去求那兩個小崽子，又沒能滅口……姜展唯肯定知道是我們兩個做的了，大楚的地界已無我們容身之地。去西域，憑着我這一身本事，照樣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還好這裡隱秘，在這裡呆個大半年，等風聲一過，我們浪跡天涯……”

舒明薇滿意地點點頭，又呵呵笑道，“這個女人不僅是姜展唯最愛的女人，也得眾多京城男人的垂涎。我大方些，讓你享享美味，如何？”

陸漫驚悚地慘叫着，“不，不，我不，你殺了我吧……”

舒明薇惡狠狠地啐道，“呸，想死沒那麼容易。當初你男人讓我如何心碎，我要百倍地還給他！”

劉豹哈哈大笑，喝了一大口酒，起身走了過來。

陸漫漫嚇死了，把頭埋在膝，輕聲哭道，“你們殺我了吧，你們殺了我吧……”那種我為魚肉的無力感讓她渾身癱軟，恐懼得只想早些死。

劉豹並沒有走近陸漫，而是把舒明薇攬進懷裡，把嘴裡的那口烈酒嘴對嘴喂進她的嘴裡。說道，“賊婆子，那姜展唯沒有眼光，這隻小白兔我不感興趣。我喜歡你的辣，你的狠，我們半斤八兩正相配。哈哈，你想毀了她的名聲是吧？她被我擄山，名聲已經盡毀，即使活着回去姜展唯也不可能要她。再狠點，我走遠些，把她tuōguāng掛去九香山寶來寺後的樹。不管她凍沒凍死，她也沒臉再活下去，也把姜展唯的臉丟進了大渠江。哈哈哈……”

聽了劉豹的話，舒明薇咯咯嬌笑幾聲，踮起腳尖親了他的絡腮鬍一下，說道，“賊漢子，我父母家人只想用我換富貴，那個惡人只想利用我，這世對我最好的是你了。”又看了陸漫一眼，恨恨說道，“按你的法子辦，把這個女人掛去寶來寺的樹，那裡離渠江鎮近。最好在她凍死前被救下來，讓姜展唯羞死，讓她自己弔死……”

說著，又猙獰地大笑起來。

陸漫嚇得要死，只會搖頭說著“不要”……

突然，聽到外面的狗吠貓叫聲更大了。她罵道，“大冷的天，那兩隻野貓怎麼又來了！”

接着，狗吠聲更大了，再接着，大狗一聲哀嚎，沒有了聲音。劉豹和舒明薇對望一眼，覺得情況不妙。劉豹去拿刀和掛在洞壁的弓箭，舒明薇順手拿起地的劍要刺死陸漫。

只見一道黃影一閃，一隻貓跳舒明薇的肩膀，照着她的脖子咬下去。劉豹一回手，一隻飛鏢甩向豌豆黃，由於着急沒有多少准心，飛鏢甩在豌豆黃的屁股。豌豆黃吃痛，摔了下去。

舒明薇又提劍去刺陸漫，一道黃影又是一閃，黃豆豆跳到她的胳膊照着手腕咬下去，舒明薇吃痛，劍落到地，黃豆豆也被飛鏢射在背掉下地。

姜展唯領着幾個先下來的士兵已經衝進了洞口。劉豹不敢對打，忙拉着舒明薇向右順着溫泉旁邊跑去。地的豌豆黃又爬起來，衝過去咬住舒明薇的腳，痛得她一下摔倒在了溫泉里。

舒明薇甩開劉豹的手大聲說道，“賊漢子，你快跑，留着命，幫我報仇，殺死那個jiànrén。”

劉豹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陸續往裡跑的人，只得扔下她爬進一個洞里。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