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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前面的時候,幾個少年已經等在那裡了,一見到喬藴曦,顧瑾臻立馬迎了出來,“怎樣,喬喬,沒事吧?”
“我很好,你們呢?”
“我們沒事。”谷平傑大大咧咧地說道。
喬藴曦卻不贊同,“傷口一定要包紮。”
谷平鑫和谷平傑身上是有外傷的,雖然兩人不以為意,可喬藴曦不敢大意,古時候,發炎什麼的,都會引起性命之憂。
喬藴曦身上是帶着金瘡葯的,谷平鑫和谷平傑也不假人手,互相給對方包紮好了從房間出來,一行人才坐下來好好說說先前的事。
“老夫人,您怎麼也到山莊了?”喬藴曦問得委婉,意思卻很明顯。
魯老夫人朝顧瑾臻瞥了一眼,沒有要遮掩的意思,“還不是臻哥兒,聽說你們來了,就帶着我來了。”
谷平鑫和谷平傑不知道顧瑾臻已經向喬藴曦提親的事,不過對顧瑾臻的心意,兩個半大的孩子還是隱約知道的,既然姑姑和姑父沒有阻攔,他們就更沒有立場了。只不過,看向顧瑾臻的目光,帶上了妹控哥哥的仇視。
喬藴曦無語地看了顧瑾臻一眼。
顧瑾臻一臉嚴肅,“還好我跟來了,不然端木清那邊,恐怕是場硬仗。”
一邊的魯老夫人嘴角抽了抽。
這孩子,明明是得知端木清也在溫泉山莊,帶人急吼吼地追過來,到了他的嘴裡,他就成救世祖一般的存在了。
喬藴曦也沒多想,“老夫人,今兒謝謝你和顧將軍了。”
“你叫我什麼?”顧瑾臻不滿了。
喬藴曦頭大。
這傢伙,聽不出她說的是客套話嗎?
客套話,懂不懂?
難不成她還要在魯老夫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
那才是不懂規矩好不好?
“你這孩子,還較真了,”魯老夫人打圓場地說道,“喬喬是感謝你,所以才對你用了尊稱,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希望喬喬不要見外,話要好好說,你以為這裡是軍營,誰嗓門大,就聽誰的?你呀,就是在軍營待久了,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喬喬,咱不理他。”
最後這句話,魯老夫人是看着喬藴曦說的。
這下輪到喬藴曦不好意思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顧瑾臻,你說,刺殺端木清的會是誰?”谷平傑的性子最是跳脫,既然魯老夫人說不用客氣,他也就真的不客氣了。
先前被端木清無辜牽連,心裡憋了一口氣,現在沒事了,他又開始幸災樂禍。
“人選比較多,”顧瑾臻一本正經地說道,“可能是他的某個兄弟,也可能是他在外面得罪的勢力。”
谷平傑聞言,煞有介事地點頭,“也是,端木清以為自己皇子的身份真的可以無往不利,殊不知,只有朝中那些不斷上爬的人才需要討好忌憚他,外面那些不需要依附他存在的,當他是個屁!”
谷平傑的話雖然難聽,可說得在理,勢力大的一方霸主,真沒把朝廷放在眼裡,更別說只是個皇子的端木清了。
就像他們谷家。
谷平傑深知,實力達到了一定高度,反而會是老皇帝不敢觸碰的存在。
谷家,還不夠強大。
此時的谷平傑,經歷了又一次成長。
“好了,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今兒大家來是放鬆的,我瞧着時間也不早了,喬喬,你和谷家兄弟就在這兒用飯吧。”
“叨擾了。”
魯老夫人做出了邀請,喬藴曦等人從善如流。
有了中午的菜式做鋪墊,晚飯的時候,看着各種用溫泉“煮”出來的菜式,喬藴曦已經不好奇了,不過是噱頭而已。
晚飯後,喬藴曦陪着魯老夫人聊了一會,眼瞅着時間不早了,才讓顧瑾臻送喬藴曦等人回去。
有谷平鑫和谷平傑兩個半大的小子在,原本是不用這麼麻煩的,可本着創造一切條件幫助外孫追孫媳婦信念的魯老夫人,顧不得谷平鑫和谷平傑若有所思的目光,大手一揮,下出了指令。
路上,谷平鑫和谷平傑十分有默契地走在顧瑾臻和喬藴曦身後三個身位的距離。
走前面不方便,走後面才能把顧瑾臻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顧瑾臻才不管兩人的小心思,對喬藴曦說道:“喬喬,明兒我們一起回城。”
“好啊。”反正順路。
“這段時間我有空,帶你到附近走走?”
“京城周圍有什麼好玩的?”喬藴曦興緻勃勃地問道。
“這個時候,就只有獵場好玩了。”
“獵場?”喬藴曦雙眼發亮。
身後的谷平鑫和谷平傑也豎起了耳朵。
顧瑾臻說道:“侯府的山莊是有獵場的。”
喬藴曦仔細想了想,上次秋宴的時候,似乎聽誰說過,那山莊里的獵場,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
“我們能進去?“
“為什麼不能?”顧瑾臻冷笑,“那山莊本就是我母親的陪嫁,被鳳氏拿去顯擺這麼多年,我也該收點利息了。”
喬藴曦眼睛一亮,虐渣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端木清那邊,喬藴曦等人沒有特別關注,事情結束後,端木清也沒主動找幾人說明情況。
回到京城,幾個孩子稍作休整,把鋪子里的事捋順後,開始準備到獵場的事。
顧瑾臻那邊也十分給力,在回京的第三天,帶着喬藴喬等人朝獵場出發。
路上,顧瑾臻給幾人科普道:“侯府的獵場雖然不大,裡面的動物且都是豢養的溫順動物,只不過,因為獵場是在山上,所以地勢陡峭,且不能騎馬,反比平坦的獵場更費力,也更不容易獵到獵物。”
喬藴曦理解地點頭。
兩條腿的,肯定跑不過四條腿的,除了要追趕獵物,還要搭弓射箭,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山莊在年關的時候,顧瑾宣和顧瑾泰會邀請圈子裡的貴族公子到山莊獵場打獵。”
“用你的山莊,拓展自己的人脈?太不要臉了吧?”谷平傑誇張地說道。
顧瑾臻卻不以為意,“跳樑小丑而已。”
頓了頓,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喬喬,前兒端木清讓王德去你那兒了?”
見喬藴曦點頭,顧瑾臻嘲諷道:“王德是端木清身邊的第一紅人,他居然派王德。”
“你想說什麼?”喬藴曦問道。
顧瑾臻心裡酸溜溜的,“沒什麼,就是覺得端木清對你很重視。”
哈!
喬藴曦氣笑了,“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少在那裡陰陽怪氣的。”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端木清對你不安好心,喬喬你要防着點。”
喬藴曦好整以暇地看過去,“我怎麼覺得,你對端木清的意見特別大?”
“那是他人品不好,野心又大,凡是被他看上的,都一定是有利用價值的。”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利用價值。”喬藴曦湊到了顧瑾臻面前。
顧瑾臻一愣,隨即說道:“你是喬家長房的嫡女,是喬興邦的女兒,喬興邦的經商能力,可是他那兩個兄弟望塵莫及的。你還是谷老爺子的外孫女,谷老爺子對你有多寵愛,在端木清眼裡,你就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是嗎?”看着顧瑾臻的急切,喬藴曦高深莫測地仰起了下顎。
顧瑾臻摸了摸鼻子。
喬藴曦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她本就和端木清不會有交集,這一點就是顧瑾臻不說,她也會注意。
至於顧瑾臻的那點小心思……
喬藴曦頓時就笑了。
在她眼裡,顧瑾臻不過就是個還在發育期的少年,那懵懂的感情,不過是對異性的好奇,她還真沒放在心上。
到了山莊,一行人下了馬車,守在山腳的人愣了一下,隨即迎了上去,“大爺。”
顧瑾臻連個正眼也沒給那人,帶着喬藴曦等人直接朝里走,守山腳的人頓時急了,“大爺,您不能上去!”
“哦?”顧瑾臻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後的人,“我不能上去?”
守山人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大爺,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夫人說,前段時間才舉辦了秋宴,山莊要好好修整修整,年關的時候才好舉辦獵會。”
“我的山莊,什麼時候輪到鳳氏做主了?”顧瑾臻的聲音不大,可陰惻惻的語調,守山腳的人抖得像篩子一樣。
“大、大爺,小的只是……”
“還有,你是誰,在我的山莊做什麼?”
“大爺,小的是侯府的下人,是夫人……”
“滾!”
只一聲,那人嚇得匍匐在地上不敢亂動,甚至連辯解也不敢繼續。
他能說什麼?
若是大爺不承認他的身份,那他就是私闖私宅,大爺直接要了他的命,他死了就死了,連討說法的地兒都找不到。
唯恐天下不亂的谷平傑,得意地看了那人一眼,“京城果然是大地方啊,真讓人大開眼界。不過是個繼室,居然敢明目張胆地窺視元配的東西,定國侯府果然是重規矩的地方。”
那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亂動。
待一行人上了山,那人迫不及待地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幾人的背影,似是猶豫了一下,轉身,急匆匆地往京城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