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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地方,喬藴曦有些感慨,畢竟是自己穿越後呆的第一個地方,也是回憶最多,最溫馨的地方。

喬藴曦一家人回到了“谷府”,也就是喬家分家後,喬興邦重新找的宅子。

雖然一家人在京城,可宅子這邊留了人打理,喬藴曦提前送了信,所以一家人回來直接入住,不需要格外準備。

安頓好後,喬藴曦到了主院。

谷靖淑這邊已經收拾地差不多了,正吩咐人把庫房的古董拿出來擺上。

喬藴曦故意揶揄地說道:“娘啊,我們回來住不了多久,何必這麼講究?”

“這就叫講究?”谷靖淑好笑地看着喬藴曦,“娘也想簡簡單單,可我們這次回來,免不了要與圈子裡的人走動,總不能客人來了,連件像樣的擺設都沒有吧?如果說我們喬家沒能力就算了,可我們家又不缺這些東西,為什麼不用上?一方面,這是臉面,另一方面,這也是身份和地位。喬喬啊,人情往來的走動,氣場和底氣也很重要。”

喬藴曦受教地點頭,一邊看丫鬟們忙碌,一邊與谷靖淑閑聊。

等丫鬟們收拾得差不多了,喬興邦從前院進來了。

“都收拾好了?”

見谷靖淑點頭,喬興邦挨着她坐下,“喬喬,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喬藴曦聞言,神色凝重了幾分,“具體計劃,女兒與瑾臻都設計好了,爹、娘,你們沒什麼擔心的,就算有意外,我們也想好了應對方法,接下來,我們只要等。”

看出了父母的擔心,喬藴曦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

喬興邦說道:“萬一他們不來……”

“爹爹,你放心,他們一定回來,”喬藴曦信心十足地說道,“馬場啊,戰馬啊,誰不眼紅?”

“說到這個,”谷靖淑奇怪地問道,“既然老皇帝與鎮遠侯不和,又怎麼允許鎮遠侯擁有自己的馬場,繁殖、培訓戰馬?”

喬藴曦笑了,“這是高祖皇帝允許的,下了聖旨,只要鎮遠侯不叛國,鎮遠侯就一直擁有這個權利,馬場的位置、規模,以及戰馬的數量,只有鎮遠侯自己知道。如果,鎮遠侯的爵位無法繼續下去,只要鎮遠侯名下的沈家軍還在,沈家軍還有最高將領,馬場就會一直存在。”

“高祖皇帝這麼器重鎮遠侯?”谷靖淑驚訝地問道。

喬藴曦賊兮兮地點頭,“高祖與鎮遠侯是結拜兄弟,兩人一起在馬背上打下皇朝的江山。說句難聽的,當初登基的時候,若鎮遠侯要爭,這江山是誰的還不一定呢!高祖曾經還說,要與鎮遠侯平分江山!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那個位置最終只能坐一個人,別說只是結拜兄弟了,就是親生父子,為了那個位置也會自相殘殺。鎮遠侯本就對皇位沒興趣,而且他也知道,高祖皇帝草莽出生,知道百姓的疾苦,所以他會是個好皇帝。可高祖皇帝那個時候,最需要的,不僅是戰後的休整,還有籠絡人心。那些跟着他揭竿起義的眾人,他不拿出實質性的東西,如何服眾,如何籠絡人心,發展國家?鎮遠侯是高祖皇帝最信任的人,也是眾多跟隨他的人當中,最有能力的人,所以高祖皇帝才給了鎮遠侯那麼多特權。後來,託孤的時候,又下了幾道聖旨,就是想讓鎮遠侯能輔佐他的兒子,在暗潮洶湧中,坐穩那個位置。只可惜,後面的兩個皇帝,能力不行,猜疑心還重,心思都用在了勾心鬥角上。鎮遠侯真要那個位置,壓根就不會等到現在。”

“上位者,誰不想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誰不想高枕無憂?鎮遠侯為了皇朝鞠躬盡瘁,卻終究敵不過‘功高蓋主’。”喬興邦感慨了一句。

喬藴曦贊同地點頭,開口時,轉開了話題,“爹,娘,你們先休息一會,有什麼事讓人叫女兒就行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喬藴曦躺在貴妃榻上假寐了一小會兒,就聽到前面的人說,馬家的人來了。

“他們還敢來?”枸杞不平地說道,“當初馬東逸陷害小姐的時候,我們與馬家就勢不兩立,他們在京城無法立足,灰溜溜地回到錦城,以為錦城的人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還是那個在錦城呼風喚雨的馬家,呵,臉呢!”

“馬家的人什麼時候要過臉?”黃芪也憤恨不平地說道,“之前,夫人與小姐在喬家舉步艱難的時候,馬家的那位什麼時候幫過我們?還不是巴結着四房的人,說什麼馬家的老爺子是受了喬老爺子的恩惠,要知恩圖報。呵,馬老爺子是救了喬老爺子不假,可馬家這些年的繁華都是靠着我們長房,是老爺照顧他們生意他們才漸漸發家的,沒有我們長房,馬家就算是脫了奴籍,也只是普通人,哪有機會穿金戴銀,出入富貴場所。馬家的那位,在朝天門的時候,就是跟在夫人身後的跟班,沒有夫人,哪有她的現在?”

黃芪對滕靜月的意見很大,雖然沒有直呼其名,可也沒有尊稱,直接用“那位”代替。

“就是,還不知天高地厚地想陷害小姐,嘁,就馬東逸那樣的,誰會看得上?之前他們不是嫌棄我們嗎,怎麼,現在迫不及待地與我們攀上關係了?“

“人心就是這樣。”當歸一語中的。

帶着幾個丫鬟的不滿,喬藴曦到了花廳。

滕靜月老遠看到喬藴曦就站起來了,神情尷尬、諂媚,還有些手足無措。

喬藴曦微微點頭,走進屋子,坐到了谷靖淑身邊。

谷靖淑的神情很難看。

滕靜月做的事,她都記着呢,虧得她女兒聰明,不然……

谷靖淑不敢想象後果。

都是做女人的,都是做兒媳婦的,滕靜月應該清楚,這種事不管真假,一旦事發,對女人的傷害,可滕靜月不管不顧地做了,還是針對她的女兒!

呵,既然滕靜月能做得出手,那就該有承擔結果的心理準備。

她今兒之所以願意見滕靜月,也是想當面問問她,現在的局面,她還滿意嗎?

那次的事,顧瑾臻表明態度要親自追查結果後,一個毀容,一個生不如死。

顧瑾臻再不受老皇帝待見,也是朝中大官,是將軍,手裡的權利豈是馬家能想象的?

馬家在京城本就屬於剛起步階段,雖然與王家接觸頻繁,還誓死追隨喬家四房的腳步,以為這樣可以兩邊得利,卻忘記了,王家與喬家四房現在是“敵對”的兩方,都想在三皇子面前“爭寵”,馬家自以為聰明的兩邊討好,最後的結果不過是被兩邊的人同時拋棄。

所以,顧瑾臻根本就不需要動手,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有人樂意效勞。

馬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可以說,傷到了根基,所以一家人才灰溜溜地回到錦城養精蓄銳。

不管怎樣,在錦城馬家還是有幾分體面的,人脈關係,生意基礎都在這裡,只要用心經營,不過幾年的時間就緩過了氣。

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以為自己在京城做下的事無人知曉,卻不想回到錦城,根本就找不到合作商!

馬家是靠着喬家起來的,馬家九成的生意都與喬興邦有關,不是喬興邦牽線,就是直接與喬興邦合作,順風順水慣了,一旦馬家的人自己去談生意,數額與之前的相差太多,馬家向來眼高手低,自然看不上。

等他們後知後覺,想要回頭簽訂這些數額小的合約的時候,對方卻連合作的想法都沒有了。

馬家急得不行,卻找不到出路。

得知谷靖淑回來了,滕靜月馬不停蹄地到了“谷府”。

站在府外,看着頭頂的牌匾,滕靜月感慨萬千。

最初,她還曾在心裡嘲笑過,喬家長房凈身出戶,喬興邦意氣用事,找了個宅子,掛上谷家的名號,這是準備做上門女婿了?

連自己的本家都不要了,就因為谷靖淑是谷家的女兒,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巴結上了川西第一霸。

她倒要看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谷靖淑能從谷家拿到多少好處。

可她還是低估了谷靖淑在谷家受寵的程度。

分家後,谷靖淑不僅沒有處處受到掣肘,相反,日子越來越順心,越來越紅火。

她怎麼不嫉妒?

只可惜,除了嫉妒,她什麼都做不了!

收回渙散的思緒,滕靜月依舊從喬藴曦這裡下手。

“喬喬一路受了不少苦吧?”

“還好。”喬藴曦乾巴巴地說道。

這種態度,彷彿又回到了喬藴曦之前木訥、呆板的性格。

滕靜月悄悄吁出一口濁氣。

如此看來,喬藴曦與以前沒什麼區別,不過嫁了個好人家,被顧瑾臻照顧得小心罷了。

“喬喬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馬夫人,你有什麼事嗎?”喬藴曦答非所問的話,讓滕靜月一愣。

喬藴曦沒精力與滕靜月周旋下去,“馬夫人,有什麼事,請你直說。我想,我們兩家現在的關係,大家都清楚,所以我們也不用假惺惺地維持面上的和睦,既浪費時間,還浪費精力。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還是乾脆點。”

喬藴曦不留情面的話,讓滕靜月臉色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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