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後面，有兩個發光點，還在跳動。第一次掃描我以為你有三顆心臟，還吃一驚，以為外星生物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地球生態圈了——這是嚴禁發生的事情。後來又掃了一遍，發現不是，兩個點非常小。”

“對，就是這兩個，能幹掉么？”

醫生看着全息投影，指給蘇軟軟看：“長得非常深，靠近心臟，而且好像是水滴，很奇怪——你是不是星際旅行的時候，被寄生了？”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蘇軟軟直接問：“幫我取出來行嗎？”

“有風險。家人呢？我要告知手術風險。”

蘇軟軟把易水推到前面：“吶，我表哥。”

“⊙o⊙…”易水的臉。

蘇軟軟死死拉住他：“要保密，孔正卿也不可以說。”

“為什麼？”

“……我怕他擔心我。其實我病了很久了，怕他難過……你知道，他最疼愛我了。我怎麼捨得讓他擔驚受怕的傷心？所以我才一定要來你這邊做一次任務，就是為了找一個機會治病。看着我的眼睛發誓，你不會出賣我。”

“……好吧。能理解。”

安排好了手術時間，蘇軟軟跟着易水先回去了。

沒想到一進大廳，就看到孔正卿端坐在沙發里，正和易家老頭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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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見我很意外？”孔正卿面色隱含着怒氣。

“我們出去談，不要在這裡。”蘇軟軟建議到。

“好。”孔正卿拉住蘇軟軟的手，瞬間消失，進了虛空。易家老頭臉都白了：“這是什麼情況？”

“您就別問了。”易水逃跑了。

虛空里，師徒二人對峙，彼此都瞪着對方，蜜汁可怕。

“你發現了？”孔正卿問。

“你怎麼發現我發現了？”蘇軟軟反問。

“你別問我怎麼發現你發現的，你是怎麼發現的？”孔正卿又問。

蘇軟軟搖搖腦袋，被繞暈了，索性不接這個話題：“你不要這麼瓊瑤奶奶，這樣對我不公平。”

“天生爐鼎要什麼公平，可笑，你以為你是誰。”孔正卿聲音平靜，沒有憤怒，就好像大人在看兩歲小兒耍賴。

“你對我，一直都是，當成工具來看？”蘇軟軟聲音顫抖了。

孔正卿不回答，他站在虛空中，雙手背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嬌小的蘇軟軟：“你是我養的，這天下萬物都在我掌中。我怎麼看你，有區別？”

“那你打算用我幹嘛？”

“菜刀不會關心自己是切肉還是切菜，電流不在乎是啟動電視或是點亮燈泡，你不要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我有意識有思維，我是活生生獨立的生命體，這個問題，對我意義深遠。”蘇軟軟執拗。

“你沒資格知道。”

“不說是吧，沒關係。”蘇軟軟眼中有淚，心碎的感覺讓她無所謂也無所畏，她雙手做法，食指成劍，分別只在自己的左右太陽穴“爐鼎也有尊嚴的。我可以自爆，讓你萬年以來的籌劃變成一個笑話。”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