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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跟書上寫的不一樣呢?難不成是還沒作死作到那個程度,所以現在的賈赦和邢夫人在別人眼裡還沒有那麼糟糕?

“走一步算一步吧。”賈亮最後說:“好在我這只是個虛職,平時不用上朝,只是過年過節拿俸祿,舒服的很。”

“那你平時做些什麼,你可打聽清楚了?”

賈亮嘿嘿一笑:“聽說我們這種虛職的爵爺,平時就是吃喝玩樂。”

邢霜一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要真敢吃喝玩樂,我弄不死你”

“那是那是,我哪敢呀。”賈亮忙正經了起來:“不說別的,也得給自己找條後路。這榮國府看着光彩,可實際上再過幾年就不行了。我記得書里王夫人管家的時候就已經入不敷出了,咱們大房若是不找點營生,以後一定會被拖累。”

邢霜嘆了口氣,有點犯愁:“這個我也清楚,可我們沒有分家,且你是襲爵的那位,所以無論你做什麼營生,不管賺不賺錢,都是府里的公產。”

賈亮一聽有點懵逼:“還有這種事兒?那怎麼辦?”

“要有私產,也只能靠我的嫁妝,可邢夫人那麼窮,怎麼可能有什麼嫁妝是賺錢的?”邢霜說完,夫妻倆都看着牆壁發起呆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邢霜突然眼睛一亮:“我那誥命的賞賜,多早晚能拿到?”

賈亮之前問過太監,倒是對這問題清楚:“說是要走戶部,程序多,聖旨下來後,至少得大半個月了。且你要發官服,這官服還要定製,賞賜是跟着官服一起發的。”

邢霜聞言捂着嘴笑了起來:“那就不急,等那賞賜下來了,我們就有本錢了。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形象扭轉過來。

“你那些妾室通房能打發都打發了,我這邊也好好的學着規矩。另外你沒事就多跟幾個孩子多培養培養感情,別到時跟書里寫的似的,那賈璉娶了妻就跟二房過去了。”

“這是自然,我的兒子,怎麼能去跟別人過!”賈亮鄭重道:“就是那王熙鳳,我都不一定樂意讓她進門呢!”

邢霜咯咯直笑,其實王熙鳳她還是挺喜歡的,就是走了歪路,錯信了不該信的人而已。相信自己若是做得好,日後王熙鳳進門了,也不一定會被王夫人給掰去。

夫妻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外頭彩月提醒到午時了,邢霜這邊站起來,對丈夫說:“我要去老太太那邊挑人,你回來後去請安了沒有?”

賈亮站起來道:“還沒有,一進屋就跟你咬耳朵來着,一道去吧。”

夫妻倆一起出了門,到了賈母那,這回邢霜請安沒有叫錯,賈母的臉上終於沒那麼難看了。

“既然來了,一起吃吧。”賈母這兒正放着飯,邢霜隱約記得賈母吃飯時,邢夫人和王夫人都要在後頭伺候着,於是便沒有坐下,而是幫着傳菜,最後等一切安排妥當了,便拿着筷子站在賈母身後。

賈亮有些擔心的看了妻子一眼,用眼神詢問她為何不坐下。邢霜微微朝他搖了搖頭,他這才低下頭去不看了。

賈母心中敞亮,見老大這般疼兒媳婦,一時心裡頭說不出是啥滋味。但她仍不做聲,任由大兒媳在身後伺候了一會兒。

邢霜夾菜時,總是一口清單的搭配一口味重的。起先賈母還不習慣,但吃了幾口之後,又覺得很受用,便沒有吱聲。

等自己吃了半飽,賈母這才對邢霜道:“你也坐下吧,想來老大在這邊,榮禧堂也沒有放飯,你便在我這兒吃了再回去。”

賈亮頓時有些心疼,要知道平時在家裡,他可沒讓妻子吃過別人吃剩的冷飯。即便有剩菜剩飯也都是自己吃了,從來不會讓妻子吃不新鮮的東西。

可看到妻子坐下後默默不語的開始吃飯,一點抱怨都沒有,賈亮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起來。

原來妻子也不是他想的那麼較弱的人,原來她也是很懂得隱忍的人。為什麼自己以前從來沒注意到呢?

夫妻倆吃完了飯,等飯桌撤了,賈母便叫來了幾十個小女孩,讓邢霜來挑。邢霜看了半天,一個都看不出好壞來,只問每個人各自擅長什麼。

問了一圈下來,邢霜也沒個主意,最後還是賈母開了口,指了兩個給她:“這一個叫含笑,最是擅長針線。你才來,且又封了誥命,正經要趕幾件撐頭的衣裳出來,便給你用了。

“這一個叫米蘭,行事周到,最是貼心的。且她乃家生子,這規矩門道都是清楚的,給你用罷。”

邢霜忙笑着應了,故米蘭和含笑兩人上前拜倒認主,邢霜也不改名,便讓她們就這麼叫着。

才要走,邢霜想起彩月,對賈母道:“我那房裡還有個彩月,看着也是個伶俐的,如今想提拔上來,不知可不可以?”

賈母念叨彩月這名字了兩聲,這才道:“她倒是個好的,也是個家生子,且她兩個妹妹再過幾年也能進府伺候,你院里的人隨你差遣,要用哪個跟管家婆子說一聲便是。”

邢霜又道:“再有我那三等丫鬟不夠,還請教老太太,是打外頭買些回來,還是從自個家生子里挑些上來。”

賈母一時頭疼,覺得這大兒媳有點太謹慎了些,便道:“不過幾個丫鬟,不是甚大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邢霜福了一福,這才帶着兩個新丫鬟,跟着自家老公回東院去了。

待進了屋後,因有了大丫鬟在,夫妻倆倒也沒有再聊那些不該聊的話題,只說起要給賈琮啟蒙的事,說著說著提到了迎春,賈亮問起這才知道迎春病了。

“病了這麼些天還不見好?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邢霜心裡頭也惦記着迎春,便道:“不如去看看?我這第一次做母親,也不知怎麼才好。”

米蘭在一旁道:“太太想去只管去便是,太太是正經的母親,誰敢說什麼?”

有米蘭打氣,邢霜和賈亮便起身往東廂去,才走到廊下,就見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往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