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城內情況

一段時間前，當雙方完全開始混戰時，趙旭便讓駕馭翼鳥的部下飛低一些，然後站在翼車上觀看戰況。因為翼鳥飛的很低，整個交戰場景一目了然。在確認聯軍已經完全被夜軍包圍後，趙旭很欣慰的想着他們的獸襲計劃執行成功。今晚一戰已經十拿九穩，不會再有任何懸念。

以目前聯軍剩餘的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士氣大落的情況下將不會再有任何反敗為勝的可能，可以說大局已定。此次對於林玄仲的能力磨練，趙旭很清楚他們已經成功，今夜的戰鬥已足以凸顯林玄仲在為將方面的天賦，或許有朝一日，他們夜國又將多出一位名震四方的統帥。

在趙旭繼續選擇觀戰時，施江川與鐵心堅持從東面突圍最後卻並未成功突圍，因為受到夜軍的強力阻攔，聯軍方面出現全線潰敗的情況，結果雙方的對局演變成一場單方面屠殺。無論在哪一處區域都是夜軍在屠殺着聯軍，無論是夜軍的新兵還是精銳，到此刻一個個都已殺紅了眼，現在即便想讓他們停下都是一件難事，夜軍的那些將領根本不必再擔心他們會被聯軍擊潰。

與此同時，樊城那裡，先前城關處的動靜已經陸續驚醒整個城內的情況，做為與夜軍交好的一城之主，阮四海第一時間去問明情況。

當與藍楓等人會面後，阮四海得到的結果是夜軍已大舉出兵正向聯軍發起突襲，藍楓與方曲音則帶着少部分人留下坐鎮營地，不讓外人有可趁之機。

與藍楓及方曲音對話後，早已知道一些風聲的阮四海震驚無比，在阮四海看來，夜軍竟然敢出兵一定是有很大把握。另一方面，阮四海還很清楚今晚的戰事可能決定着他們翼國今後的命運，儘管如此，阮四海還是希望獲勝的是夜軍。因為自從夜軍進入樊城之後，趙旭直接履現雙方之間的約定，一直對樊城秋毫無犯。

放眼整個北域，恐怕再找不到第二個像夜軍這般仁義之師，畢竟不管是當初翼國派兵討伐夜軍，還是後來秘密襲擊夜軍糧草隊伍，從大局來看，一直都是翼國對夜國惡行滿滿。做為獲勝方，夜軍本可以讓他們提供一切對夜軍有利的條件，但趙旭卻並未那樣做。

古往今來，軍隊屠城的事屢見不鮮，現在趙旭的做法可以說是仁義之至。如果他們對夜軍還有不滿，那一直錯下去只會是他們。為了不讓翼國再與夜軍發生衝突，阮四海一直都在頂着來自城內各方的壓力，即便背上叛國的罵名，阮四海一直都沒有反悔。

當然當初聯軍來時，阮四海驚於聯軍的聲威曾想過暗中與聯軍勾結對付夜軍，但對除掉夜軍之後翼國會面臨什麼情況，阮四海不能不去考慮。根據聯軍進入翼國境內的種種表現來看，聯軍此行並不單單只是討伐夜軍，在消滅夜軍之後，整個翼國都將落入聯軍之手。

到那時，阮四海不僅要繼續眼睜睜地看着翼國覆滅，還要第二次叛國，更重要的是阮四海無法想象讓聯軍得到翼國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景。翼國的人是像現在這樣好好活着，還是要在飛揚兩國的後續紛爭中飽受煎熬，一想到那時的情形，即便明知不管怎樣都要背上叛國的罵名，阮四海依舊要做一個正確的選擇。

而在夜軍正式駐紮在樊城中後，經過再三考慮，阮四海已經打定主意絕不能背叛夜軍，從而讓城民受到傷害，所以當知曉夜軍已大舉出擊聯軍後，阮四海打算傾盡所有保護夜軍後方穩定。

一直以來，城內那些不穩定的因素都在阮四海的監控之內，阮四海知道哪些人還有異心，還沒看清形勢，還想為他們死去的親人報仇，因此為防止那些人在夜軍背後生亂，阮四海直接召集人手趕往夜軍大營幫助藍楓保護營地安全。

阮四海把人手找來還沒多長時間，他們便等到城內不願歸順夜軍的一夥勢力到來。那些始終不願歸順夜國的家族勢力匯聚之後，他們又號召來一些城內人員，想要合力攻入夜軍大營。他們並不知道夜軍與聯軍交戰的情形如何，但卻想讓夜軍後方大亂。

在那一眾高階武修帶領下，上千人直接來到夜軍營地之外，同時第一時間被藍楓等人發現。早就埋伏在營地入口的幾千夜軍，在那些人還未發現他們時已經用金鱗箭向那些人發起攻擊。雙方的戰鬥還未開始，氣勢洶洶的來犯者已經失去一半人手。

當那些人想要反擊已經暴露蹤跡的夜軍時，阮四海卻帶着幾百人及時出面，按照與藍楓等人的約定，阮四海要勸降那些人。如若阮四海不能成功，那接下來阮四海會親自帶人與那還剩下的幾百來犯者廝殺。說起來，真要讓幾百人與留守的幾千夜軍對抗最終勝負還真是兩說，所以藍楓他們是不得不給阮四海等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另一邊，那些對夜軍懷有深仇大恨的人本是帶着一腔熱血而來，本想像那些投靠聯軍的翼國人一樣為自己的國家做些什麼，可還沒行動，他們便損失一半人手，結果當阮四海要勸降他們時，一個個都聽不進去。無奈之下，阮四海只能親自動手將剩下的幾百叛逆屠殺乾淨，以實際行動證明他們對夜軍的忠心。

每多殺一個人，阮四海與那些歸順夜國的家族人員手上便要多上一份罪孽，因為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殺得這些人都是真正的翼國人，不像他們自己已經背叛翼國。不管怎樣，阮四海與那些人已經沒有回頭的路，所以他們只能忍痛效忠夜國。

當阮四海等人各個身上沾滿鮮血來複命時，藍楓以夜國皇子的身份向阮四海等人保證，今後只要樊城的人不對夜軍有所冒犯，夜軍一定不會屠殺樊城的平民。

城外的大戰還沒結束，城內的叛亂已經平息，得到藍楓的保證後，阮四海等人沒有再向藍楓請功，只是請求藍楓准許他們將那些翼國的壯士埋葬。對於藍楓與方曲音而言，阮四海等人的請求不算無理，所以與方曲音商量之後，藍楓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拋開大營位置的情況不提，對於很多樊城的人來說今夜已註定是不眠之夜。陣陣寒風中，那些城民頂着風雪聚在街頭，只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已經在兩軍對峙的情況下生活多日，許多城民早已苦不堪言，今夜的情況令許多人恐懼不已，可他們還是想知道等待他們的命運究竟如何。說起來，夜軍駐紮在樊城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其實許多平民已經適應有夜軍在的生活。現在當他們知道夜軍正與聯軍開戰後，許多人是真心希望夜軍能夠取勝。

因為只有夜軍取勝，他們才能繼續過穩定的生活，現在的他們已經承受不起任何風雨。此刻大街上大人們緊張不安，小孩們哭哭啼啼，自從夜軍來後，今夜是最不安靜的一晚。儘管城關處已經很長時間沒什麼動靜，那些城民依舊無法正常休息。

未知的等待令許多人飽受煎熬，直到阮四海派人講明現在的情況，給那些平民一些信心，城裡才漸漸安定下來，無數城內陸續回家，但各家亮着的燈火卻並沒有熄滅，回家之後，那些城民依舊無法安睡，一個個都像阮四海所說的那樣等着夜軍凱旋而歸。

拋開城內的情況不提，隨着時間推移，今夜的大戰漸漸趨於尾聲，在夜軍兇殘無比的屠殺下，聯軍成片的倒下，兵敗如山倒，無論是揚軍還是飛軍，不管他們有多少英勇的將領和英勇的士卒，所有反抗都是多餘，聯軍要做的只是拋頭顱、灑熱血，任人宰割，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那些士兵此刻一個個內心除了恐懼到極點外，毫無鬥志可言，在兇猛的夜軍面前，他們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每次還沒把兵器揮到夜軍面前，他們身上已經插滿敵軍的兵刃，他們能做的只是在臨死前哀嚎一聲。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相互配合，他們的表現都是那樣脆弱不堪。

大戰至此，不僅許多士兵要承受着低沉的士氣帶來的影響，原本數量遠遠多餘夜軍的聯軍將領，此刻一個個處境同樣是苦不堪言，那些七階武修對上毫無懼意的六階武修，如同是被人羞辱一般。可在心神慌亂的情況下，即便羞憤無比，他們依舊只能承受着來自夜軍的直接羞辱直至死去。

因為士氣低落的關係，那些聯軍將領的實力被夜軍壓制太多，如同直接被剝奪一部分實力般。與之相反，夜軍那邊因為士氣不斷提升，無論是普通士兵還是上面將軍，一個個眼中只有敵人，攔在他們面前的敵軍不管實力強弱都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