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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全部起立,靜靜地看着新娘蔣媛挽着她父親的胳膊走向新郎。

蔣媛的臉上帶着得體的笑意,比起站在台上的周宇藍,臉色那是好看了不止一點兩點。蔣父將蔣媛的手緩緩地交到了周宇藍的手中,對着周宇藍囑咐幾句後,蔣父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新郎新娘相攜着走向司儀,《公行婚禮歌》奏起。

婚禮放在了基督教堂裡面舉行,雖然不知道新郎新娘信不信基督,但是大體的流程夏客還是知道的。

婚禮的流程很是繁瑣,之前折騰了那麼久,其實也才過去了兩三個儀式。

周圍的人都看着津津有味,而夏客卻有些乏味。她不認識新郎,也不認識新娘,更不想看到新郎那張殭屍臉,索性就低着頭玩起了自己的手機。偶爾的時候抬頭瞥一眼會場,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之後,她又繼續低頭。

一條信息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進來了,夏客點開一看,是葉子騰的。

“認真點。”

夏客無語,背後涼颼颼的。這種像是上課開小差被老師發現後在全班點名了的感覺是為什麼!扭頭看向葉子騰,發現他正一絲不苟的盯着前面。夏客沖他犯了一個白眼,明明就是很無聊的事情,還看的這麼認真。

好假!夏客將手機塞進包里,學着葉子騰的樣子,一絲不苟的看着前面。

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台了,夏客又不放心的掃了一眼會場,發現大家都看着前面,這才扭頭做好。

現在已經是基督教牧師證道的環節了,只要新郎新娘過了這個環節,交換了戒指,那夏客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可是……

夏客一動不動的坐着,周宇藍的那個白月光,真的不會來破壞嗎?就像是電視劇上演的那樣,在男主要說我願意的前一秒,女主流着眼淚衝出來質問男主,然後男主為了真愛不懼強權,毅然決然的逃婚,於是男女主角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夏客在腦補了一下這個場景,發現這種場面除了狗血,就只有狗血。

“請新郎新娘攜手上前。”牧師站在台上,面前攤着一本書,他先是看向了周藍宇。

“新郎周宇藍先生,我代表教會在至高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面前問你:你願真心誠意與蔣媛小姐結為夫婦,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與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豐富貧窮、或順或逆、或康健或軟弱,你都尊重她,幫助她,關懷她,一心愛她;終身忠誠地與她共建基督化的家庭,榮神益人!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

夏客緊張的看着,就好像被問的人是她一樣。儘管吐槽電視劇里的劇情很狗血,但是她還是很害怕這種狗血的劇情出現在她的任務中的。

快答應呀!夏客心裡默默地喊着:只要你答應,姑娘我以後就不罵你是渣男了。

周宇藍猶豫了,又或者說,有人的出現使她猶豫了。

低沉的啜泣聲傳來,整個會場都安靜了,音樂也在這一秒停止,包括新郎新娘在場的所有人,都朝着夏客的方向看去。

夏客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僵硬扭過了自己腦袋。

女人的骨架很小,一身前短後長的粉藍色一字肩小禮服穿在她的身上,襯得她整個人更為的嬌小。頭髮被全部紮起,挽了一個丸子頭,額前的空氣劉海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小。

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小心翼翼的擦了眼淚,這才略帶歉意的抬起頭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只是……”

話還沒有說話,又開始了哽咽。

你不是故意的,姑娘你在別人結婚的大喜日子裡哭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夏客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左手邊的女人。想來這就是那束白月光了,這身打扮還真是對得起她的身份。

白月光一看大家還在盯着她看,就把腦袋埋得更深了,嘴裡還在不斷地道歉。

台上站着的蔣媛臉上依舊帶着得體的微笑,而她旁邊的周宇藍卻是皺起了眉頭,眼中憐惜悲傷的神色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周宇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沒有像夏客想象中的那樣去安撫白月光,而是依舊穩穩噹噹的站在蔣媛的身邊。

其實周宇藍在白月光出現的第一秒就像衝過去了,奈何他的手被蔣媛握住了,怎麼都掙脫不了。而且蔣媛在之前就已經警告過他了,如果破壞了兩家的聯姻,恐怕兩家人都不會放過他。

自己心愛的人在台下哭泣,周宇藍覺得他的整顆心都要碎了。可偏偏——

周宇藍扭頭狠狠地瞪了蔣媛一眼,他以後就要跟這樣惡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現在光光是想想,他都感覺到頭皮發麻了,要是以後……周宇藍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再繼續想下去。

白月光現在一個人在台下哭泣,眾人看她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在座的人都是生意場的精明人,那眼睛,可不是一點兩點的毒。光是這種場面,他們就不知道看過多少了。更何況,這周家少爺的事情,在圈子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現場場面很尷尬,就算是口碑極好的司儀,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場面。不過好歹也是業內老牌的主持人,看大家差不多都坐下的時候,重新開口說話。

“剛剛那位小姐的情緒實在是太過激動了,想來也是被新郎新娘之間的感情感動到了。那麼咱們就繼續哈,現在請新郎回答牧師的問題。”

新郎還在猶豫,而台下的白月光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就想衝到婚禮台上。

可是夏客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她過去,挺直腰板,雙手淑女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在白月光經過的時候,小腿往前了那麼兩公分。

接着,白月光就倒在了地上。

“啊,這位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你是有急事嗎?有急事你跟我說呀,我會給你讓路的,你這麼匆匆忙忙的給自己弄摔倒了,萬一摔傷了怎麼辦?”嘴上這麼說著,夏客手上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她依舊‘端莊’的坐在位置上,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