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總有說的，唐一笑輕輕拍兒子一巴掌：“那我就要考考你了，為什麼繼任者是劉慶不是錢升祿也不是鍾鐵呢？”

這個連徐曉彤都好奇，小丫頭把胡瑫雨交給王笑湊過來：“是呀！我還納悶兒呢，論資歷鍾鐵比劉慶資歷老，在副書記位子上更比他政績卓著。劉慶幾朝元老不假，純粹是一個混日子的幹部，為什麼選擇他而不是其他人？”

為什麼是劉慶而不是其他人？王哲笑笑幽幽道：“在車上在食堂，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估計上面選擇劉慶考慮的是兩個字——控制！沒錯就是控制！”

小男人不簡單！難道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么？高霓娜沒想到，王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沒錯選擇劉慶就是便於上面控制。劉慶幾朝元老，49年出生的老劉同志已經五十有四，最大的特點就是服從。

這也是上面考慮的關鍵點，王哲繼續道：“錢升祿跳票事件讓上面頭疼，一個不受控制的合馳市，絕非上面想要的。鍾鐵的確資歷老，同時他在合馳市根基足夠深，甚至跟地方世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換做是我也會懷疑錢升祿跳票事件有班子成員暗中幫忙。這個幕後黑手不會是老老實實的劉慶，最起碼在各位大佬心目中，幕後黑手不會是看上去老實的劉慶，那麼會是誰？”

此時哲哥哥侃侃而談，看上去很有點領導范兒，王笑都被哥哥的表現征服了。小丫頭不懂華夏的官場文化，但是她有自己的世界觀，在俄羅斯的時候強者為王是沒錯的。

自從到了合馳以後，跟哲哥哥一次次打交道，時間久了才知道這位不是外表表現的那麼老實。第一次跟他一起打架，後來在那群打手中拯救兩兄妹，再後來哥哥的種種表現，讓王笑重新認識了他。

看着男人神采飛揚的樣子，高霓娜想起了鄧華，曾經鄧某人也是這麼神采飛揚的演講。眼前的哲少卻比鄧華更有才華，不只是因為他函授文憑，而是因為他在認親前取得的成就。

越是了解王哲就越是敬佩，當年的孤兒沒有任何資源，居然自己打造一個網站。之後更是在中興鎮搞特種食用菌種植和中藥材種植，隨後的特色小城鎮項目，更是引起各方的關注。

論智商論政治智慧，眼前的小王同志顯然勝過鄧華一籌，儘管霓娜書記不想承認這一點。然而事實誰也無法改變，就像師同海的身體再也無法復原一樣，也許自己真的要給她生一個試管嬰兒？

哲少笑眯眯繼續道：“跟地方家族勢力有千絲萬縷關係的鐘鐵，肯定是第一懷疑對象啊，何況如果薛永偉書記下課，最大受益者應該是他而不是其他人。按照誰受益誰是主謀的邏輯，最大的嫌疑對象也就不難成為第一書記人選，剩下的還有誰？市委第一書記的寶座非劉慶莫屬啊！”

眼前沒有外人，親媽媽和愛人，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而霓娜書記在哲少的心目中也是自己人，都被他那個啥了還不是自己人么？

在四女面前沒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既不是炫耀也不是賣弄，只是老老實實述說自己想到的。最初哲少也想不通為什麼是劉慶，但是細細考量之後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不外乎是權謀不外乎是掌控。

啪啪啪！高霓娜鼓掌讚賞，女人毫不吝嗇自己的賞識：“說的好！如果不是一笑書記說要考考你，我真的以為是一笑書記自己走漏了風聲，難得你想的這麼周到，沒錯就是為了操控，那麼你認為這一次換人如何呢？”

兒子聰明的讓女人心滿意足，唐一笑看著兒子笑眯眯道：“大膽說不用客氣，我也想知道你的具體想法，跟你明說這次換人不是我主導的。”

不是媽媽主導的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王哲喝一口水：“我不認為劉部長就是好人了，根據前武裝部長向清源的表現，發現合馳市的幹部很善於偽裝自己。總是把自己當成無害的綿羊，事實上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我認為一個幾朝元老不可能那麼單純那麼老實。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說實話哲少對劉慶沒有好感，幾次跟他直接面對面，老劉都沒有留下好印象。只不過人家老劉資歷夠老，這一點誰也沒有辦法抹殺，秉持矬子里拔大個的原則似乎也沒有其他人選了。

沒想到王哲用白居易的詩闡述自己的觀點，這句詩用在這裡還真是應景，其實高霓娜也不喜歡劉慶。霓娜書記是超級美女，對男人有着異乎尋常的敏銳嗅覺，高副書記可以感受到男人赤果果的目光。

之前向清源就是赤果果的目光，儘管他隱藏的足夠深，還是噁心到了霓娜書記。劉慶的眼神更隱蔽卻也更具有侵略性，讓高霓娜感覺很不舒坦，偏偏還無法阻止男人看向自己。

只是女人的直覺，是不可能成為選拔任命幹部標準的，再說霓娜書記也沒有資格決定合馳市一把手的人選，連建議的權利都沒有，全程都是上面操作的。

沒想到小王同志跟自己一樣的想法，其實高霓娜不知道，有一種嗅覺超過美女的第六感。那就是雄性動物的領地意識，或者說白了就是男人的醋意，男人可以感受到其他男人對自己女人的覬覦。

那才是神奇的第六感，王哲本身就足夠敏感，加上他把霓娜書記當成自己的禁臠，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別人對美女的赤果果眼神？

如果這都感覺不到，哲少要戴上綠帽子了！唐一笑收起笑容嘆口氣：“有道理！劉慶跟向清源一樣，都是從韓志來時代走過來的幹部，雖然在韓志來時代沒有發現問題，但是他們也無法證明自己沒有參與到其中，僅僅是沒有發現證據罷了。”

僅僅沒發現證據么？連未來的婆婆都這麼想，徐曉彤靠在唐一笑身上：“劉慶真的有問題的話，哲哥哥會不會很難過？有一個人大主任對你虎視眈眈，現在多了一個市委第一書記，換做是我肯定要逃之夭夭了呀！”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