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宿看着夏寶珠,淡淡吐出了這一個字,滿是誘惑,夏寶珠羞紅了臉,低着頭,微微吐了一下舌頭,就跑去了廁所。
少女獨有的那種可愛俏皮和慵懶的感覺,居然讓沈宿有一剎那的失神。
“啊!”
廁所里,年輕女子驚呼一聲,呼喊聲里充滿了喜悅和激動,沈宿以為出了什麼事,敲了敲廁所門,問道:“寶珠?寶珠?你還好嗎?你沒事吧?”
話音落地,夏寶珠猛地拉開門,一下機撲到了沈宿身上,緊緊的摟住了沈宿,“阿宿,我們又有孩子了!我們要做爸爸媽媽了!阿宿,謝謝你,阿宿,我愛你……”
夏寶珠此時邊說邊哭,激動得不能自已,突然夏寶珠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就掙扎着要從沈宿懷裡出來,沈宿疑惑地問她要去哪裡,“我要去告訴爸爸媽媽,他們又有了一個外孫,這樣他們就會答應我們倆的婚禮,不會逼我嫁給顧思存了。”
沈宿聽到這裡,一把扯住了要往外面跑的夏寶珠,“寶珠,親愛的你先聽我說,伯父伯母才剛剛睡下,你這會過去說了這個消息,他們估計今晚都不會有好的睡眠了,答應我,咱們好好休息,明天去告訴他們好嗎?”
沈宿仍然很是淡定的跟夏寶珠講着道理,夏寶珠也就聽了沈宿的勸說,沒有再出去找夏母和夏景龍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而是打算明早給他倆一個超級大的“驚喜”。
事實證明,尤其對對夏母來說,這個“驚喜”只有“驚”沒有“喜”。
就這樣,兩個人簡單洗漱了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寶珠就趁着夏母和夏景龍吃早飯的時候說了自己再次懷孕的事情,夏母聽見這個消息的的時候,驚得差點沒暈過去,倒是一旁的夏景龍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叮囑夏寶珠好好保護自己,保養好自己的身體之類的。
“寶珠,你老實告訴媽,你到底是不是在騙媽?你怎麼確定你懷孕了呢呢?你該不會是自己胡說的吧?”
吃完早飯的夏母嘰里呱啦的問了一大堆問題,夏寶珠二話沒說,拉起夏母,帶着夏母去了自己卧室的廁所,而當夏母看見滿滿一垃圾桶的“驗孕棒”,全都是“兩道杠的時候,夏母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行,寶珠,聽媽的話,這個孩子不能留,走,跟媽走,咱們去把這個孩子拿掉吧,你就別犟了,聽媽一句話,沈宿真的不是你的良人啊!”夏母似是想明白了什麼,突然起身抱住夏寶珠的兩條胳膊,邊搖晃着夏寶珠,一邊死死盯着夏寶珠的眼睛,想讓夏寶珠回心轉意。
只見夏寶珠臉上的笑意慢慢撤去,臉上的表情只剩下了冷漠和獃滯,她緩緩開口道:“媽,你老實告訴我,我之前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你?是不是你做的?嗯?”
夏母聽見夏寶珠突然這麼問,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寶珠,你要相信媽媽,媽媽不會害你,更不會害你的孩子……”
“媽,這個孩子死,我也去死。”
夏寶珠冷冷的看着夏母,慢慢的掰開了夏母緊緊抓住自己肩膀和大臂的手,什麼也不願意多說,就徑直從廁所出去了,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毫無言語。
夏寶珠只是一個勁兒的流着淚,既無控訴,也無責怪。
夏母看着夏寶珠這個樣子,也是心如刀絞,可是的確是自己提供了信息讓陸建國想辦法,這麼說來,自己就是殺害自己外孫的“罪魁禍首”!
轉眼間,一年時間快到了,夏寶珠也快要生了,距離夏寶珠和顧家現任掌門人——顧思存的婚期還有短短半個月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夏寶珠是無論如何也靠不住了,而且別說夏寶珠還懷着孕,就是她不懷孕,顧家也不會要一個已經失了童貞的女人。
而這幾天的夏景龍更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本來之前打算跟顧家委婉的提及要悔婚的事情,可是顧凡根本不接球,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就這樣,事情越拖越久,越鬧越嚴重。
這天夏景龍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電話,居然是紀萍打來的!
“景龍,我能不能見見你?”紀萍什麼話都沒說,更是無欲無求,唯獨要見夏景龍一面。
“地址,時間!”夏景龍不耐煩地沖電話那頭問道,完全不顧電話那頭那個女人的欲言又止……
“我家,明天下午四點。
紀萍怕打擾夏景龍工作,就言簡意賅的說完,打算掛了電話,可是沒想到,夏景龍掛電話掛的比她快……
第二天下午四點,夏景龍如約到場,一身不菲名牌的他,與周圍的貧民窟景象很不搭配,他也嫌棄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一進門,夏景龍就看見餐桌上擺滿了菜肴,夏景龍皺眉之際,紀萍就從廚房走了過來,看着夏景龍,微笑着說:“景龍,今天是我們晚晴出生的日子,今晚陪她過個生日吧,八年了,你們父女上次一見之後,一別八年,你應該都不認識晚晴了吧,別急,她馬上就下班了,你們父女也好敘敘舊……”
夏母歡喜地說著,滿臉笑意,似乎是已經能肖想的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的場景了吧。
而坐在桌上的夏景龍此時腦子裡想的卻跟夏母的完全完全背道而馳。
“夏晚晴?對啊,我還有一個夏晚晴!這下顧家那邊也好說了,因為自己那天在合同上說明的是自願將夏家大小姐嫁給顧家掌門人——顧思存為妻,既然有了夏晚晴,那麼,這個‘夏家大小姐’便可偷梁換柱,李代桃僵了。”
想着想着,夏景龍臉上一直深鎖着的眉頭,也開始舒展開來……
“看來,這個女兒還真沒白生!”
咔嚓——
隨着一陣開鎖的聲音,一個身形嬌小纖細,面容姣好的女孩兒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