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我說:“你的身體確實已經被陰靈侵擾,現在還是初期,如果再多拖段時間,不但噩夢增多,還會出現幻覺,到時候嚴重影響生活,甚至出現危險就麻煩了。”耿強夫妻連忙問怎麼才能解決,羅麗說從泰國請法師來進行施法驅邪就可以,看來她也懂這個套路。

提到費用,我說最低也要四萬人民幣左右,到泰國施法會便宜很多,加上來回機票錢也就是兩三萬,但你這個情況來判斷,恐怕與那段京津塘高速路有關係,可能要去實地施法才行。

耿強老婆說:“這麼貴?你確定沒忽悠咱們?”我笑着說這已經算是便宜的,這種事你找什麼大仙、巫婆和大神之類的人都很難解決,還得收好幾千塊。耿強問我這能不能保證肯定解決,我搖搖頭,說神神鬼鬼的事沒人敢打包票,但至少我這成功率極高,因為跟我們合作的都是法力很厲害的阿贊師傅。而且就算真沒效果,也只收不到一萬塊錢的來迴路費和辛苦費用,算是定金。

“那就先給咱施法,成了再付錢!”耿強老婆拋出這句。我苦笑着說那定金怎麼也得付了吧,要不然人家阿贊師傅大老遠從泰國趕到北京,還得自己掏錢出路費,這不太可能。反正這路費也得你們掏,早給晚給有什麼區別。

耿強老婆還在跟我爭:“要是那個什麼泰國師傅根本就解決不了,故意賺這筆路費呢?”

羅麗忍不住笑:“大姐啊,人家阿贊師傅又不是沒坐過飛機,騙你就為了過這坐飛機的癮嗎?”耿強老婆說那可沒準,我活了三十多歲就沒坐過飛機。

耿強瞪了她一眼:“你們別見笑啊,女人就這樣,頭髮長見識短。”我連忙說正常,如果不是我當牌商,去年都沒做過飛機。說來說去,我心想要是讓阿贊布丹來,以他的法力肯定能解決,就把牙一咬,將定金降到五千元,這點錢連兩人來回泰國的機票都不夠,算有誠意了吧。

聽我把話說到這份上,耿強老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同意。刷卡付過錢,我多了個心眼,讓耿強給我寫了張收據,註明施法成功之後就要付足餘款三萬五,夫妻倆都簽了字。給高雄打電話,詳細說了耿強的事,問阿贊布丹是否有空,沒想到高雄說:“他在馬來西亞還沒回來,好像遇到些麻煩。你這個客戶恐怕不容易搞定,我得找別人試試。”我有些擔憂,說已經將定金下降一半,就為了把生意接成,換人能有保證嗎。

沒想到高雄說:“以後千萬不能這樣做!”我連忙問為什麼,他說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矩,不搭錢,不降價,這樣才能保證有利潤和有質量,也能讓這個行業更有秩序。

我笑着說:“沒這麼嚴重吧,降價不是好事嗎?怎麼破壞行業秩序?”高雄嚴肅地說,商人給客戶搭錢和主動降價,看起來似乎有良心,其實卻有很大隱患。人心都是貪婪的,起初搭錢和降價是為了把生意接到手,但後來很多商人連那種沒把握的生意也想接,就會用搭錢和降價為誘餌,錢到手之後又沒信心,乾脆糊弄甚至消失。所以,這種事千萬不能做。

聽完高雄的解釋,我心裡有數,說以後再不這樣,但這次怎麼辦,錢已經收完。高雄想了想:“好吧,就幫你這回,下次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我連聲說行。

掛斷電話,耿強問我到時候要怎麼做,我回答:“現在不用操心,一般都挺簡單的,只要你聽話就行,也沒什麼生命危險,別怕。”耿強老婆說千萬不能讓我老公出事啊,家裡全靠他呢,我連連說不會。

兩天後,高雄帶着阿贊師傅來到北京機場,耿強想開車主的出租車來接,我怕他出事就沒同意,而是乘地鐵再轉出租車來到機場。高雄從大廳出來,我還在想這次不知道是找的哪位阿贊師傅,當看到他旁邊的同行者時,我有些意外,這是個中年男人,個子雖然不高,但身體強壯,頭髮很長,花白色,在頭頂系著扣,上半身光着,只斜披着虎皮衣服。我知道這是典型的魯士打扮,沒想到居然請來魯士師傅,以前高雄告訴過我,除了比較大型的法會,魯士師傅極少到東南亞以外國家驅邪和施法,這次怎麼例外?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高雄摘下墨鏡,我連忙給耿強介紹,高雄說:“這位是魯士路恩的徒弟魯士維打師傅,住在沙拉武里,要不是我面子夠大,你下跪都請不來!”我連連笑着點頭,說高老闆面子肯定夠大,心裡卻想那麼多阿贊都可以請,我為什麼非得請他來,還得給他下跪。

耿強跟魯士維打握過手,而我則是雙手合十施禮。現在已經是九月份,北京天氣早就沒那麼炎熱,魯士維打的這身衣服就很引人注目,還有用手機拍照的。魯士維打看到之後也沒反應,只跟着我們朝停車場走去。耿強脫下穿的休閑夾克衫,熱情地要給魯士維打披上,魯士維打後退兩步,高雄說:“這是幹什麼?”

“高老闆,我知道東南亞一年四季都很熱,現在北京都快轉涼了,人家師傅沒穿多少衣服,先披我這個,我有長袖襯衫,沒事!”高雄連忙擺手說不用,魯士維打是修苦行法的,別說初秋,就算是冬天來北京也這樣,頂多穿個薄外套,耿強很驚訝。

在出租車上,我讓耿強坐在前排,我們三人則坐後面。魯士維打跟高雄交談着,以我這半吊子泰語,勉強能聽懂說的是有個女人跟着耿強。我害怕地低聲問:“這車裡都坐滿了,那女人的陰靈怎麼坐得下?”

高雄白了我一眼:“你覺得沒有空座,鬼就擠不下嗎?”我說難道它還能跟活人重疊在一起不成,高雄回答說當然。

我問:“它具體坐在哪裡?還是漂在半空?”高雄問魯士維打,他指向耿強和出租司機中間的位置,說就在這裡坐着。我看到前排的兩個座位之間只有手排檔底座,根本沒地方坐人,心想這鬼看來是有地方就能坐,沒地方也能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