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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贊曬在床前,低低地念誦咒語。幾分鐘後,看到老太太停止*,睜開眼睛看着阿贊曬。甄先生連忙過去問,老太太點點頭,聲音微弱地說沒那麼疼癢了。甄先生很驚訝,抱着阿贊曬,求他繼續念咒。阿贊曬似乎能聽懂,搖了搖頭。高雄說:“老太太生的是鬼瘡,在陰氣重的地方沖煞之後,冤鬼厲鬼半夜在人身上種下的,通常會做到跟人打架,或者被打,而且鬼還會徘徊在附近,讓人身上的瘡越來越重,葯肯定是治不好的,得用經咒。”

“哪裡陰氣重啊,二姐,你去過嗎?”他老姨問道。老太太搖頭意思沒有。

高雄說:“很多陰氣重的地方,人根本不知道,也不用問了,她估計也想不起來。”我知道這是高雄的託辭,以打消客戶的懷疑。這時,老太太張了張嘴,低聲說話,甄先生和他老姨連忙都湊過去仔細聽。我也走進卧室,但什麼也聽不清。

甄先生對高雄和我說:“我媽說他幾個月前晚飯後到街上去跳舞,看到有兩個人在打架,她挺害怕的,就躲着走。當晚夢到打架,還濺了她滿身血,被驚醒了。高雄問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甄先生在問過母親之後,說好像就是兩三個月之前。

“也許有關係,但現在不用亂猜了,施法驅邪要緊。”高雄說道,“午夜十二點,就在這間卧室施法,最好讓嬰兒出去住一晚,免得陰咒對她有影響。”甄先生點點頭說他去安排。讓賈女士和孩子在附近的旅館過夜,我仍然睡在沙發上。到了午夜時分,高雄把我給叫起來,看到阿贊曬已經坐在次卧,甄先生和他老姨坐在旁邊。

阿贊曬從背包中取出水杯,高雄讓甄先生弄些清水過來,甄先生問桶裝的礦泉水行不行,高雄說:“可以,把這個杯子灌滿。”甄先生連忙拿到客廳灌了水過來,阿贊曬讓老太太在地板上平躺,雙手緊握水杯,用經咒開始加持,再把杯中的水往老太太從臉到腳慢慢澆了一遍,剩下的水都倒進她口中,讓咽下去。然後,阿贊曬又開始念誦經咒,十幾分鐘後,我看到老太太身體顫抖,發出痛苦的*聲。

甄先生問:“這是怎麼了啊,媽,你沒事吧?”我示意他別出聲,阿贊曬又念誦幾分鐘,從背包里取出小刀,把老太太腿上的那些惡瘡都仔細剜開,膿水頓時流出來,更是臭得不行。連我這算是身經百戰的牌商,也忍不住把鼻子捂上。老太太疼得直叫喚,高雄告訴甄先生和他老姨,找兩塊乾淨毛巾弄濕了來擦,反覆幾次,膿水流得越來越少,老太太昏昏睡去。阿贊曬站起來,對我和高雄說可以了,明天再施法一次,連續七天就能痊癒。

我轉告給甄先生,他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忽然,我看到窗戶外似乎有兩個影子站在那裡,因為有月光,所以隔着窗帘也看得很明顯。這是十幾層樓,外面當然不可能有人站着,除非會飛。甄先生順着我的眼神看過去,也驚呆了,他老姨下意識轉頭看,大叫起來,指着說那裡有人。高雄說:“那就是給老太太種鬼瘡的陰靈,多半是冤死鬼,等阿贊師傅超度幾天,把它送走就好了。”

當晚,甄先生跟他老姨就守在老太太床邊過了一夜,次日起來,看到老太太精神好多了,居然能慢慢講話,但腿上的惡瘡仍然在流膿。賈女士抱着孩子聞迅回來,也很高興,說老太太這回有救了。甄先生說:“多虧你表妹認識田老闆、高老闆和這位法師,你立了大功啊!”

“看你說的,婆婆也是我媽,應該做的嘛!”賈女士笑答。

坐在客廳沙發上,甄先生問阿贊曬施法的原理。高雄翻譯道:“這種由冤鬼弄的鬼瘡,要先服下法油,把內臟中附着的邪毒殺死,再配以陰咒驅趕邪氣。”

“真複雜!”甄先生又問,“那這位阿贊曬師傅,是不是也會施法讓人生病?”高雄說那可不會,醫生不是殺手,阿贊曬師傅只會解鬼瘡,不會種鬼瘡,你說的那種叫降頭師,在泰國有很多會下降頭的阿贊師傅,但阿贊曬不會。甄先生哦了聲,我看到賈女士抱着孩子站在卧室門口,假裝在逗孩子,而表情認真,明顯是在傾聽高雄說話,生怕他說走了嘴,被老公發現。

就這樣,連續四晚,阿贊曬都是在午夜給老太太喂水剜瘡,用經咒加持。第五天早晨,我看到老太太已經能在她妹妹的攙扶下慢慢走,恢復得相當快。最開心的還是甄先生,他哭着抱着母親,老太太也流淚:“我以為活不成了,沒想到還能有好的一天,快去謝謝這位法師!”甄先生緊握着阿贊曬的手,說了大量感謝的話。

老太太說:“最近聽到孩子一直在哭啊。”賈女士連忙說可能也感覺到家裡氣氛緊張吧。

“什麼氣氛緊張,就是嫌屋裡臭。”甄先生說道。

老太太不快地說有臭味也不是我故意弄的,連小孩都嫌棄我。“孩子才一歲半,不懂什麼叫嫌棄,只是對這種味道有些排斥而已。”賈女士解釋。老太太哼了聲,沒說什麼。因為病情好轉,老太太也開始有胃口,點名要吃幾個菜。甄先生連忙說他這就去買。開始我還奇怪,老太太為什麼不讓她妹妹去,可又看到老太太指揮她妹妹幫賈女士帶孩子,才知道是另有安排。心想這老太太心挺細,知道甄先生的老姨幫帶孩子怎麼也比甄先生強。

賈女士說:“媽,我自己能帶,不用麻煩老姨了。”

老太太瞪起眼睛來:“有人幫帶孩子還不行?現在的人真是不知足,我年輕的時候哪有人幫帶?還要給全家人燒火做飯洗衣服呢!”她妹妹也說可不是嗎,年輕人不懂事,沒關係,伸手把孩子抱過去。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