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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贊JoKe先生,之前你說鬼王派加持過的域耶會有什麼效果?”我忍不住問。阿贊JoKe告訴我,鬼王派控靈術在東南亞也算非常獨特的,是阿贊屈碌早期從柬埔寨得到兩種古代法本,都有幾百年的歷史,但始終沒修習成功。後來他叫人將自己封在墳場的棺木中,埋在地下七天七夜。他在墳中感應到眾多鬼靈,把這兩種法本順利修成,再混入其他方法,才成為現在的鬼王派心咒。

我說道:“也就是說用鬼王派心咒加持過的法器,都很厲害?”阿贊JoKe說那當然,但現在那顆頭骨又落到別人手裡,而且還是個法力高深的傢伙,此人的陰咒只要不與鬼王心咒發生嚴重衝突,那個域耶就是大殺器,用來斗降非常稱手。

高雄忍不住哼了聲:“你怎麼肯定,那人的陰咒就跟鬼王派的沒有衝突?”

阿贊JoKe笑着:“普通阿贊的法力肯定不行,但你們也說了,這傢伙法力很高,能收放自如,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你們落靈降,最主要的是,他有能力把修法者的屍骸封在塑像中,成為陰神,這可不是哪個降頭師都做得到的!”高雄看了看他,沒再說話。

等到了阿贊布丹的家,阿贊JoKe說昨晚在醫院,那個降頭師在地下停車場趁機攻擊干擾,但已經開車逃走,不太可能還會追到這裡,而且還是大白天,所以現在施咒比較安全。

他建議阿贊布丹先給黃誠信解降,黃誠信中的是異物降,也就是能把任何東西隔空弄進目標體內,大到石頭、bǐshǒu甚至榴蓮,小到鋼針、釘子、魚鉤和刀片都可以。這種異物降目的就是讓對方痛苦,越疼越好,最後基本都是流血過多而死。但所用的法門不會太複雜,通常也不會太高深,除非施降者很厲害,用的是獨門陰咒。

阿贊JoKe讓我們把黃誠信搬到地上平躺,然後阿贊布丹開始施咒。他用的法器仍然是那兩串骨珠,盤坐在黃誠信面前,施咒約十分鐘,看到黃誠信開始咳嗽,從嘴裡往外噴血沫子,後來他捂着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我過去扳開他的手,高雄再捏開黃誠信的喉嚨,我看到嗓子眼裡有一團類似血塊的東西。高雄試着想用兩指去摳,但不行,手指太粗。還是吳敵機靈,連忙找到廚房,找出兩根筷子來,他是練過武的人,手指靈活,探了幾次之後,閃電般地夾住那團卡在黃誠信喉嚨處的血塊,再用力帶出來。

扔在盛有清水的臉盆中,我們看到血塊慢慢散開,竟是十幾顆包在膿血組織中的圖釘!我用手指在水中攪了攪,很難想象這些東西是怎麼從黃誠信的胃中上行到食管,又從喉嚨出來的,同時也在擔憂,會不會黃誠信的胃壁和食管已經被劃破,那可就是嚴重的內出血。

但阿贊JoKe似乎並沒有這些擔憂,他用另一種語言跟阿贊布丹交流,似乎在指導他怎麼繼續施咒。阿贊布丹換了種經咒,又加持十幾分鐘,黃誠信斷斷續續地吐了幾口血塊,才沉沉睡去。

我們五個人坐在外廳,開始研究下一步。昨晚在醫院,那降頭師開着車從地下停車場逃走,吳敵也沒看清車裡的人長什麼樣,也就是說,到現在我們仍然是被蒙在鼓裡。對方在暗處,我們都在明處,這很窩火。高雄在客廳來回踱步,阿贊JoKe問:“高老闆能不能坐一會兒,你晃得我頭暈。”高雄看了他一眼,繼續踱步。

天完全黑了,忽然聽到卧室里黃誠信在咳嗽,我和吳敵跑過去看,見黃誠信又開始吐出血沫子。“現在送他去醫院吧,”阿贊JoKe說,“檢查看有沒有內臟出血,但要注意周圍的安全。”高雄和吳敵兩人攙着黃誠信進汽車,前往另一家醫院。

阿贊JoKe對我說:“現在為你解降。”我很高興,剛才就想問什麼時候顧得上我。

阿贊布丹問要不要他幫忙,阿贊JoKe取下戴在脖子上的深huáng色珠串:“先看情況,還是由你來施法,我這裡也有一串骨珠,是幾年前在伊萊山中一名修法者的屍骨,我給製成了法器,你可以試着用它來加持。”阿贊布丹點點頭,接過這串骨珠,開始給我施法。我平躺在地板上,阿贊布丹把骨珠纏於左腕,施咒的時候,他將右掌平放在我的額頭位置。我閉上雙眼,忽然聽到房門外又傳來那種像猴又像鳥似的叫聲,我立刻睜開眼睛,驚恐地看着門外。阿贊JoKe說:“別睜開!”我馬上又閉好,心臟怦怦直跳,之前那兩次搞得我很是難受,但現在有兩位阿贊在場,我心裡多少有了底,只好把心一橫,緊閉雙眼。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唧唧喳喳地好像至少得有十幾個人。聲音很快就進了屋,我嚇得渾身發抖,尖叫中,似乎覺得那些小矮人已經全都撲到我身上,伴隨着各種叫聲,我幾乎能感覺到他們又向我攻擊,用手中的刀刀槍槍等物品。我就像發葯子似的抖着,這時,阿贊布丹念誦經咒的聲音加大,而那些尖叫聲慢慢變小,被經咒淹沒,已經聽不太清。

我心想,看來有門,在阿贊JoKe的指導下,我中的靈降很快就能解開。還在高興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很大的尖叫,就像有隻大馬猴子就把嘴對準我耳朵在狂吼。我嚇得“啊”地一聲,大腦嗡嗡直響,這聲音太響了,震得我甚至有些噁心想吐。而且阿贊布丹壓在我額頭上的手也鬆開了,不由得睜眼去看,見阿贊布丹雙手握拳,經咒越來越高,就像在高喊。

阿贊JoKe之前只是坐在床邊,現在看到這情況,他立刻盤坐在地上,也開始念誦經咒。阿贊布丹的經咒聲低了下來,兩人念誦的逐漸完全相同,就像一個人在施咒似的。我頓時明白——附近有人用陰法攻擊。看來,這位降頭師專門趁着天黑後下手,而且高雄和吳敵也不在場,沒那麼多人手出去查看,很明顯有人始終在盯着我們的行蹤。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