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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憲君澤早早地到了教室,坐着等人。身後的原賴和路九困得不行,把書本罩在腦袋上,毫無形象地呼呼大睡。

不過,這依舊不影響他們的帥氣。

走進來的女同學們還是照樣被花痴了一臉。

“好可愛啊……”

“就是,睡着的原賴少爺好萌,好想摸一下他們的腦袋。”

白桉桉走進來的時候,卻被這情景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鮮菌子今天居然來得這麼早,稀奇了。

“你終於來了。”憲君澤一瞧見白桉桉,就眯起了眼睛,俊臉上勾起一抹邪魅的意味。

又是這個眼神……

白桉桉咽了咽口水,昨天被困教室的時候,他就一直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還強迫自己叫他哥哥。

想到那事,她的臉頰頓時紅了,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下頭,默默走到位置上。

“見到我不打個招呼嗎?”憲君澤忽然靠近,說話時嘴唇幾乎湊到了她的耳朵上,呵出的熱氣一下鑽進了她的耳廓。

“啊……你……”

白桉桉像被電流觸到一般,緊張地彈開,睜大無辜地雙眸緊盯着他,“你又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就是教你同桌見面該有的禮儀呢。”

“什麼啊……我要怎麼打招呼才算有禮貌?”白桉桉心裡湧上一股不安地預感。

總覺得這個傢伙挖了個坑在前面,等着她跳是怎麼回事。

“嗯哼,像昨天那樣尊稱本少爺一聲哥哥,然後再加上一句早上好,就勉強算過關了。”憲君澤理所當然地說。

這迷之霸道的語氣怎麼回事……

白桉桉疑惑地看着他:“菌子少爺你不要太陶醉了好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昨天是因為被他關教室出不去。

現在這裡這麼多人,他還能用什麼法子要挾自己。

“不打招呼的話,可是會得到懲罰的噢。”

“埃?”白桉桉怔,“懲罰,什麼東西?”

憲君澤眯着眼睛,彷彿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抬手肆無忌憚地勾住她的下巴,曖昧的舉動一下吸引了周圍同學的注意力,大家已經準備好拿出手機拍照了!

他……又想幹什麼?

白桉桉的臉不受控制地泛紅,額頭上冒出兩顆汗珠。

“吻你。”

——“你還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男生吻過吧,怎麼樣,要不要跟我體驗一把?”

憲君澤壓低聲音曖昧地說,完了還邪魅地舔了下嘴角。

故,故意的!

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白桉桉的臉頰蹭地一下漲得通紅,只覺得他捏着自己下巴那隻手也變得無比滾燙,怎麼可以這樣,當著同學們的面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這個傢伙到底還有沒有廉恥心了……

“你敢!”她紅着臉憋屈地懟回去,白皙的小臉帶着紅暈,看起來分外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上兩把。

“要不然試試看?”男子危險地靠近。

“啊……不,還是不用了。”白桉桉嚇得閉上眼睛,心跳砰砰然加快,完全沒辦法控制。

為什麼啊……

她到底是怎麼樣一步步把自己逼到今天這個局勢的啊。

這個危險的傢伙還是自己的同桌。QWQ

慘了慘了,看來以後的日子不能太平地渡過了……

“我在等着呢~”耳畔又飄來憲君澤淡淡的話語。

白桉桉臉頰通紅。

“那個,早上好,君……君澤……哥……哥。”說完以後,立刻把臉埋進了剛翻開的書頁里。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我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做。嗚嗚嗚嗚這種奇怪的羞恥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乖~”男子眯眼,伸手揉了下她毛茸茸的頭髮,“小桉桉早上好。”

白桉桉:“……”

聽到男子賦予自己的昵稱,白桉桉渾身顫抖了一下。

抱歉,她想要選擇滅亡。

“我聽見了什麼?”後桌,原賴悄悄睜開一次眼睛,臉頰上帶着兩抹奇異地紅暈,“喂,路九,別裝睡了,你聽到了嗎?白桉桉居然管君澤哥叫哥了耶。”

“嗯……”路九嚴肅地睜開眼睛,若有所思。

果然,他也沒睡着,兩人頭上蓋着的書本只是為了掩護自己使用的道具。

“看來,你打賭要輸了。”

“什麼啊!這不是重點好嘛!誰跟你在乎那兩百塊錢啊,關鍵是他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有了質地飛躍!”原賴分分鐘炸道。

“大概是君澤忽然覺醒了吧。”路九眯了眯眼睛,試圖再次進入夢鄉,昨天打了一晚上的遊戲,他現在確實蠻困的。

“覺醒?意思是他認真起來了嗎?這麼說來……難道君澤哥之前都在鬧着玩?”原賴眨巴着琥珀色的大眼睛。

“唔。有情敵出沒,所以戰鬥指數變強了,這個是正常的……”路九囈聲說著,語調慢慢變弱。

一節早讀課在緊張尷尬的氛圍中渡過。

憲君澤坐得歪歪扭扭地,整個身體都斜靠在白桉桉肩膀上。大半地重量壓在她身上,白桉桉覺得自己瘦弱的軀體快要杠不住了。

“拜託這個傢伙就不能做得正一點嗎?”但這話她只能在心裡說說,不敢抗議出聲。

最近憲君澤跟入魔了似地,動不動就耍流氓。

她有點兒害怕。

“下節是什麼課?”憲君澤換了個姿勢,懶懶開口。

糊……

白桉桉的肩膀終於解脫了。

“我看下課程表啊。”

“——⊙o⊙哦,美術課。”

“是子軒哥哥的課!”白桉桉驚喜地說,清澈的眸子亮起了光芒。

憲君澤:“……”

那個傢伙的課有這麼值得開心嗎。

“沒意思。”他懶洋洋地丟出三個字。

“那個傢伙的課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什麼呀,是你不懂得欣賞,要知道子軒哥哥的畫作很厲害的,他都辦了好幾次畫展了,你沒有藝術細胞,幹嘛要亂評價。”白桉桉忍不住為沐子軒正言道。

“……”憲君澤危險地眯了眯眸子,“看來,你很崇拜那個傢伙嘛。”

“當然了。”白桉桉大方地承認。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什麼?”白桉桉茫然地盯着他俊美無暇的臉,敏銳地從那雙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眸里讀出了一絲絲腹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