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不過是習慣性跟陸文瑾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鬧騰，其實沒有一點兒原因。

剛才拖着陸文瑾去結婚，也是因為他的一番剖白，讓顧念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她那會兒就是要結婚，誰都攔不住。

結果，沒結成！

陸文瑾握住顧念的纖腰，將人帶到懷中，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只一下，就能輕易平息顧念心中莫名的雜亂。

她微微抬頭，眨巴着眼睛，看着陸文瑾。

陸文瑾沒有太多的廢話，只是眼神中帶着懇求，“念念，我已經二十八了。我真的不小了。”

顧念眨眼。

她知道他二十八了，這個年紀，要是當時沒有離開京城，恐怕現在早就結婚了。

她突然挑了一下眉頭，問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離開京城？如果你沒有離開京城的話……”

那陸文瑾會不會早一點兒追求她？

她被家裡趕出來的時候，陸文瑾會不會給她一個安身的臂彎？

顧念沒有來得想到這些，一時間，眼神有些茫然。

陸文瑾的聲音聽起來，更為茫然：“我當年因為打架，把人打了個半死，甚至廢了他兩條腿，差點兒進監獄的事情，你知道嗎？”

顧念點頭。

她知道，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對陸文瑾，一直沒有什麼好印象。

“我爸給我找的名額，讓我參軍，又給那人看腿，然後想辦法善後，這才算沒有讓我被抓。但是我要是依舊在北京，還是會有人鬧事，所以藉著這個機會，出去避避風頭罷了。”

“可是……”顧念擰着眉頭，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出去那麼遠，還那麼長時間？”

顧念咬着唇，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

京城不乏有大院子弟去部隊個兩年，然後就能回京，不管是轉業，還是繼續留在部隊，都能去個不錯的單位。

像陸文瑾這樣去過荒漠，山裡，簡直就像是被發配了一般。

甚至時間還長，一下就是五年。

她不相信陸老爺子沒有這個本事，或者說，要處罰他兒子，就一定要讓他去那麼遠。

陸文瑾摸摸她的頭，笑道：“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顧念疑惑：“我為什麼要生氣？”

“當年，的確有個機會，可以出去兩年就調回京城，不過，我拒絕了。”

“為什麼？”

“必須跟蕭然結婚。”

“什麼！你要跟蕭然結婚？”

顧念的聲音拔高了幾度，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我剛才說了，你別生氣。”

顧念卻是氣哼哼的：“你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陸文瑾哭笑不得：“我不是沒有答應么？”

顧念撇撇嘴，眯着眼睛，“當時還是心動了吧，呵呵，現在說起來，就滿嘴的遺憾。”

陸文瑾捏着她的臉，笑道：“你這張嘴巴，真是越來越會氣我，偏生我還喜歡得不行，你呀，你呀！”

他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吻了幾下，被顧念頗為嫌棄地推開，氣哼哼地問：“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