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時候，大家在楊雲海的四合院里湊了熱鬧，不過到底四合院有些小，年夜飯是在陶然居訂了一個大包廂里吃的。

等吃完飯回到家裡繼續守歲。

院子里貼着春聯和大紅的福字，掛着紅燈籠顯的很喜慶，還能不時的聽到小孩子在外面放鞭炮的聲音。

保姆回家過年之前，已經將過年要吃的菜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顧泠泠和王淑雲都是懷孕的人，熬不了夜，所以回來沒多久，看了一會兒春晚之後，就雙雙打着哈欠回房間睡覺去了。

楊雲海看了一眼時間，見幾位老人家正在哪裡高興的下棋，便悄悄地回到了房間里。

顧泠泠才洗澡出來，正在擦頭髮，楊雲海過來很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頭髮。

“什麼……時候走？”這個問題，從楊雲海回來的時候，她就一直想問來着，不過一直忍着的。

楊雲海手一頓。

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嘴巴動了動，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她在懷孕，懷着自己的寶寶，原本應該是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但他卻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對不起。”楊雲海蹲下來抬頭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顧泠泠。

可他是軍人啊。

屋子裡有一陣的寂靜。

顧泠泠調皮的一笑，“我就是問問你，提前有個準備。”

話音剛落，就被楊雲海給吻住了。

這個吻很輕柔。

等到最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

“好好照顧自己。”顧泠泠趴在他的懷裡說道，“我也會好好照顧好我自己還有寶寶的。”

“對不起，本來說還能陪你去做檢查的。”但是因為時間的關係也不行了。

“沒事啊，正好跟媽一起去檢查，反正到時候你都是在外面站着的。”婦產科門口就寫着男士止步來着。

楊雲海的心就更愧疚了。

一遍遍的親吻着她的頭髮。

她越是這樣，他心裡就越難受。

“我真的沒事啊。”顧泠泠見他這樣，心裡一疼，剛才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鬼使神差的就問出來那個問題了。

“海哥哥。”顧泠泠弓着身子朝着他的薄唇吻了過去，“你來守護國家，我來守護你，守護我們的小家。”

所以，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不要覺得對不起她，不要覺得愧疚。

在嫁給他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只是人嘛，得到了多了就還想要更多。

特別是她現在懷孕的時候，就總想着，她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樣，也就不用半夜被餓醒的時候，才發現身邊是空空無人。

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你只要在外面平平安安就好。”

“好。”

良久之後，楊雲海才沙啞着聲音點了點頭。

黑暗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睡吧。”楊雲海親了親她的額頭。

“嗯、”顧泠泠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新年快樂，我的海哥哥。”

“新年快樂。”楊雲海回吻了一下，“我的寶寶。”

他的心肝！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