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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是初級階段,只能靠風水地貌用雙目看;感,就是已經可以脫離肉眼而用一種玄之又玄的感應便可分辨出氣運;演,自然就是推演,可知一個人的前世今生,可算山川河嶽走勢。

最難的,就是化。

望氣術有史記載,在先秦、秦漢之時已經被廣泛應用到很多領域,秦始皇統一天下,定都咸陽。

有精通望氣術者進言說金陵之地,王興之氣,五百年後神龍盤踞。

秦始皇於是就很膈應金陵這個地方,因此後來始皇東遊時一路登山望海,祭祀禹皇,幾乎有點名氣的地方都去過了,卻偏偏到了南京棲霞山便改道另走別處,並命人“掘斷連岡以泄王氣”。

其實金陵實在是個人傑地靈之所,不過被那些奢望萬年傳世的皇帝們給禍禍壞了。

秦始皇掘紫金山,挖秦淮河,為的就是斷了金陵那五百年之後將興的龍脈,楚威王修玄武湖,以及後人在金陵埋下大量金銀之物,都是為了壞掉金陵的龍氣。

及至後來對風水空前迷信的東陽國還派人在金陵市中心建了一家形同武士刀一樣的酒店,妄圖用一把刀鎮壓住我泱泱大國的龍氣以及當年那些枉死的怨靈。

據說是為了令當年那三十萬冤魂永無翻身之日才建造此樓。

遠望猶如一柄利刃插在金陵龍脈之上。

心疼我大金陵半個小時。

被始皇帝心心念念的金陵在五百年之後還是成為六朝古都,龍興之地。

遙想當年孫權定都建業,與望氣術者進言始皇帝時剛好四百八十年,也算暗合了五百年之數。

只可惜龍氣的確被破壞,雖有殘存龍脈,也終難成大氣。

話扯得有點遠,茶想要說的就是,望氣術實在是一門極其玄妙之法,也實在是一柄屠龍寶刀,到如今真正的望氣術早已失傳,咱們只能在書里YY一下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林夕運起《祖龍望氣術》可以看到淡淡的紫色氣體氤氳中,一條窄窄的小溪流穿過山洞,淙淙流淌。

而在溪流之中,隱隱可見一條象牙白色成人拇指粗細的玉帶嵌在岩石之內,偶見流光閃過。

林夕大奇,蹲下身子仔細觀瞧。

猛聽見腦海中一陣吸鼻子的聲音,接着是阿拉雷那久違的稚語聲:“快,老咩,你把這條玉弄回家裡來!好東西啊!”

林夕:……

“靈髓啊,這條東西埋進咱們家山脈,會逐漸孕育出天材地寶,就算沒有,日久年深之後也會大幅度增加你空間裡面的靈氣,對你將來也大有裨益,快,老咩!”

林夕直嘬牙花子。

這種感覺就像來大姨媽卻偏偏又想吃冰激凌,吃與不吃都難受。

見林夕遲遲沒有任何回應,阿拉雷開始一疊聲的催她。

林夕感覺自己咬着後槽牙,一字一字的說道:“這個不能拿,在這個地方它叫龍髓,那是我委託人家族需要守護的東西。”

林夕已經看見有一巴掌長的地方,看起來光彩較弱,那應該是三百多年前被取走的部分。

“原本,烏瀾江到玉懸山這片區域,應該會成為龍興之地,先拱出龍脊背,這皇朝起碼要有三五百年的氣運,哎!”蕭伯胤並不知道那邊娘倆正在熱烈交流,嘆息着說道。

他的話讓林夕頓時心中一動。

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里,這片區域被稱為白山黑水,三百多年前……

林夕心中一驚!

一切都是如此吻合。

若非蕭家先祖斷龍取髓,那歷史便會在三百多年之前重疊,而那個統治了這片土地兩百六十八年的末代皇朝竟然是被蕭家生生斬斷了龍脈?

林夕的手輕輕撫摸那條浸在水中的玉帶,那麼從此以後,龍脊背,就只能是龍脊背了嗎?

這祝由之術,果然恐怖啊!

阿拉雷給林夕洗腦不成就開始洗臉,林夕因為死活不肯取走這段龍髓被阿拉雷給噴的那叫一個水靈。

有些事情不能做。

與任務、因果無關,與自己本心有關。

尤其是見過了這條龍脈,這種感覺更甚。

那位只想自己出人頭地的蕭家先輩可能不會知道,砸斷龍髓,於他不過三錘子、兩斧子的事,可卻就此斬斷了一個皇朝!

本領越大,就越該謹小慎微,林夕暗暗提醒着自己。

阿拉雷被自家老咩搞得鬱悶極了。

在他的認知里,沒有什麼是非善惡,只有我喜歡的和我不喜歡的,也幸虧阿拉雷最後是跟她在一起,若是任由這麼個傢伙在時空中隨處浪,再遇見一些別有居心的人,不定惹出多大的亂子來。

阿拉雷無法,怏怏說了一句我去海里泡澡去,又切斷跟林夕的一切聯繫。

林夕看着那些氤氳着的紫氣,告訴蕭伯胤以後沒事可以帶着蕭家姐弟常來這裡修鍊,大有裨益。

至於那些寨子里的人,人多口雜的,還是算了吧。

任務至此,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

林夕還有兩件事情需要做。

梔子已經被曾紹鈞虐待致死,另一個在蕭家攪風攪雨、拿着主家的錢卻要反過來坑主家的張媽還逍遙法外呢。

……

中原王和曾天壽再起刀兵。

不管怎麼,王騰飛死在曾天壽地盤上是不爭的事實。

你王敬修家的娃,悄無聲息跑到我曾家地盤上還要綁架我兒子,當老子是死人嗎?

這一次曾大帥不但再次奪回鳳萊城,連同附近的慶湖鎮也一同搶了過來。

蕭家老號里,幾個夥計正忙着歸置雜物,統計一天下來的消耗,記下需要庫房補充的藥材。

新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走進來:“親愛的玫夫人,我在瑪莉亞酒店定了位,這就請吧。”

裡面的婦人眉開眼笑,接過花束插在旁邊花瓶里,手指戳着那男人明顯比她小了十來歲的臉:“你上輩子怕不是豬吧,就知道吃。今天要等一下,我把賬攏攏,一會那邊來人提錢。”

男人淫笑着:“已經等不得了,要麼吃飯要麼吃你,選一個?”

“玫夫人,已經全都結算完畢,這兩個月的盈利我們放在門口了。”賬房孫先生老遠就聽見裡面的調笑聲,真特么噁心。

“嗯,知道了,你們鎖門打烊吧,我要等那邊人過來才能走。”辦公室里依舊是毫不避諱的打情罵俏。

整個老號安靜下來,除了辦公室里的聲音。

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鳳萊城,已經上了鎖的蕭家老號內,一條靈巧的人影悄無聲息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