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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得意洋洋的說道:“鑽啊,鑽過去,今天晚上你那個沒人要的阿姆就會有吃的。”

這個聲音林夕知道,是左霆的頭號腦殘粉智者的兒子火巨牙。

從小他跟委託人的關係就不是特別好。

火貘自幼乖巧懂事,長大後身體強壯威猛,在幾乎畢生都為了溫飽而奮鬥的部族裡面,這就算是個資質不錯的崽了。

因為都是部族領導人的後代,所以火貘、火巨牙以及巫的兒子火石蜥難免被人拿來比較。

而火貘明顯屬於那種父母口中因為優秀而欠揍的“別人家的小孩”。

就連初次圍獵得到的名字都比火巨牙的好聽。

什麼?

巨牙聽起來也不錯?

滾你的吧!

他初次狩獵打到的是一隻十多斤的袖珍小野豬。

他十分厭惡自己得到的名字。

那隻野豬實在太小,說出去很沒面子,再有就是名字叫火野豬這也忒難聽了。

最後還是他阿爹智者幫他想了這麼個名字,突顯野豬那兩個巨大的獠牙,而且聽起來總算有幾分氣勢,他這才破涕為笑。

荒古巨貘雖然也不太好看,但是勝在體型龐大威猛,能狩獵到這種猛獸,說出去才有面子啊!

林夕進入任務的時間有點坑。

正是火貘丟了未來族長繼承人的身份,傷腿只被巫草草包紮了一下了事的第二天。

部落如今的確是按需分配,理論上,母子兩個應該都可以領到食物。

但是火貘的阿姆去領食物的時候只得到少得可憐的一份。

別說兩人,連一個人都吃不飽。

兒子剛被傷了腿,正是需要多吃點的時候,於是火貘的阿姆苦蕎就將所有吃的都給了兒子。

從身份特殊的君婦變成族內一個隨時可能被驅逐的老婦,而今還面臨著每天被剋扣食物餓肚子的可能,這個原本部族裡最尊貴的女人面對殘了腿的兒子,心中的凄惶可想而知。

火貘看見偷偷抹淚的阿姆,詢問過後才得知阿姆已經從昨日一直餓到如今。

他強忍疼痛出去想找負責發放食物的火石蜥,結果卻被火巨牙堵在自家門口不遠的地方。

巨牙帶着幾個人正在羞辱火貘,說只要火貘從他跨下鑽過去,他就去給自己的好兄弟石蜥說說情,分給這對可憐的母子一點吃的。

火貘不肯,被氣得暈了過去,幾個人還不肯罷休,將他拖到巨牙分開的兩腿位置,等着他蘇醒過來。

看着頭頂上依舊在晃蕩的零件,林夕一陣噁心。

她自然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是個爺們。

可她雖然也有這個東西,不代表願意看見別人的玩意兒就這麼明晃晃懸在頭頂啊!

深深的屈辱感在內心翻湧,劇情裡面,火貘最後還是乖乖鑽了過去。

形勢比人強。

阿姆年邁,自己的傷腿不能動,根本沒辦法出去給阿姆尋找食物。

他不能讓阿姆因為自己的連累再餓肚子,於是火貘只能接受這一份貨真價實的胯下之辱。

醜陋的三件套還在頭頂晃蕩。

兩條遍布黑毛的大腿還fēng騷至極的抖了抖。

一個聲音高叫着:爬出來吧,給你zìyóu!

林夕用雙手和那條好腿撐起身體,緩緩向前爬。

見他認命屈服了,幾個狗腿子頓時各種陰陽怪氣的起鬨、叫好。

“真該給你阿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爬……啊!”

“砰”的一聲悶響將火巨牙得意洋洋的話變成嚎叫,因為林夕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集中在腦袋上,挺胸、抬頭,然後狠狠撞向一直挑戰她底限的那坨黑黢黢的玩意兒。

這可真是一記沉重打“雞”,難以描述的劇痛襲來,讓正在狂飆高音的巨牙迅速從帕瓦羅蒂變成帕瓦羅鍋,他佝僂着身體向前踉蹌了幾步之後,終於抽搐着跌倒在地。

林夕則趁着幾個狗腿子去查看巨牙無暇他顧的時候強忍着傷腿的疼痛,回到重新分配給他們母子居住的那間破房子裡面。

麻痹,你想做那個屠夫,老子還不想當個忍辱負重的韓信呢。

想要踩老子的臉,就先要你知道什麼叫雞飛蛋打的疼。

每個敢向老子潑冷水的雜碎,我都會用開水來回敬他。

林夕一瘸一拐的跑回家時,嘴巴也沒閑着:“推別人上台做族長也就算了,現在還派了兒子來羞辱我,火角羊,你可還記得老族長對你的救命之恩!”

林夕口中的老族長是火貘的親爺爺,在火角羊還不是智者的時候,一次圍獵中曾經以身犯險救過他。

火貘不好意思說當年之事,但是林夕好意思說啊,只要把這話喊出來,多少顧忌着名聲的智者肯定不會過來為他的兒子向自己興師問罪,不管怎麼,從前老族長救過他是不爭的事實。

提起當年的救命之恩,並不是為了能得到什麼好的待遇,林夕只要拖延一下時間,別讓那些人立刻就來pòhài他們這對老弱病殘的母子。

支持火貘的人畢竟只有少數幾個,現在真的對上,最好的結局就是他們被驅逐出部落。

林夕能感覺到那條腿使不上一點力氣,肯定是被傷到肌腱了,她需要時間休養生息。

劇情裡面,智者也並沒有對火貘做太露骨的pòhài,只是用食物逼着他出去戰鬥,想要他死在狩獵中。

提前知道自己這次要面對的是個原始社會的部落,林夕早就兌換了不少適用於這種蠻荒年代的東西,自然包括生存必需品食物和水。

這次任務涉及到整個部族,林夕甚至有先見之明兌換了一個野外醫療急救箱。

沒想到第一個使用的人居然是自己。

林夕在關門的剎那就從空間里直接拿出兩塊壓縮餅乾並一袋牛奶,將牛奶擠在空碗裡面,一瘸一拐端去給躺在鋪着獸皮的木板子上假寐的苦蕎。

苦蕎餓得的確狠了,連這從未見過的東西是什麼都沒問,直接咬了一大口餅乾,又“咕嘟咕嘟”喝掉差不多一半的牛奶,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林夕:“小君可食過了?”

林夕點頭,苦蕎見他身上沾着泥土和草屑,臉上就變了顏色,忙將手中的吃食一股腦拿回給林夕:“我飽了,小君食吧。”

“阿姆,我已經不是小君了,以後可喚我阿貘。”

林夕又將吃的拿給苦蕎,一再強調自己已經吃飽了。

門突然被撞開,一個粗壯的大漢站在門前。

這個人林夕認得,他叫做鑽山。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