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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看見自己流了這麼多的血,居然沒有暈,難道自己得狂犬病已經好了?切!是醫生瞎說的吧,信口胡謅,騙自己的?

手上的傷口可不輕,滴滴嗒嗒的,還流着血,此時被他用板磚拍頭的虯髯小白臉才倒地。這算是信號不好網絡延遲嗎?還是暈血這種毛病轉移到他身上了?

轉念片刻,抬頭再看面前的這個小孩,分明他是自己的仇人,儘管他的臉上掛着邪性,可一張骨瘦如柴的臉,分明讓林洋記恨不起來。

小孩兒冷冷的笑了笑,晃了晃手裡的大砍刀。這時林洋才發現他手裡拿着的刀,竟然是早已經被禁用的俘虜刀。

他剛想說點兒什麼,突然在蛤蟆臉的身後。一把六棱的大撬棍舞了過來,林洋這次不敢用手裡的板磚去迎接了。剛剛吃的虧,怎能不吃一塹長一智。

儘管他的手還在流血,他仍然抓着一塊碎磚頭塊,匆忙的瞟了一眼。

這人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大,一身藍色牛仔的工作服,油乎乎的。看得出他應該是汽車修理工。要不怎麼能會提着一條扒輪胎的撬棍呢?

他的地痞流氓形象沒能博得林洋的好感,他的撬棍砸下,林洋跳到一旁。帶着血的手扔出一塊碎磚頭,連同他手上的血液一同飛出。磚頭好像拖着一條彗尾的流星,雖然沒有閃爍光芒,但風聲嗖嗖。電光火石一般,砸中了對方的鼻樑子。

咔哧一聲!

此人現在應該看見了滿天的小星星,登時雙龍出洞,鮮血如注。

啊的一聲哀嚎!雙手捂臉蹲在地上,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了出來。

經過了兩次的挫敗,這些人雖然得到了些許的便宜。還是那小男孩冷不防的一刀,雖然砍傷了林洋的手,也不算偷襲成功,畢竟沒有讓他喪失一點的戰鬥能力。

遇到了挫折,他們才想起來仔細思考,可似乎這一刻已經晚了,林洋不想給他們好好的籌謀一下的時間。

手裡的兩半塊磚頭同時飛出,與此同時,他一個箭步,繞到這群人的一側,又跟着幾步,衝到磚頭堆旁。抓起磚垛上的板磚,一手一塊。不論青紅皂白,不論大人孩子,儘管向人群里砸去。

每塊磚頭落下,必伴隨一聲哀嚎響起。戰鬥只經過短短的幾十秒鐘,各種器械丟了一地。

大多數人都蹲在地上捂着臉,鮮血滴滴嗒嗒的,染紅了地面,好像他們正在以一種新的方式,做一次無償獻血的志願者。

林洋的怒氣仍未消,他之所以放過拿刀的小孩,他不是真的想放他走,而是想把最可恨的留到最後,砸他一塊磚,好像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氣。

他掃了一眼小孩,順手從磚堆上抽出兩塊板磚,眼到手起,板磚飛出。

板磚彷彿一把正義的寶劍,以餓狼撲兔姿勢飛象小孩。

他手裡的另一塊磚沒有馬上跟着扔出,因為他覺得,解決這個瘦小的孩子,一塊就夠,用不着浪費自己的兄弟感情。

事實是,他太低估面前的這個孩子了,也許在這些人之中,他確實有做老大的潛質。

林楊的板磚飛來,說時遲那時快,一眨眼的功夫,小孩不慌不忙的用手裡的刀向上一迎。

噹啷一聲!

板磚和俘虜刀遇到一塊,火星四起。板磚碎成兩塊兒像兩旁飛出,有一塊落在地上粉碎,另一塊飛到了旁邊門市的玻璃上。

嘩啦一聲。

他是這場戰爭的犧牲者,對於店主來說,這就是飛來橫禍。

聽見響聲,林洋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原來正是那個他哈一一口氣都會報警的珠寶店。

他又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門頭上的霓虹,上面的霓虹字沒有變成sos,相反的一直保持着,歡迎光臨的斗大宋體字。

感情這些安防系統,也是欺軟怕硬的傢伙,之前自己摸一下都會報警,顯示出sos,現在門市的正面玻璃被磚頭脆碎了,他卻還能無動於衷?

本來正在打架的時候,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應該一心一意的對付面前的這個小孩,也許是出於輕敵,也許是壓根沒把這個孩子當成是自己的敵人。

可是,這種低級的錯誤,並沒有讓他僥倖的逃脫真理的寓言。

在他大腦溜號的瞬間,小孩舉刀撲來,惡狠狠的一刀砍向他的頭頂。

林洋剛把眼神收回,還沒看清面前的情況,小孩的砍刀已經劈到。

他嚇得魂不附體,刀刃的寒氣已經逼到他的頭髮根上了,躲也躲不得,又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做到空手奪白刃。被逼無奈,只好用手裡的板磚再次相迎他的砍刀。

噹啷一聲!

再次火星四冒,這次是實打實的千斤頂,硬碰硬,沒有半點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兒。

他的刀太快了,磚頭在他的手裡再次被劈為兩半,僥倖的是林洋的手這次沒有被傷到,可能是小孩的個太小,砍他的頭實屬為難。

所以他的力道用得不大,他這樣才僥倖的逃過一劫。不過這次小孩徹徹底底的把他惹火了。

他的桀驁不馴,徹底的讓他傷心了,本來不想傷害他的,沒想到這麼小的傢伙,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他想把手裡的兩半塊磚頭同時砸向小孩的臉,說時遲那時快,又是電光火石的瞬間。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這麼近,林洋雖然沒有拼盡全力,可一點兒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

就是衝著咔哧小孩鼻樑骨去的,可,又一個意外,轉瞬之間發生,這個小孩的反應速度實屬罕見。

林洋的板磚脫手,小孩已經跳到了一邊,林洋再想改變板磚的打擊方向。

已經不可能,畢竟它只是兩塊普普通通的板磚,不是追蹤*那種高科技的武器。他不會跟蹤打擊,也沒有安裝熱能感應器。

所以板磚沒有打到小孩,落在馬路旁邊的路面上,

啪啪兩聲,板磚碎了一地。

林洋大怒,轉身又去磚垛上抓磚,可是他忘了,他已經兩手空空,小孩的砍刀卻並未離手。

他一轉身的機會,小孩的刀捅向他的後心,林洋趕緊放棄去磚垛上取磚,轉身向旁邊一跳,刀子貼着他的右肋下捅了過去。

他也沒想到會形成這樣的結果,大驚失色,腦袋上冒出了冷汗。

如果此時,小孩手裡的刀刀刃向上一撩開。可想而知,自己的這條胳膊必定會被削去,最樂觀的結果,也是這條胳膊被人砍到骨斷筋折。

他急中生智,也是出於無奈,一把抓住俘虜的刀頭,涼哇哇,刀身像冰塊一樣冰手,能感覺到這把刀的刀刃向下,他心裡些許有些安慰。

緊緊的抓着刀背,扭回頭看了小孩一眼。

小孩臉上掛着怪笑,眼睛血紅,好像必要捅兩個窟窿才肯罷休。

林洋無奈,用力的拉扯着這把刀,希望把小孩手裡的刀奪下,這樣他就佔到了絕對的主動,也是唯一保護自己的方法。

可是,小孩並不想放棄手裡的這把刀,小孩並不想放棄zhìfú林洋,一場征服與反制的奪刀戰,開始了拉大鋸。

小孩的體重輕於林洋一半,拼力氣,果然不是林洋的對手。他只輕輕的向前一拉,小孩拚命的向後抻掖,儘管他握着有力的刀柄,林洋握着光滑的刀身。

他的腳下打滑,慢慢的滑向林洋,林洋暗喜,只要自己再來一次猛的,小孩必定會撞進自己的懷裡,到時候把它夾在腋下,像打兒子一樣的,狠狠的摑他的屁股。

小小年紀不學好,不在學校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居然跑到社會上來學着人家混幫派。

還妄想着做上老大,雖然說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老大的混混,不是好混混。

可他的年齡畢竟太小,而且現在的形勢很明顯,正義長存,黑惡難逃法網。

就算他坐上了小頭目又能怎樣?不是被大頭目吃掉,就是無休無止的小黑屋生活,或是去海邊鹽場拉爬犁。

赤腳在苦澀的海水之中,頂着寒霜,踏着寒冰。用艱苦的付出,換來幾個廉價的窩窩頭果腹。

對於國之棟樑的少年一代,這是不近人情?還是他們辜負了長輩的培養?惜哉少年,痛哉可愛的花骨朵。

感情泛濫是他的弱點,太重感情才使他如此的婆婆媽媽,結果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

這個小孩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在他們手肘相處之際,小孩突然放開一隻手,在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bǐshǒu,大概有一拿多長。

像一把雙面刃的小寶劍,林洋一愣之際,小孩舉起bǐshǒu,惡狠狠的刺向他的脖子。

幸虧林洋發現他的惡行,暗道不好,雙手握着刀身,拼盡全力的向外一甩。危難之時,他爆發出了驚人的臂力。

小孩像被他扔行李一樣,甩出去很遠。

同時林洋也放棄了奪刀,小孩被甩出去之後,一個趔趄腳下踩在半塊磚頭上,腳下一滑。無法保持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儘管如此,他手裡的兩件東西仍然緊緊的握着。

林洋本想跳過去,踩住他的後背將他zhìfú,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能容忍他這麼做。

他只好先迅速的抓起一塊板磚,只有手裡拿着這個東西,心裡才不會慌張。

再去看小孩時,他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的林洋已經對喪失了僅有的憐憫之心,意識到這個傢伙是個頑固的滾刀肉,自己的仁慈不會感動他向善,或許還會害了自己。

面前的這個小孩,每一次出手都是自己的致命位置,分分鐘想要了結了自己的命,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有這等xiéè的狠心。想必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就算現在逃回酒吧去,也不能解除他所帶來的危機,此時此地只有他一個人被他傷了只不過是自己一條命,可被他糾纏到酒吧去,那裡面不但有兩個軟弱的女孩,還有一個將死的傷者。

不行!

不能讓事態再惡化下去了,他一定要在這裡解決他,才能免去後顧之憂,才能不會把自己的朋友和親人們置身於危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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