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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兩塊冰在鑫哥面前的杯子里,良子給杯子里倒上酒,加了雪碧,鑫哥把兩個杯墊拖曳到自己面前,拿起酒杯的手顯得那麼的心不在焉,用力的在吧台上一摔。

咣!

殺氣滿滿,林洋被嚇了一跳,一旁的良子大概也被嚇一跳,兩個人都以同情的眼神看着鑫哥。鑫哥則瞪着牛眼看着,牆角的一對兒男女。

看芸姐和大叔有說有笑的,剝着開心果,談得很開心。只是在輕音樂的掩蓋下,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林洋本有意再猶豫一會兒,鑫哥轉回頭看着他,“你們老闆不是讓你去送酒嗎?”

哦!

林洋這才想起來,趕緊拿了裝酒的酒提,從冰箱里裝了兩提,整好十二瓶,給芸姐他們送去。

林洋把酒放在桌子上,芸姐示意他打開,他照做了,大叔看了他幾眼,林洋沒有死氣擺列的盯着他看,一直垂着目,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

“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挺好笑的。”芸姐笑着說。

大叔:“我要告訴你它不是故事呢!”他說完看了一眼林洋,林洋覺得他們談的話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似的。

芸姐把打開的一瓶嘉士伯推給他,“這麼悲催的事情,只有故事裡才能寫得出來,呵呵!”

芸姐的笑聲聽得林洋渾身的不自在,好像有一根雞毛,在他的後背上慢慢的遊走,她跟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笑過。

“其實這是我親身的經歷!”

大叔拿着酒瓶和芸姐碰了一下,“原來你還在山上住過山洞?”

“是不是很意外。”

林洋想多磨蹭一會兒的,他開啤酒的動作已經很慢了,開完啤酒還站在桌子旁邊,芸姐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林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趕緊轉身回去,“你還有這麼悲慘的經歷嗎!太不可思議了,呵呵!”

女人真是難以捉摸的動物,怎麼能發出這種笑聲呢,難道像動物一樣發出求偶的信號嗎?看來鑫哥策底的涼了。幸好自己心裡已經有了佳佳。

回到吧台,鑫哥不知道已經喝了幾杯了,小酒瓶里的酒已經喝沒了,鑫哥的臉紅撲撲的,是不是已經喝醉了?還是他來時就是這個臉色。林洋已經忘記了他來時臉上的樣子。

那時他的目光是他們手裡的酒,而鑫哥也沒給他過正臉兒,他只顧看着芸姐了。

良子晃了晃雪碧聽,裡面的雪碧大概也已經沒了,他看着鑫哥說,“哥,你是準備在這裡喝還是到別處喝?”

鑫哥白了他一眼,良子就像是鑫哥肚子里的蛔蟲,“好勒!小弟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醉不歸是吧!我去買酒。”

林洋再次強調,“我們酒吧不準自帶酒水!”

良子看了他一眼,“你丫就是找抽,沒看出鑫哥心情不好嗎!你這裡的酒不合我們的胃口,都是假的,騙騙像……,”他用手一指芸姐的那個方向。

“像那種人,錢大氣粗來酒吧不以喝酒為目的的老可以,我等俠士不上你的當,我就去買酒,就去外面買酒,看你能咋地——小舅子!呵呵!”

林洋剛想給他個巴掌,鑫哥掏出幾張一百塊錢,放在吧台上推給林洋,“買你的雪碧!”

林洋試着拿起來,“真的,不是騙我的。”

良子從一旁過來伸他手裡的錢,林洋向後一躲,他沒搶到,“你丫就是找抽是不。”

一旁的鑫哥推了他一把,不耐煩的說,“行啦,快去買酒吧!”

良子一邊走,還一邊衝著林洋指指點點,不好好看路,他險些撞在廳里的桌子上。

鑫哥也沒理他,看着林洋問道:“他們,聊什麼?”

林洋把錢放在下面的抽屜里,“他們在講故事。”

“講故事?”

鑫哥重複了,看了看他們,“講啥的故事?”

“我只聽了隻言片語,我那知道他們講啥的故事啊。”

林洋打開冰箱拿了兩聽雪碧放在吧台上,“你和芸姐什麼關係。”

鑫哥撓了撓頭,“鄰居!”

林洋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鄰居?”

“是啊!他們交往了多長時間了?”

“你說芸姐和那個男人嗎?”

“嗯!”

“昨天才認識的。”

“昨天認識的就這麼熱情?你沒有騙我?”

“啊,你不信啊?其實我也不信。”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當然是喝酒認識的。”

鑫哥搖了搖頭,“以前白芸不是這種人。”

倏而,酒吧的門被打開,林洋還以為來了客人,抬頭看去,原來是良子抱着兩瓶酒回來。

手裡抱着兩瓶酒,開門不方便,所以鼓搗了半天才從外面擠進來。

還沒走到吧台前就開始抱怨,“你家的這個破門忒不好使,趕緊找人修修!”

林洋看着他不語,他的臉也紅撲撲地。鑫哥也沒理他,他自覺無趣,把酒放在吧台上,“鑫哥!是不是一醉方休,我理解你的性格。”

鑫哥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理解我的性格,你過去把和白芸在一起的那個男的揍一頓。”

良子吐了吐舌頭,神秘的看了一眼角落,“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破天荒的我也沒想到,他是咱山城的大亨!”

鑫哥忙問道:“誰?”

良子的兩隻小眼睛放着賊光,“我偷偷的拍了張照片,”說著他拿出手機,弄出照片來給鑫哥看了看,林洋也瞟了幾眼,正是那個男人進酒吧時的正面照,雖然光線有點弱,但是模樣還是能看得清的。

鑫哥急着問,“他到底是誰!”

良子接著說:“我剛才用手機付款的時候,突然來個新聞推送,我打開一看……。”

鑫哥顯然已經聽得不耐煩了,“你他媽的快說,他是誰。”

良子並沒有急着回答他,只是把新聞的app打開,點開一條新聞,“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他把屏幕對着鑫哥,林洋看不見屏幕上的內容,鑫哥拿着他的手機仔細的看了看,臉上的暗紅變成了黑紅,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是他呢?”

林洋更加好奇,側着頭也想看個究竟,“誰呀?”

良子直接把手機奪過來,“小孩子瞎看什麼,知道的太多容,易被人滅口!”

良子把手機裝進口袋,然後打開一瓶酒,先把他和鑫哥的杯子倒上酒,最後瞟了幾眼林洋,“小孩子,少喝點兒吧!”

林洋順手把另一瓶沒開封的二鍋頭抓在手裡,做出準備要開封的動作。

良子馬上制止他,“別動!”接着把他的杯子也倒了酒。又沖林洋勾了勾手指。

林洋自然理解他的意思,切檸檬拿冰塊兒,最後打開雪碧,把三個杯子全都滿上。良子先摔了一杯給鑫哥,接着自己也弄了一杯,最後把杯墊扔給林洋,林洋拿起來自己摔了。

良子端着酒杯和鑫哥碰了一下,瞥了林洋一眼,大概不惜的和他碰,鑫哥卻輕輕的和林洋碰了一下。

“你說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麼會和白芸扯上關係?”

呃——!

良子喝了口酒,“這個誰知道啊!他能出現在這種地方,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

他回頭看着鑫哥,“你跟恁個女的,到底有沒有內種關係!”

鑫哥低垂着眼皮,“我跟你說過,她是我的鄰居。”

“哦!原來是她呀!”

他轉頭看着林洋,“你這個小舅子還當不成咧!”

林洋誰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顧面帶微笑的看着他。

“看你挺招人喜歡的。”

良子拍了拍胸脯,“以後哥照你,小兄弟。”

林洋仍然只是笑,良子舉着杯子,“來兄弟,走一個。”

他舉着杯子一口氣幹了,林洋剛剛學會的喝酒,不過他已經試過了這種酒不難喝。也學着良子一口氣幹了。

他們接連着又喝了幾杯,酒吧破天荒的,今天除了那個大叔一個客人都沒有。

開始的時候,芸姐還時不時的瞟他們幾眼,好像和大叔聊天越聊越開心,最後完全不往他們這邊看了。

良子和鑫哥扯東扯西的,林洋也不知道他們聊的內容都是什麼意思,好像他們跟本不用自己陪着,好在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偷偷的剛要從吧台里溜開。

良子瞥見了他問道,“你要幹什麼去?”

林洋笑了笑,“沒什麼!”

良子白了他一眼,“鑫哥給你那麼多錢,就買幾聽雪碧嗎?”

林洋不解的看着他,“酒是你們自己帶的呀!”

“開心果給我們也來一盤兒。”

林洋做不了主,自然看了看角落裡的芸姐。

“你看她作啥,趕緊拿來!”

林洋看了一眼鑫哥,看起來鑫哥的表情也是這個意思。

他只得弄了一盤子開心果放在吧台上,畢竟不能駁了鑫哥的面子。儘管現在還不了解他們的來頭,畢竟跟自己的老闆扯上關係的。

良子撇了撇嘴,先弄了兩杯酒,儘管沒有給林洋弄,他卻把酒瓶子向前推了推,“自己弄吧,不過這種喝法酒勁上來可猛,老弟你悠着點兒。”

林洋顯然沒有被他嚇住,自己倒多半杯,把雪碧加滿,他好像忘記摔了,直接一口悶了。

喝下去才知道這酒為什麼要摔一下了,原來酒和雪碧不好混合,剛喝下去是雪碧的爽甜,緊接着就是二鍋頭的苦辣。一下子全喝進去,強烈的酒氣,嗆得他眼淚直往上涌。

緊接着肚子里翻漿倒海,肚子里所有的東西都要迫不及待的衝出來。

他趕緊憋住一口氣,從吧台里轉出來衝進洗手間。趴在臉盆上嘴一張,噴濺得滿池子都是。

正如良子所說,這酒果然勁兒猛,一下子全功了上來,頭暈眼花,像被人在腦後給了一大棒。

趴在臉盆上,好像有人抓着他的胃往外拽,難受得要死,正在這個時候,有人輕輕的拍他的後背,他以為是良子或是鑫哥呢,心裡琢磨看着兩個人挺不着調的,沒想到為朋友還挺講義氣的。

他這樣想着,一直閉着眼睛,吐到無物可吐了,剛要回頭看一眼,為他拍背的人,遞給他一瓶水。

“你先喝點兒水吧!”

這聲音!

林洋猛的回頭,身後站着臉上有雀斑的女孩。

哦!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