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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揚長而去後,兮多不甘心地追問巫山,跟這個當過小時工的舞蹈老師到底是“神馬關係神馬關係神馬關係”,這4個字像環繞立體聲一樣無限循環。

巫山卻輕描淡寫:“沒關係。”

3個字掃去了兮多心頭長久以來的陰霾,她開心地說:“那咱們開始上課吧。”

兮多告訴巫山,唱歌必須用氣,所以學唱歌首要的一件事就是練氣:“咱們先來發‘嘶’的音,一口氣‘嘶’30秒,要求輕、細、連、長,我先示範給你看啊。”

兮多湊近那張百看不厭的俊臉,吹氣如蘭地“嘶”給他看。

那魅惑的眼神和肢體動作十分撩人,就像一條美女蛇纏繞在他的周圍。

若是定力不強,手頭又沒有金剛葫蘆娃幫忙,很可能就直接被蛇精拐回家當晚飯了。

然而巫山明顯走神了,走出去十萬八千里,壓根兒沒注意到她。

兮多一口氣“嘶”了足足59秒才停下來,還面不改色大氣不喘,國際著名女高音歌唱家的肺活量就是不一樣!

完了把手在巫山肩頭柔柔地一搭,嗔怪地說:“專心一點呀,你在想什麼呢?”

巫山毫不避諱:“在想剛才那個女人。”

他的意思其實是,他還在琢磨小白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兮多當時臉就黑了,隨手抓起旁邊一個紙巾盒用力扔到地下,又用高跟鞋跺上幾腳,踩得稀巴爛才罷休。她那鞋跟跟錐子完全沒區別。

“巫山,你是在耍我嗎?一會兒說她是你的女人,一會兒說不認識,一會兒又說在想她。我兮多哪一點不如那個土了吧唧的小時工?我對你一片痴情,你就忍心這麼反覆折磨我嗎?!”

如此盛怒的兮多,是外人不曾見過的。外界眼中的她,媒體報道的她,是個優雅知性、萬種風情的音樂才女。

這一番咆哮下來,巫山抓住的重點卻是:“她是朕的女人?朕當真說過這話?”

兮多更生氣了:“是啊,你肯定說過。以前你跟我花前月下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而且我相信,每一個被你染指過的女孩,應該都曾擁有過‘朕的女人’這個稱呼吧!只不過,這個稱呼是有保質期的,長的一年半載比如我,短的,搞不好2天都不到!”

兮多發完火,從沙發上一把拎起自己的限量收藏版香包,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高跟鞋本是最能體現女性性感的神物之一。若是知性優雅的女人穿着,那殺傷力自然是極大的;可若是女人在生氣的時候穿着它走路,渾身的怒氣都能通過踩地時的聲音表達出來,那原本撩動人心弦的“嗒嗒嗒”聲,就會變成“突突突”的機關槍聲,還有誰聽了會心神搖曳呢?

最重要的是,氣鼓鼓地還容易崴腳!

巫山也沒攔她,似乎對她的罵和她的離開都不在意。

兮多走了才沒2分鐘,門鈴響了。

巫山:“怎麼又回來了?”

兮多沒了剛才的怒氣衝天,神奇地換作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親愛的我錯了,跟你道歉還不行嗎?讓我進去吧。”

2分鐘里變臉這麼快,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

不過兮多自己也沒辦法,她剛一出門就後悔了,誰教她就是愛巫山呢?

在喜歡的人面前,所有的小姐脾氣只好放一放唄,不然他要是不理自己了,自己又得傷心半天。

她愛來就來,愛走就走,巫山都沒什麼意見。

兮多趕緊彌補,挽着巫山的胳臂說:“要是你覺得練氣太枯燥,咱們以後再學也行。”

“不,朕決定了要學的東西,再枯燥也學得進去。”

於是巫山開始認認真真跟着兮多練氣。

這一練差點兒把兮多嚇着,她都不知道有的人肺活量可以這麼大,3分鐘不喘氣都木問題,而且好像還潛力很大的樣子!

怪不得以前上學時看他游泳,潛到水底好長時間都不上來,人人都以為他溺水了,過一會兒卻見他若無其事地浮上來,說在水底睡覺!

兮多服氣地說:“你還真是塊練歌的好料。可是巫山,你為什麼突然想學唱歌啊?你以前連k歌房都從來不去的。”

兮多希望他能回答,其實是為了多見見你。

可是巫山秉公回答:“兩個原因。第一,巫海那小子總說他唱得多好多好,朕要讓他知道,真正唱得好是什麼樣;第二,因為朕喜歡做沒做過的事情,而且要做,就做到最好。”

這的確是典型的巫式人生信條。

從來沒有人做過的--

人工智能男友租賃業務,這個周末的早晨正式開始營業了。

門店設在繁華商業區,充滿玄機的廣告是提前2個月就打出去了的。因為是新興領域,再加上充分迎合當今剩女市場需求,所以市場滲透力極強。

還沒開業的那些日子,就已經常常有人跑來看看開門了沒有,有的姑娘還眯起一隻眼從門縫裡看,企圖打探到智能男友的蛛絲馬跡。

還有的姑娘直接警告自己的男友:“你要對我好一點哦,如果對我不好,我就租一個男朋友去!”

所以男性其實對這個業務是比較痛恨的,以後除了要辛苦賺錢養女朋友,還得防着機器人情敵!

門店的窗戶都從裡面被遮住了,什麼也看不到。門是雙開的燙金大門,上面雕刻着匪夷所思的花紋,充滿後現代時尚元素和設計感。

大家都很好奇,這樣一扇大門裡面是什麼樣的景象。

那些男友機器人長什麼樣子?

由冰冷的零件拼裝而成像個變形金剛,還是人類高仿真外表?

他們聽話嗎?勤快嗎?會做飯嗎?有責任心嗎?會陪自己逛街嗎?一次能做幾個俯卧撐幾分鐘平板支撐?接吻技術高超嗎......

還有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問題,在心裡悄悄琢磨着。

大門還沒開,人群中忽然發出一陣騷動,人潮向兩旁呼啦一下退去,自動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過道。

只見巫氏總裁巫山,長眉深目,一身筆挺的深色西服出現在現場,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氣宇軒昂和氣場強大。

後頭跟着助手麻陽和幾位工程師。

一堆貼着各種logo的麥克風和攝影機蜂擁而至。

記者們:“請問巫先生,這種人工智能男友,跟普通的人工智能情感機器人有什麼區別?”

巫山:“巫氏推出的人工智能男友,應稱為‘社交ai’,也就是有社交意識的ai。內置系統自動解析對方感受,也能通過對方的語言和動作,感受到對方對於自己態度。這與普通所說的人工智能情感機器人區別很大。所謂情感,源自人的內心,可以說是一個人的事;而巫氏推出的產品,更關注的是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他能夠完美地融入女友的生活......”

這番概念介紹,本來是應該由某位工程師完成的。

但是這些高工們都是技術宅男,不善言談,不是不好意思,就是講話的習慣不好,嗯嗯啊啊拖拖拉拉半天說不到重點,或者沒講幾句就沒詞兒了,口乾舌燥還得不時喝口茶啥的,就跟國家單位某些大領導似的,所以巫山就決定乾脆自己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重點解釋明白了。

通過這件事,巫山也敏銳地發現了研發工程師們的表達問題,於是給他們安排了未來一系列公眾講話培訓,希望他們以後能語言簡練、條理清楚地自己把產品介紹給消費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巫山雖然沒有親自參與研發工作,但對於這些ai的技術細節,他都了解得很清楚,頂得上大半個工程師了。

麻陽掏出一張卡,在門前一刷,神秘的燙金自動大門便向兩邊讓開。

門外的人們脖子伸得老長,都想一睹為快,可是只看到一個裝修相當現代化的辦公室。

人呢?一個人也沒有,更別提機器人了!

而吃瓜群眾們想象中,帥哥機器人們應該排好了隊等待顧客挑選才對,就跟古代的青樓女子差不多!

“有租賃意向的請到這邊。”

麻陽跟幾位工程師引導吃瓜群眾來到其中一台電腦跟前。

人群中,一位頗有女王范兒的姑娘中氣十足地說:“我先來!”

她可不是托兒,是真心來租機器男友的。

她就是人們口中的大齡剩女,不過自己並不以此為恥,覺得只是沒碰到對的人而已,而且她自己有相當成功的事業,並不是必須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

巫山一勾嘴角。看來第一個吃螃蟹的就是她了。

趙二和趙三都來服務這第一位顧客,當然也都暗暗打量了打量她——五官其實長得蠻不錯,就是氣質顯得有點兒女漢子了,作為男人,不難理解為啥她到現在還單着。

“美女好,請問怎麼稱呼?”

“我姓非,叫我非池就好。”

“妃子?”

“no,非池!‘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的那個非池!”

看來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姑娘。

趙二解釋道:“非美女,哦不對不對,是美女,這個,我們的機器男友租賃業務,它是這樣操作的,那個,庫房一個成品都沒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