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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路小贏算準的地方應該是破陣的關鍵,*炸開迷陣,我和瓜子兒自然可以脫困而出,現在被那人一擋,*飛錯了方向,反倒往我們頭頂上落了下來。

“趴下!”我對瓜子兒大吼之間,瓜子兒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從天而降的*落在我倆面前噹噹彈跳了兩聲才停了下來。

*是假的?我馬上反應了過來。路小贏不是要炸開迷陣,只是在威脅對方罷了。

妖狐孫玥冷聲道:“路小贏,你想幹什麼?”

路小贏道:“小白糖,換*。”

小白糖毫不猶豫地從背包里翻出了軍用*,伸手掐住了引線。

妖狐的臉色頓時一變:“路小贏,你準備同歸於盡嗎?”

路小贏沒去回答對方,反而倒數了一個數字:“三……”

妖狐孫玥厲聲道:“路小贏,你最好把那套江湖亡命的把戲收起來!”

“二……”路小贏面無表情地數了一聲之後,小白糖猛地一下拉開了引線,絲絲閃動的火苗迅速往*上竄了過去。再過幾秒,*就會把人炸得粉身碎骨,可小白糖她們卻像是渾然不覺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妖狐孫玥終於承受不住心理上的壓力,厲聲喝道:“住手!放人!”

小白糖翻手取出一把小刀,貼着*割斷了冒火的引線,

瓜子兒趁着這時猛地一矮身子,貼着地面竄出去三尺多遠。我分明感到瓜子兒是從誰的褲襠底下鑽了過去,等我再抬頭時,瓜子兒已經跑到了兩伙人中間。

小白糖飛快地衝上來抱住了瓜子兒,往它傷口上按了一把藥粉。瓜子兒這時才嗚咽了一聲,軟倒在了小白糖懷裡。

小白糖心疼地掉下眼淚時,站在人群中的南宮伶卻忽然冷聲道:“吳召,這回算你命大,下一次你再裝狗,可就沒那麼容易跑了。”

難怪妖狐孫玥不遺餘力地想要毒死瓜子兒,原來南宮伶已經出賣了我能跟瓜子兒通感的消息,她們的目標是要通過消滅瓜子兒來重創我的神識。

小白糖冷聲道:“南宮伶,我必殺你!”

南宮伶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踏步退回了原位。不用再拖延時間的冰雪雙驕同時痛下殺手,揮劍斬向了那條怪蛇。兩柄長劍同時切進蛇身之後,那條怪蛇竟然發出了一陣猶如嬰兒啼哭般的慘嚎。

化蛇!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我一開始就看錯了,那不是什麼神獸騰蛇,而是中記載過的水獸化蛇。傳說中的化蛇人面豺身,背生雙翼,行走如蛇,聲音如同嬰兒大聲啼哭,又似婦人在叱罵。化蛇很少開口發音,一旦發音,就會招來滔天的洪水。

妖狐孫玥同樣是臉色一變:“把那隻怪物分屍,看看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懸鏡司術士一擁而上,拖走了化蛇的屍體。

路小贏也護着瓜子兒退回了屋裡:“吳召,你還在瓜子兒身上吧?趕緊回去。這邊你不用擔心,風吟帶了大批軍火進來,我們雙方互有忌憚,暫時安全。”

我記得沈風吟進入莊園之前帶了幾口箱子,我還以為那裡面是布陣用的法器,沒想到她弄進來的竟然全是軍火。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路小贏她們跟對方保持暫時性的平衡。

我趕緊從通感當中退了出來,抓起電話給路小贏打了過去,把我剛才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路小贏聽完之後只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知道了’?”我頓時火冒三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知道。但也沒什麼可怕的。”路小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是……”我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葉燼卻笑道:“你想讓路小贏說什麼啊?你掌握的那點資料能代表什麼?什麼都看不出來。小贏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想想葉燼說的也是,我乾脆岔開了話題:“瓜子兒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葉燼笑着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出任務的這段時間,豆媽閑來無事就一直在訓練瓜子兒,甚至還專門找來過御獸宗高手訓練瓜子兒搏殺。據說,當時御獸宗高手開出了天價要把瓜子兒買走,結果直接被豆媽給扔出去了。”

“後來那個御獸宗高手還不死心,帶來一隻罕見的靈犬要跟瓜子兒配對兒,結果豆媽就說了一句‘俺家黃花閨女不能嫁給流氓’,就連人帶狗一塊兒給人攆走了。”

“豆媽還真是……”我說話之間,臉色忽然一沉,“老葉、和尚,剛才有人過來沒有?”

“沒有啊!”葉燼莫名其妙地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時,也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對面的那棵樹杈上竟然有一隻魔盒。

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地對視了幾眼之後,我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甩手打出了三枚青蚨鏢。破空而去的暗器在魔盒上撞出幾點火花之後,魔盒“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用刀撥開魔盒之後,用手在坑裡量了一下。按照土坑的深度,兩隻魔盒在重量和大小上應該大致相同。

等我看見魔盒上面的羅盤鎖時,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我剛才在鏡子上分明看見羅盤已經轉到了坎位,我面前的這隻魔盒上的方位也是坎位。這不是說,我手裡的魔盒就是莊園里的那隻?

史和尚伸手往羅盤上推動了兩下:“羅盤怎麼不動?”

正常的羅盤,除了中間的指針,其他地方並不會轉動,只有作為機關鎖時才會被隨意轉動,來對應密碼。

我試着在羅盤上撥動了兩下:“羅盤可以動,只不過我們挪動不了。”

葉燼低聲道:“召子,你說這魔盒自己跑出來的嗎?”

我沉聲道:“剛才確實沒有人來過?”

“沒有……不對!”葉燼沉聲道,“剛才我跟和尚怕你吃虧,一直都盯着莊園看。瓜子兒砸開屋頂掉進去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就聽見背後有動靜,那聲兒有點像是蛇在爬樹……”

“一開始,我還沒當一回事兒,後來我忽然覺得不對了。那時候,我雖然沒回頭,卻覺得像是有人用一隻手抱着樹榦,把腳蹲在樹上往我這邊兒看,等我回頭的時候,後面什麼都沒有,我還以為是自己的感覺錯了。現在看,應該是那時候來的。”

史和尚說道:“當時,我也感覺到了。我看老葉沒動地方,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沒當成一事兒。”

“你說像蛇爬樹?”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按照時間推算,葉燼他們感覺到背後有人的時候,應該就是我看見鏡中人活撕術士人皮的時候。

後來化蛇衝出房門,我就再沒看見過魔盒。這隻魔盒是那時候被人送出來的?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先看看這個盒子怎麼回事兒,等天亮再說別的。”

我把魔盒帶進炮樓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兩個多小時,也沒弄明白魔盒上究竟有什麼玄機,直到天亮,才帶着盒子趕往莊園。

我們三個人剛到莊園門口就被智源和尚給攔了下來,等我拿出魔盒之後,對方顯然也愣住了,趕緊讓人拿來了圖鑑,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才沉聲道:“三位把昨晚遭遇魔盒的事情再跟我說一遍?”

智源聽我們說完才皺起了眉頭:“如果按照圖鑑對照,這確實是被鎮壓的魔盒。但是我也可以保證,昨夜沒有什麼邪靈突破本寺的封鎖。”

智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開啟封禁,我要進去查驗。”

“師兄三思!”一個和尚攔住智源道,“師兄,我覺得事有蹊蹺,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假造了魔盒,想要你們開啟禁制也未可知。師兄何不上報長老會,讓各門長老定奪?”

我趕緊道:“智源大師,我覺得可能有人女扮男裝混進般若寺行淫邪之事,還請大師上報長老會,把般若寺僧眾逐個驗明正身。”

“放肆!”那個和尚勃然大怒道,“信口雌黃污衊般若寺,該當何罪?”

我冷眼看向對方:“般若寺高僧都能信口開河、肆意栽贓,我為什麼不能風聞言事?”

“你……貧僧有理有據!”那和尚指着我罵道,“你們侮辱本寺聲譽……”

葉燼上前一步:“老子還說自己親眼所見呢!許你滿嘴噴糞,不許老子點火冒煙兒怎麼著?”

葉燼轉身看向智源道:“我說老和尚,我們拿魔盒過來,是告訴你現在出了蹊蹺。我們讓你們般若寺幹什麼了嗎?上來就他么‘假造魔盒’?你們是有道高僧嗎?我看你們是看着懸鏡司的小娘們兒眼饞,撈不着人家屁聞,想特么殺良請功、捧腳聞屁吧?”

“放肆!”般若寺一眾僧侶頓時齊聲怒吼。

我雙手抱着胸前冷笑道:“那你們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那位有道高僧為什麼一看見魔盒就斷定我們偽造魔盒,還要直接上告長老會,又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那位高僧練有神通,一眼就能看穿別人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