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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君塵、張雪玲、葉擎帶領五百多將士回到京城——承天。到城門口,便有守城將士通知君塵,速速入宮主持大局。

君塵面色一沉,該來的還是要來,誰也無法逃避,偷偷地望了一眼張雪玲,轉而掏出將軍令對葉擎道:“拿着令牌,去禁軍登記處報到,然後去北城門崗位上。”

“諾!”葉擎五百多人齊聲響應。

“嗯。”君塵點點頭和張雪玲一起策馬飛奔,進入皇宮。

一入皇宮,宮中無論是侍衛、宮女、太監還是文武百官,皆是一身縞素。張雪玲表情似乎有點變化,又似乎沒有變化,眼睛裡閃着淚花,只是策馬狂奔,飛速穿過金鑾大殿,向著乾清宮奔去。

乾清宮內,太子陳天寶披麻戴孝,跪在陳天雄的靈柩之前,滿朝文武縞素在身跪在兩側。宮外的侍衛看到張雪玲和君塵到來,立即高喝:“泰一公主駕到,禁軍將軍君塵到——”

看到乾清宮內靈柩中,安祥睡去的陳天雄,張雪玲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下馬撲到靈柩前高聲痛哭:“父皇——”

“……”君塵望着痛哭流涕的三妹,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這時丞相徐謙和其他三位託孤重臣移步過來,對君塵一禮:“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五人移步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徐謙丞相再度向君塵詢問道:“確定擁護太子登基嗎?滿朝文武可是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支持三皇子陳天雲,比支持太子的要多很多啊!”

“按先帝旨意頒布,沒有人可以阻擋太子登基,絕對沒有!”想起陳武帝的臨終囑託君塵道,“就算有,在太子登基的這段時間中,我也會幫他掃平一切阻礙!”

“可是……”丞相徐謙還是覺得太子不適合當皇帝。

“沒有可是!”君塵道,“我大陳王朝文有諸位重臣,武有諸多悍不畏死的將軍,難道憑我們還守不穩大陳的江山嗎?丞相也對自己太每自信了把?更何況,這是先帝遺旨,不可更改!”

“好吧,太子登基後,只要不肆意處理朝政,卻也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只是我等老臣就得累心嘍!”徐謙道。

“為人臣者,自當竭盡全力為君王分憂!”君塵道。

“好,既如此我們擇吉日,舉行登基大典。”徐謙道。

既然結局無法改變,那不如痛痛快快的做好。雖然大陳軍隊蒙受巨大損失,但在陳武帝領導的這麼多年,武將的地位在朝中步步攀升,尤其是現在,更是達到頂峰。

武帝新去,新帝未立。此時一眾文臣,又有幾個能阻擋戎馬一生的武將之威。而且,沒有這些武將的保護,這些文臣又如何能安穩的在後方處理政務。

當然,做為丞相徐謙想到的更多,為什麼陳武帝去世前,召君塵單獨入內覲見。他作為百官之首,卻是和其他三位託孤大臣一起入內。且整個朝堂之上,擁有面聖不跪權的也僅君塵一人。

經過這兩次的印證後,徐謙更加篤定,君塵必然是受到陳武帝的臨終重託,否則誰又能解釋,君塵明知太子陳天寶是什麼料子,還能如此堅決。

依照陳天寶的性子,幾年之內定會不得臣心,引起群臣反彈,以君塵的睿智不會不清楚。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如此堅定,讓陳天寶登基呢?徐謙百思不得其解,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君塵移步走到陳天寶身後:“太子節哀!”

“大哥……”陳天寶起身。

“如先帝一般,叫我君塵吧!”君塵說完向著丞相眨眼示意。

丞相徐謙何許人也,瞬間明了君塵的意思,與其他三位大臣歸位,然後從袖子里取出聖旨,當即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大位傳於皇太子陳天寶。其他皇子依照東西南北四方先後順序,分別封為海定王、安夷王、陽平王、鎮北王。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高呼領命。

“太子殿下,接旨吧!”丞相躬身九十度,雙手平舉聖旨。

陳天寶跪在地上從丞相手中接住聖旨,然後起身望着兩側的朝廷重臣。丞相立刻跪下:“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群臣再一次三呼萬歲。

君塵在另一側也微微躬身。在場所有人除了君塵,也就只有趴在靈柩前痛哭的張雪玲沒有跪拜新皇。君塵不跪是有先例的,先帝在時,剛啟用年輕的君塵時,就允於面聖不跪權。

而張雪玲的父親對陳武帝有救命之恩,後被陳武帝認為女兒,此刻痛哭是盡孝,且君塵、太子陳天寶、張雪玲三兄妹關係極好,所以誰都把這當做沒看見。

及至夜晚三更天,君塵才從皇宮中得以解脫。宮中的事情實在太多,這還沒接觸其他政務。君塵在徐謙強烈要求之下,一直挺到現在,若不是現在的局面確實需要,君塵早就出來了。

大局已經敲定,剩下的一切就都交給丞相應付了。武將這裡不用君塵出面,聖旨一出絕對支持陳武帝的決定,文臣這裡花花腸子多一些,但反對聲音也不是太多,只是時間問題。

走出皇宮的君塵如釋重負,發現自己早已渾身是汗,閑來無事君塵遊走禁軍各個崗位,看看將士們都回來沒,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知面洞心,望穿前塵今世;尋穴點龍,道破地秘天機。”忽而一道渾厚卻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又有傳入耳際。

一位四五十左右頗具仙風道骨的術士,出現在君塵面前,只見其左手一面旗幟“萬卦不準九千九”七個鮮紅大字活靈活現,右手中有一支金色的毛筆。

只見他望着君塵展開慈祥的笑容:“少俠,算一卦吧!”

聽聞其聲音君塵立即有種算卦的衝動,但是下一秒君塵將這想法從腦海中掃去道:“無需。”

“少俠,算一卦吧!”神秘而又慈祥的術士的聲音令人深陷。

在君塵的腦海中,瞬間似有無數個人,在告訴自己算一卦吧!君塵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質問道:“汝乃何人?”

“吾乃金筆先生。”金筆先生面露微笑,似乎頗為高興再度說道,“少俠,算一卦吧!”

君塵眼睛一閉,只覺腦海中萬念瞬間歸一:我要算卦。

迷茫間君塵步步接近金筆先生。金筆先生臉上笑意更濃,就在君塵走到他面前就要伸手之際。忽而一道血光從君塵的瞳孔迸發而出,向著金筆先生而去。

“上古三大凶兵之首——飲血劍?”金筆先生大驚瞬間閃避,“真沒想到,沉寂了千萬年的飲血劍,居然再度出現了。”

血光射出之後,君塵的意識瞬間清醒,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看到自己在無意識間,多向前走了好幾步,君塵也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着了金筆先生的道:“何方妖孽,膽敢出來害人!”

只見金筆先生手中金筆,在五指之間各種轉動,然後面色凝重道:“老夫可以告訴你,你母親的消息!”

“什麼。”君塵一聽,一改先前之態度立即上前問道,“先生此言當真?”

“真!比真金白銀還真!”金幣先生道。

“那你還愣着做啥,快說啊!”君塵着急道。

“……”金筆先生,“你倒是把手伸出來,給老夫看一眼啊!”

君塵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右手,謝謝!”金筆先生道。

“不是男左女右嗎?”君塵乖乖地伸出右手。

“你懂個屁?就亂說。左右皆有命相,但絕大多數人看右為主,看左為輔,除非你丫的是左撇子。”金筆先生說。

金幣先生雙眼化為金色,看向君塵的右掌,頓時君塵的右掌,散發出只有金筆先生才能看到的金光,金光之外一條條金色紋路,密密麻麻聯繫着整個天地。

忽而,金筆先生雙目感覺一陣刺痛,眼角流出金色的淚水,然後閉上了雙目。

“你沒事吧,先生。”君塵有些擔心,因為十多秒以前金筆先生還是一個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此刻卻是白髮蒼蒼,瞬間蒼老到七八十歲的樣子。

“哦法克,一秒千年啊,老子一萬年四千年壽元沒了。”剛才金筆先生流的是金色的淚水,而此刻忽然痛哭流涕,流出來的淚水已是正常顏色。

“怎麼樣,我母親是誰,還活着沒?”君塵問道。

“她還活着,但她是誰老夫不方便告訴你,回去親自向你父親詢問吧!”金筆先生一個轉身,身上淡淡流光閃耀隨後人影消失,“五年位極人臣,九載登頂問天,一統大千諸侯,再行最終決戰!大世將啟,天命已現!”

“金筆先生?”君塵十分詫異眼前早已空空如也,那有什麼金筆先生,但右掌中有一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命”字,再看左手一個血紅的“天”字。

忽而,君塵左眼化為血紅之瞳,右眼出現金色之瞳,整個人如同換了一個人般,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居然是金筆這臭小子,早知道瞞天瞞地瞞不住這臭小子。”

夜色逐漸由濃轉淡,君塵悠悠醒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府邸——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