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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用尿把他滋醒,”珀西大聲的說道,“這傢伙真是連個女人都不如,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瓊斯轟開了異想天開的珀西,走到暈倒在馬旁邊,可憐的貴族之子艾迪·班佛特。

“醒醒,”瓊斯像朋友一般,用腳輕輕的推了推,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在非戰鬥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溫柔無比的好人。

艾迪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來,努力的回想他昏迷之前發生的事,聞着空氣中的血腥味,看着周圍的騎兵和火光,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驚恐。

醒了,噩夢繼續。

“現在清醒了吧,”黑甲騎士盯着他問道。

“醒了醒了,”他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大……大人,我……”

“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你帶我們進來,我就放你自己逃命。不過看來諸神沒有祝福你,你又落到我們手中了。”

瓊斯接着好心的提醒道,“你現在仔細想想你還有什麼作用,如果沒有的話,就只能送你一程了。”

“大人,我有用啊,有用,”艾迪焦急而哆嗦的說道,“我是貴族,可以換取贖金……”

“我再提醒你一下,你的父親班佛特伯爵已經被我幹掉了,所以沒人會來贖你了。”

“那我成伯爵了?大人,我是家族唯一繼承人,你讓我回家,立馬就有大批的金龍和寶石送來。”艾迪急中生智道。

“你家在哪?”

“禍壘,禍壘是我家族的城堡。”艾迪趕緊回道。

“也不是不可以,去給我寫一份東西,蓋上你家族的印章,”瓊斯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方法。

“內容這樣,我艾迪·班佛特,幫助羅柏·史塔克麾下的瓊斯·安柏,騙過守衛,屠殺蘭尼斯特八百騎兵……”

艾迪最終在顫抖中,寫完了這份通敵詳情,相當於把懸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絞繩交給了這個魔鬼。

“不要這麼傷心嘛,”瓊斯看不斷的顫抖的艾迪安慰道,“你看你現在又有用了,我就不會殺你了。你接下來就想辦法回家,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到時候我自然會派人去你們家。”

“知道了。”艾迪滿臉灰敗的回道。

“還有別人問你是誰殺的你父親和這些騎兵,你知道怎麼回答不?”

艾迪茫然的搖了搖頭,一臉已經被玩壞了的樣子。

“是孿河城的佛雷家族乾的,殺你父親的人是史提夫倫·佛雷,他們先假意投靠蘭尼斯特,然後偷襲了你們,你費盡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知道了嗎?”

“知道了,是史提夫倫·佛雷……。”艾迪老老實實的重說了一遍。

“記住了,別人信不信你不要管,你就一口咬死這就是事實。”瓊斯最後一次提醒道,“你是個聰明的人,這是救你自己的唯一方法。”

……

“大人,小鎮周圍已經繞了好幾圈了,”卡特爵士道,“確認沒有人逃出來。”

“我相信你和倫納德爵士的判斷。還有,讓傷了的兄弟們帶着戰死的兄弟的屍體回卡林灣,再去找‘矮人商盟’里一個叫喬金的傢伙。他帶來了失落的瓦雷利亞流傳出來的魔法藥劑。”瓊斯一順口,把他自己想的廣告詞都說了出來。

“就說是我的兵,喬金會提供免費治療的。”

“是,大人。”卡特爵士毫不猶豫的點頭道。雖然瓊斯說的事聽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但在剛剛的對敵人的戰鬥,他已經徹底被瓊斯折服了,他能想象到的戰場中最勇猛的人也不過如此。

……

月色皎潔,安靜的夜晚里時不時傳來幾聲蛙鳴和狗叫。

此時,是村子裡的農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

在綠叉河的下游,經過短暫的休息後,近五百騎兵趁着月色緩緩的前行。

“這裡有個小灣,是附近水位最淺的位置了,”羅納驅馬來回走了一段距離後,確認道。

“那只能從這裡過了,”瓊斯有些無奈道,這裡的水位也快到馬腹了,他們只能小心翼翼的摸過去了。

眾人悉悉嗦嗦,幾乎一步一頓的才趟過幽幽的河水,如果這時候對岸埋伏一隊弓箭手,他們就成了活靶子。

幸好,這麼倒霉的事沒有發生。

趟過綠叉河,眾人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然離奔流城還有不短距離,但是再也不用擔心一頭撞進泰溫·蘭尼斯特幾萬大軍之中了。

接下來,他們只要往北方趕路,最終繞過藍叉河末端就可以到達奔流城附近了。藍叉河不同於綠叉河,它很短,末端還不到孿河城那裡。

“走,爭取在兩天之內到達奔流城。”瓊斯打氣道。

馬蹄的轟鳴聲再次響起,完全不同於剛剛的小心翼翼。綠叉河和藍叉河之間全是平原,連一個城堡都沒有,一路將會暢通無阻。

……

美人市集是河間地一個極其富有的小鎮,它位於藍叉河沿岸,北面有荒石城,南方則就是奔流城。

然而今天卻迎來了一個恐怖的敵人,他壯的就像一座山,手臂粗得像樹榦,一隻手持一把超過兩米的巨劍,另一隻手拎着極厚的橡木板做的盾,上面繪着三隻黑狗。

此人正是七大王國聞名,兇狠無匹的“魔山”,格雷果·克里岡。

有謠言說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妹妹和前兩任妻子。他的城堡更是個及其陰森恐怖的地方,僕人莫名失蹤,連狗都不大敢進入大廳。

“魔山”長的極高,接近兩米四,更是極壯,渾身肌肉,戴一隻平頂巨盔,只給口鼻留下呼吸孔道,整個人如同一座移動城堡。

他麾下的騎兵,在美人市集燒殺搶掠,玩女人,但他好像只對殺人感興趣,一個人守在鎮口,任何敢於接近的鎮民,都被他輕鬆的一劍劈開。

然後他會仔細的把鎮民的人頭割下來,用槍尖叉着,掛在鎮口。看着排練整齊的一排人頭,和人頭上凝固的表情,如同欣賞最美妙的藝術品,而慘叫聲就是最動聽的伴奏。

然而正當他沉浸在美妙的藝術世界的時候,他卻聽到一縷雜音,這是騎兵奔騰的聲音。

只見百米多寬的藍叉河對岸,漸漸出現一大隊騎兵,雖然看不清來人豎起的旗幟,但是格雷果·克里岡從對方騎兵團的整體色調就判斷出這不是西境的騎兵。

他從十幾歲就在戰場上縱橫,積累的經驗已經上升到如同野獸般的直覺。

“所有人,集合!”格雷果大聲的吼道,聲音如同夏雷一般響亮。

……

“大人,對岸好像有騎兵在燒殺小鎮。”羅納詢問道,“我們要不要停下來。”

“停下來幹什麼,你沒看到唯一的木橋已經被沖毀了嗎?”瓊斯回道,“繼續趕路。”

然而對面的人好像不準備放過他們,正在小鎮燒殺的騎兵,開始在岸邊聚集,最後和他們一起往藍叉河上遊動起來。

“竟然還敢射我們,”珀西惱火的吐了口吐沫,將長弓拉滿,咻的一下往對方的騎兵隊射了去。

但實際上兩支騎兵之間的距離超過了兩百米,普通的弓箭射過去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

現在的兩隊的互射,則更像是吐口水,只是噁心對方而已。

即使如此,兩隊人好像都不打算放棄,在不斷驅馬狂奔的同時,時不時的再放一箭,騷擾一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