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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瓊斯遞上寒冰後,正準備去其他貴族二代桌,尋找自己的位置,卻被還裹着繃帶大瓊恩的留了下來。

瓊斯坐定後,發現這條長桌有羅柏·史塔克,凱特琳夫人,大瓊恩,卡史塔克伯爵,梅姬夫人,史提夫倫·佛雷,之前和他一起戰鬥過的布萊伍德長子,以及一個他不認識的女子。

女子坐在桌尾,年齡也是剛剛成年,鵝蛋臉型,面容姣好,有着長長的褐色捲髮,體態微胖,束腰將其胸襯托的蔚為壯觀。

當瓊斯眼睛掃過她的時候,發現這個女子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打量。

“芭芭拉·布雷肯,”微胖女子主動開口說道,語調卻十分柔和,不讓人討厭,“初次見面,黑騎士。”

“瓊斯·安柏,我的小姐,”瓊斯微微回禮說道,心裡卻是在想其他事,“艾慕德·徒利不在,布萊伍德伯爵和布雷肯伯爵來的是子女,顯然,羅柏沒有把河間地諸侯救出,看來他之前並不順利。”

......

布萊伍德長子則是對瓊斯微微點一下頭,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臉色也十分的僵硬,看來其對瓊斯之前退守奔流城時沒有換出自己的父親,仍然抱有意見。

史提夫倫·佛雷則是兩眼盯着天花板,盡量不與瓊斯對視,瓊斯也瞬間將眼神從他的身上跳過。

兩個人都找到了一種默契的相處方式。

梅姬夫人個頭不高,而且偏瘦,有着長長的灰發,不過一舉一動都十分有力,也是這一桌除瓊斯外,唯一穿着鎧甲的人。

瓊斯因為還沒有結婚就‘拐’了她的女兒,心虛的不敢與其對視。

卡史塔克伯爵坐在瓊斯的對面,他的身材高大,僅次於大瓊恩,面容明顯帶有悲傷,白色鬍鬚和頭髮顯得他更加憔悴,不過當瓊斯看向他的時候,他還是用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接着還點了點頭。

這讓瓊斯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從北境的比武大會後,卡史塔克伯爵就對自己比較讚賞,這點他是知道的。

但卡史塔克卻是一個不怎麼講禮儀的人,今天竟然為自己擠出笑容,實在有些不正常。

大瓊恩臉色有些蒼白,腰部裹着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繃帶,瓊斯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酒精味,不過大瓊恩一向十分的糙,至少剛剛叫自己留下時的聲音仍然洪亮無比,完全看不出重傷的樣子。

“看來他恢復的不錯,體質真是好,”瓊斯心想道。

凱特琳夫人端坐在羅柏的下方,她有着赤褐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即使年過三十,外貌卻仍然相當美麗。

當瓊斯看向她的時候,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鼓勵的點了點頭,但眼神里好似有剛剛打翻了東西後的可惜。

“我走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瓊斯很是茫然。

……

大瓊恩嘴上的笑意再也掩蓋不住,衝著滿臉疑惑的瓊斯說道,“小子,你走運了嘞!”

“走……走什麼運了?”瓊斯不解的問道。

奪回寒冰可沒有運氣可言啊。

大瓊恩和卡史塔克伯爵對視一眼後,高興的說道,“亞麗,也就是卡史塔克伯爵唯一的女兒,將會嫁給你,她現在已經在南下的路上,你們的婚禮就在奔流城舉行……”

……

消息太過突然,讓瓊斯一陣慌亂,臉色變換個不停。

不過最終他還是深呼了口氣道,“萬分抱歉,我不能和卡史塔克小姐結婚。”

幾個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空氣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

“為什麼?”卡史塔克伯爵皺着眉頭說道,他的聲音帶有深深的疑惑不解。

“我已經答應了另一個女人,我只會娶她。”瓊斯回道。

大瓊恩和卡史塔克伯爵兩人聽後,面色反而緩和了下來。

“你想玩玩也沒什麼,只要不把那個平民帶回去,生一堆私生子都沒問題。”大瓊恩擺了擺手說道,也嫌棄了下瓊斯的大驚小怪。

大瓊恩的話是貴族的現狀,維斯特洛大部分地方都是一夫一妻制,但貴族有私生子和情人卻是再正常不過。

桌子前的男人們聽了大瓊恩的話,都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梅姬夫人、凱特琳夫人和芭芭拉·布雷肯,臉上則覆蓋了一層寒霜,顯然對大瓊恩把話說的如此露骨,十分不滿。

……

“我只能娶她,不能娶亞麗。”瓊斯還是決定態度表明清楚,事情顯然已經不能再拖了,卡史塔克家的小姐已經在南下的路上。

氣氛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卡史塔克伯爵憤怒的站了起來。

他這一舉動讓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止了吃喝,把目光轉向了這裡。

卡史塔克伯爵因為生氣而顫抖的指着瓊斯,麵皮不斷抖動,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又深呼了下,接着壓抑的說道,“亞麗之前是和戰死的戴林恩·霍伍德訂過婚,不過亞麗還是一個處子,這一點,我可以用卡史塔克家的榮譽擔保……”

“不是這個問題。”

“聽我說完,”卡史塔克伯爵低聲的吼道,“你和我兒托倫、艾德是好朋友,現在他們走了,我就把你當我兒子看待,你娶了亞麗,我可以將卡霍城四分之一的領地劃給你們,正好和你的領地連在一起。這樣還不行嗎?”

說到最後,老人破天荒的帶上了哀求的語氣。

瓊斯不敢再看卡史塔克伯爵的眼睛,將頭轉向別處。

“抱歉,”他輕聲的說道。

……

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接着突然被嘩啦啦的破碎聲打破。

卡史塔克伯爵憤怒將面前的菜湯掃落在地,面色鐵青,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了出去。

腳步聲在死寂的大廳里轟隆作響。

瓊斯沒有轉頭,但他仍然感受到哈利昂·卡史塔克追着父親出去前,肯定憤怒的盯了自己良久。

……

接着,整個大廳里幾乎每個人都小聲的議論起來,如同跑進了幾千隻老鼠般,噬咬聲,讓瓊斯心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