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葉征一巴掌劈手奪走正義葫蘆。
好險，差點自己中天降正義了……
“要不你來試試吧？”葉征將葫蘆口對準芸小鹿，徵詢道。
芸小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顏值b，平靜道：“我不需要，礙事。”
“這就尷尬了……”葉征仰了仰頭，頭頂的小墨墨哆嗦了一下，唰！地消失，然後遠遠出現在天邊，小手拍拍胸脯，一臉的後怕。
喲呵~你丫一屁孩，居然怕這個？
“現在怎麼辦？咱們找誰天降正義呢……”
葉征：“！！！”
“呢”字剛說出口的時候，就看到一道綠光霍然出現，罩在了葫蘆口對準的芸小鹿身上……
恭喜來自小白劍門的芸總，顏值成功b→c。
“來自芸小鹿的十個好評，…………！”
喲呵~剛誰說的不需要，礙事？
反手就是十個好評，打臉了吧？
不過葉征一向看破不說破，這是基本的保命原則之一。
“不是我放的技能，真的。”葉征舉起斷手匆匆比划了一下，“你看我的手，都沒碰到正義葫蘆……”
“我知道。”她低下頭，觀察了下自己新上任的顏值c，“這隻手輸出靈力和神識之力是靠聲控的，就是你天天掛在嘴上的那句，我剛才準備施展的時候把聲控開關給打開，木已成舟，就這樣吧，也算給你做了次示範。”
芸小鹿這次沒有把“天降正義”四個字說出口，啪嗒！一聲關掉了發送腦電波的留聲機，隨後從葉征手裡拿走了龍抓手版正義葫蘆。
葉征一縮頭，膝蓋不動聲色微屈，時刻準備跑路，因為他害怕芸小鹿趁機打開留聲機，對他來一發天降正義……
事實證明，這回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芸小鹿只是關掉了斷手的聲控開關，便說道：“示範成功了，我再問你一遍，換嗎？研究完了就還給你。”
葉征想了想，問道：“你想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其實我很好奇啊，你為什麼對正義葫蘆這麼上心？”
雖說正義葫蘆對他而言是很特別的東西，但是在外人眼裡，不就是只有增長顏值這種奇葩作用嗎？
芸小鹿不惜替他量身打造一套星河十二劍來換什麼研究權，難道是發現了這東西還會發送好評？
芸小鹿眼皮微抬，反問道：“你自己不清楚？”
“清楚什麼？”葉征有點心虛，三無少女平靜的眼神似乎直視着他的心底，正在將他的秘密一點一點挖掘出來。
“能量不守恆。”芸小鹿張口就是科學道理。
“哈？”葉征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芸小鹿屈指彈了彈正義葫蘆，邦邦作響：“你每次催動這東西，大概耗費多少靈力？”
“一絲絲？”葉征繼續撓頭。
自從變成光頭以後，撓頭這動作頻繁起來，手感還是不錯的……
芸小鹿追問道：“一絲絲是多少？”
“這……一絲絲就是一絲絲，還沒丹田引氣入體的速度快，剛消耗完就補滿了，如果硬要解釋的話，跟沒消耗差不多吧……”葉征越說聲音越輕，撓頭的速度也變慢了。
肩膀一重，兩條小腿又一次架在他的肩膀兩側，撓頭的手被小手掰開，兩隻肉嘟嘟的小手開替他撓頭……
正義葫蘆的危機一解除，小墨墨重新穿透空間回到他的身上，並且找到了新的樂趣。
“你終於意識到了？你的正義葫蘆本身並沒有蘊含巨大的能量，綠光的能量波動也很小，而你自己又沒消耗什麼靈力……”
說著說著，芸小鹿摁了摁自己的顏值c，“短時間化形的法術消耗都不小，你這聊勝於無的一絲絲靈力輸出，卻能達到這種顏值增長的永久效果，你覺得合理嗎？”
“emmm，好像是有點不太合理……”葉征小聲道，不過他的好評系統本身也是不合理的東西，都習慣了……
“明白就好，還有，你這正義葫蘆還無視修行等級限制，連雲夢子這樣a級的強者都能直接增長顏值，無視修行等級加上永久效果，你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嗎？”
“呃……意味着什麼？”葉征越聽越虛。
“正義葫蘆能作用於a級強者，意味着每一次釋放至少是a級程度的能量輸出，再加上我也無法推斷原理的永久效果……你實力低微，一直放在你手裡，遲早會有人看出問題，惹來大禍。”
咕咚~
葉征聽的口乾舌燥，順勢咽了口口水。
顯然，芸小鹿並不是在危言聳聽，這一番話有理有據，沒有刻意夾雜多少深奧的說法，很容易讓人理解。
思量許久，葉征忍不住點點頭：“我認同你的觀點，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你和我實力差不多，放在你那裡，你不也會有危險嗎？”
芸小鹿一臉平靜：“我是小白劍門弟子。”
簡而言之，我有後台。
天命創始三門之一的小白劍門，就是芸小鹿最堅定的靠山，誰想動她都得考慮考慮後果……
“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當面遇到那種喪心病狂的罪犯呢？”
芸小鹿不假思索，將龍抓手版正義葫蘆遞給葉征，示意他拿好，隨後接連不斷從納戒取出東西，一一解釋——
“鳳凰火意符，封存了一擊a級前期威力的火術。”
嗯，兩張。
“金甲神符，可以喚出b級後期戰力的金甲力士，持續一刻鐘。”
嗯，三張。
“遁空符，遠距離定向空間轉移一次。”
嗯，一疊。
“其他符咒就先略過，看這柄劍，劍名池魚，是我小白劍門第二十四代門主的佩劍，靈性未消，我勉強能勾動其中封存的青蓮劍意。”
嗯……
“七絕紫金缽，不空禪宗出品，我發揮不了這東西的威力，只能靠其中現任戒律院首座的意志，困住b級初期修真者半個時辰左右。”
嗯……
“千極繁星陣盤，太微觀出品，可以展開攻防一體的陣勢，跟七絕紫金缽一樣，我也發揮不了真實威力，只能靠太微觀雨道人的意志來催動。”
嗯……
“其他門派的法器先略過，再看看……”
“停！可以了可以了。”葉征連忙按住芸小鹿的手，“求求你別給我看了，我懂，我懂！正義葫蘆先給你試用一下午吧，如果今天用完沒什麼問題，以後就暫時存放在你那裡，行了嗎？”
“成交了？”芸小鹿收起拿出的東西，重新從葉征手裡接過龍抓手版正義葫蘆。
“成交。”葉?淚流滿面?征小雞啄米般點頭，遭受這一輪心靈摧殘，完全他是自取其辱，非要質疑芸大佬實力……
其實讓芸小鹿研究正義葫蘆，不僅能解放他以後每天下午的時間，還有助於他了解自己的好評系統，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好評系統到底是什麼來路。
眼見芸小鹿愛不釋手摩挲着正義葫蘆，葉征摁了摁太陽穴，問道：“話說，同樣是修真者，你為什麼那麼壕？”
芸小鹿的身家，估計比b級大佬也不遑多讓了，沒準一般b級還比不過她，畢竟一出手就是什麼小白劍門不空禪宗太微觀的法器，也不想想這三家現在是什麼地位……
“我是耳語者。”芸小鹿簡簡單單丟出一句話，沉迷撫摸正義葫蘆不能自拔。
“耳語者？那是什麼？”葉征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一種罕見的覺醒能力，簡單的來說，大概就類似於增強了個人解析能力。當我看到一種未知時，耳邊就會出現聲音引導我，從各個不同的方面去解析未知的本質……不過這個聲音並不是真正的聲音，而是類似於放大了我的心聲，是解析能力高速運轉時對大腦產生的影響。”
葉征舉到一半手放了下來，小墨墨懂事地替他撓了撓腦袋。
勉強理解了。
想到之前觀察過芸小鹿的能力，耳語者這個覺醒能力應該是表現在反應力d吧？
這時，他又想到一件遺忘了很久的事——妖星兒身為土系覺醒者，在能力眼鏡這裡表現出的反應力是c。
“我想問一下，你這耳語者的覺醒能力，和元素覺醒者有什麼類似的地方嗎？”他問道。
“當然有，因為兩者都算是解析能力，這就得說到解析能力的不同了，耳語者是對未知事物的解析，屬於研究性質，將遇見未知解析成已知，得出結論，並且無法直接應用到實際。
“而元素覺醒者單方面解析某類元素，等同於直接告訴你結論，並且可以直接應用，或者說操控元素，覺醒等級越高，解析越深入，結論越完整。”
葉征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點點頭：“我懂了，耳語者就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能收穫很多種東西，但元素覺醒者就是直接被投喂，但只能天天吃一種東西？”
“差不多，外行人能理解到這份上就夠了，更深入的你也理解不了。”芸小鹿面無表情道。
這句話雖然打擊人，但聽不出絲毫嘲諷的意思，字裡行間都是理所當然。
對眼鏡能力展現出的東西又多了一些理解，葉征突然體會到了芸小鹿在身邊的好處。
砰！地，思緒頓時被芸小鹿扔出的大箱子打斷——
“那麼……改動後的星河十二劍，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