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空間的空間意志是可以自行恢復的，等過段時間恢復了再喂吧，如果短時間內損失太多部分，容易造成空間萎縮，甚至崩潰。”
葉征還沒表態，猛前輩已經出聲拒絕了，一旦小墨墨變強，很多事情會變得不可控起來，這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既然猛……凌前輩都這樣說了，以後再喂吧。”??有猛前輩替自己背鍋拒絕白愫，葉征痛痛快快表示贊同，同時一攤手，做戲做足，示意自己也很無奈但是前輩發話了不得不聽。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葉征肯定會無條件答應白愫，但吞噬空間這事人命關天，有餘連城的前車之鑒，不能輕易做決定。
“嗯，這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不是時候。”
第三個拒絕白愫的人是芸小鹿。
不過，芸小鹿的理由和前面兩人迥異，她指了指小墨墨，平靜地分析道：“他還是只會叫爸爸，智商發育明顯沒跟上，如果突然長得太大，就不是你們的可愛兒子，而應該是智障兒子了。”
葉征：“……”
辛元：“……”
白愫：“……”
好有道理。
一個只會叫爸爸的幼兒和一個只會叫爸爸的少年，在場所有人都默契地選擇了前者。
“行吧。”白愫乾脆利落妥協了，“我只是覺得他長大了肯定是個美少年，特想看一看罷了，既然有這麼多顧慮，那就先算了。”
葉征幽幽道：“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看向小墨墨的眼神多了幾分敵意，畢竟白愫曾經差點成為湘妃重生的宿體，自己可不能放任白愫內心小火苗燃燒，得提早掐死。
嗯，帝宮空間的空間意志大概永遠沒有恢復的那一天了，小墨墨也永遠沒有長大成少年的那一天了。
“小墨墨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哪裡危險了？”白愫巧笑盼兮，眉眼彎彎看過來，眼神里儘是促狹。
葉征臉不紅心不跳：“就是很危險。”
辛元咳了一聲，正色道：“有老師和小孩子在場呢，你們收斂點。”
小墨墨配合地捂住眼睛，從指縫裡偷偷瞟着。
“萌萌前輩，不管他們，我們去那座帝宮看看。”芸小鹿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猛前輩的肩膀上，指了指雲層。
猛前輩一踩萬靈錘，扶住芸小鹿，原地一陣狂風席捲，直接帶着芸小鹿御錘上天。
賀權博士取出一個現代感十足的飛行圓盤，連忙馭使精神力跟上：“我也去看看。”
“呃……我們呢？”秦球球眼巴巴瞅着小墨墨和他的三個爸爸。
葉征白愫辛元三人目光交匯，齊刷刷落在小墨墨身上。
小墨墨頓了頓，咿咿呀呀抬手比劃，指指肚子，又指指天上，小手不斷搖擺。
“他說吃撐了，現在飛不上去……”辛元翻譯道，和小墨墨朝夕相處，已經能通過肢體語言大致分析出他表達什麼。
白愫辛元秦球球小墨墨的目光又同時匯聚在葉征手上的寶塔。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不敲一筆？葉征一攤手，奸笑道：“給錢，愫愫免費，其他人挪移一次一顆c級靈石，否則就自己爬通天之梯上去吧，嘿嘿~”
“來自秦球球的差評，奸商！”
“來自辛元的差評，無良商販！”
“來自墨的差評，………………！”
……
帝宮並沒有多少特別的，也就一座相較俗世宏偉許多的宮殿罷了，看多了修真界的東西，什麼世界八大奇蹟全是小兒科，這座空空蕩蕩的帝宮也沒那麼稀奇，在差不多的瓊樓殿宇里兜兜轉轉的，很容易審美疲勞。
一行人此行最大的興趣，便是宮牆上宣揚天帝豐功偉績的浮雕。
“天帝為什麼要戴着面具？怪瘮人的。”秦球球抱着一包豬肉脯，邊嚼邊觀賞浮雕，完全是來一日游的做派。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
這個問題葉征和水銹紅白逞早就討論過了，秦球球一問，葉征便得意洋洋道，“肯定是天帝長得又丑又乾癟，不敢以正面真面目示人。
葉征又用手指順着宮牆虛划了一下，繼續道，“你看每幅浮雕都是一個人出鏡，座下六王一個都不帶，明顯是怕被六王里的帥比搶鏡，如果天帝露出又丑又乾癟的真面目，民眾很難會發自內心崇拜一個又丑又乾癟的至尊。”
“這樣啊……”秦球球若有所思吮吮手指，說道，“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奇怪呢？葉兄，你說天帝會不會是個女的？”
“女……女的？”葉征眉頭一皺，“天帝怎麼可能是女的？”
“為什麼天帝不能是女的？男女平等，未知情況下，天帝的性別一半一半，不是很正常嗎？”
秦球球點了點身前浮雕上天帝的圖像，分析道，“葉兄你看，天帝的骨架明顯比較小，很像女孩子，頭髮也挺長的，都過肩束起來了，沒準戴個面具是為了掩蓋住自己傾國傾城的美貌呢？”
“呃……”葉征一時語塞，突然想起先前一連串的侍寢誤會，余舟對天帝深深的傾慕，頓時一拍手，恍然道，“對啊，天帝為什麼不能是女的呢？如果是女的，那就一切都好解釋了……”
秦球球一語驚醒夢中人，天帝是彎的或者天帝是女的，明顯後者可能性更大。
“女帝嗎，倒也不是沒可能，當初上古七帝中就有兩位帝君是女子。”猛前輩補上一記情報。
葉征奇道：“還有這事，哪兩位？”
“鼎劍宗的風煙帝君和不空禪宗的空空帝君。”猛前輩道。
葉征點點頭：“哦，原來是鼎劍宗和不……不，不空禪宗？！”
瞬間石化。
“等等，不空禪宗不是個佛門嗎？開宗立派的空空帝君是女的？！”
葉征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看過關於不空禪宗的介紹，現在不空禪宗只招收男弟子，是一個十分純粹的佛門，你丫告訴我不空禪宗祖師是女的，說出去簡直是荒謬……
猛前輩嘿嘿笑道：“不行嗎？如果你知道空空帝君本來的身份，肯定會更傻眼。”
葉征下意識問道：“還有什麼身份？”
“你覺得空空帝君為什麼要叫空空帝君呢？”猛前輩手一抄，撫過葉征衣兜，“妙手空空，讓別人空空的空空帝君是也~”
葉征：“……”
妙手空空，空空帝君原來是個女小偷？
一個女小偷，創立了一個正宗的只收男徒弟的佛門，而且還是上古七門之一，也位列如今天命的創始三門……
大佬們的世界真奇妙。
“不過你可別把空空帝君當成簡單的小偷，能靠一對無雙妙手發家，成為帝君級別的強者，甚至其宗門源遠流長至今，空空帝君聽上去遠比其他六位帝君傳奇多了。”
“贊同。”芸小鹿適時插入話題。
“不空禪宗嗎……”白愫也適時插話道，“我師父有件法器就是出自不空禪宗。”
“你師父？御虛和尚？”見白愫點頭，葉征愣了下，想不到御虛和尚居然能和不空禪宗搭上關係，連忙問道，“哪件法器，我見過嗎？”
白愫指指自己腦門：“戒疤。”
葉征：“……”
畫風別具一格的鐳射戒疤……
窺一斑而知全豹，一瞬間，葉征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不空禪宗到底什麼尿性，妙手空空的空空帝君創立的佛門，果然不同凡響，有空必須得去見識一下。
葉征扶了扶額頭：“咱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吧，歪遠了。天帝是女的，這個可能性大概有九成……”
有一件事他沒和其他人提——天帝的老情人，和他長得很像。
葉征突然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慶幸，為那個可能是他祖先的老情人感到慶幸。
自己獲得了帝宮空間和一份暫時無法動用的強大功法，並不是祖先出賣菊花換來的，而是實打實通過撩妹手段，撩的還是傳說中的天帝！
老祖宗，牛批！
……
黃昏，眾人在玄豬遺迹又bbq了一次，這才相繼離開葉征家裡。
帝宮一日游暫且結束，猛前輩和芸小鹿那裡都沒什麼關於靈界天帝的信息，
賀權博士回扳倒第六研究所，猛前輩則護送小墨墨回辛元家裡，秦球球去天道院修行，芸小鹿自顧自在玄豬遺迹的實驗室區域搗鼓東西。
久違地和白愫獨處，上一次，還是在去鼎劍宗的路上。
“白逞那裡……”葉征有些為難，說了幾個字就沒了下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白逞從一個劍修墮落到賭徒門派的事情。
白愫擺擺手：“隨他去吧，珂姐反正跟過去了，不怕他拈花惹草，至於賭不賭的都沒事，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成。”
“如果做了呢？”葉征問道。
白愫一臉的似笑非笑：“你就這麼想當烏鴉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先咔嚓了你。”
惡狠狠地做了個小剪刀的手勢，白愫突然表情一滯，語氣有些僵硬：“明天十二月三十一了，也恰好是‘周日’，今年的最後一天，你準備……”
“準備跟誰一起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