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諾和我一樣？那他倒是很幸運的那個人。當初我們的試驗……我是在很多人身上進行的，倒是真正能嘗到這種副作用的人，很少很少，幾乎是不可能的。不會有人活到這個時候。”

慕容謹言微微一頓，實際上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似乎和奧斯特的話。就不謀而合了。

“奧斯特……奧斯特也說，昂諾是他試驗中僅存下來的孩子。”

慕容衍刑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輕輕蹙了一下眉頭。

“有什麼問題嗎？爸爸？”

“他是克隆了很多人，然後進行試驗的？”慕容衍刑忍不住地皺眉。

慕容謹言倒是有些吃驚，父親居然想到了奧斯特的所作所為。

慕容謹言點了點頭。

慕容衍刑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如此，奧斯特並非一個能夠意識到人類倫理道德的事情，這麼多年來，克隆人在世界上，都是被禁止的行為。

因為很難說，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及他們和克隆本體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也算是好事吧……”慕容衍刑輕嘆一聲，“至少，他沒有去害了那麼多人，”

慕容謹言懂得了慕容衍刑的意思。

他是說，我沒有這些克隆體的存在的話，奧斯特的研究不會停止，那麼也就是說，奧斯特會用其他，真正的人類來做實驗。

雖然這樣說出來的話，實在是殘忍，對人類來說。犧牲一些克隆體，確實比犧牲真正的人類，更好接受一點。

“這樣吧。”慕容謹言拿出自己的鋼筆，從一旁抽出一張便簽紙，刷刷在上面，揮筆寫下了一串數字，和一個名字。

“這個是……洛遷曉……這個人是曾經救過爸爸的醫生嗎？”慕容謹言似乎知道了點什麼。

“是啊！那個小兔崽子，後來當了一陣子的軍醫，將他自己會的東西，大多數教給了小醫生之後，就說自己要去歸隱山林。我踏馬，一開始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就批准了，沒想到，這個山林一歸隱，就是十好幾年啊，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但我是有感覺的。他絕對不只是藏起來，想要過逍遙自在的生活而已。”

“所以，您覺得……他歸隱山林，是不是……是不是還在研究，關於初雲的事情？”慕容謹言忍不住皺眉，“或許，……或許，他確實在研究這個，但目的和那些人是不同的！只是父親，你早已對這件事下了經歷要求所有人都不得再研究與這件事管的東西。所以……嗯……所以他也只能選擇什麼‘歸隱山林’的做法，還不讓你為難，且掩人耳目了。”

慕容衍刑聽着慕容謹言的話，忍不住搖了搖頭，“唉……有時候我也在想，我的兒子啊，為什麼要生的這麼，聰明呢？”

從別人的角度聽來，慕容謹言的話，似乎就像是一個玩笑話一般。

但實際上，他確實發自內心這樣想的，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沐雨甜。寧願他們的孩子，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