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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麻星曜還是把澹臺明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開車送她去幻海。~.

澹臺明月摸着自己一身紅色的真絲長裙,白色的上衣,想着昨天麻星曜給她買的那身綠色長裙,雖然感覺不錯,但當她聽的說,那是玉榭喜歡的顏色後,她果斷的穿了紅色的。

她只是對玉榭有些好奇,這個傳說中的蒼梧城主到底長什麼樣,又不想真的嫁給他,自然也不想讓他看上自己。

西門很是低調,只是要了幻海一個貴賓間,等着澹臺明月進去的時候,西門親自過來開了門。

“明月小姑娘好!”西門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裡面,有優雅的琴音傳了出來,澹臺明月聽不出來奏的是什麼曲,只是感覺琴音優雅,甚是好聽。

“請坐!”西門很是紳士的拉開椅,請澹臺明月坐下。

“西門先生不用氣。”澹臺明月微微一笑,在椅上坐下,目光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那個傳說中的蒼梧城主,心中微微詫異,心想莫非這人還喜歡擺譜不成?

貴賓間的東側設了一道簾,一個樂師正在撫琴,麻星曜在澹臺明月的身邊坐下來,看着侍者已經送上來茶點水果,當即好奇的問道:“西門先生,貴主人還沒有來?”

“哦?”西門只是笑笑,說道,“兩位稍作片刻,吾主一會就到。”

“好的!”麻星曜也不在意,畢竟。蒼梧城主身份尊貴,讓他們略等片刻,也是無妨。

但等着那琴師已經一曲奏罷,蒼梧城主依然沒來,澹臺明月抬頭看了看麻星曜,使了一個眼色——意識是讓他問問,如果蒼梧城主不來了,那麼他們也沒有必要等下去了。

理論上來說,相親不都是男方等女方的。第一次見面,就讓女方等着,也未免太過託大了。所以,麻星曜心中也是不滿,就算蒼梧城主身份尊貴,但是,澹臺明月如果不是流落在外,也是澹臺家族的大妖,輪身份可是可以和蒼梧之城平起平坐的,憑什麼讓他們等着?

也難怪了。聽的說蒼梧城主痴迷於青蓮仙,想來也比較反感這次的相親。

“西門先生!”麻星曜湊近西門,低聲笑道,“看樣你是白操心了。.”

“怎麼了?”西門不解的問道。

“貴主人似乎對於今天的相親。沒什麼意思啊。”麻星曜故意說道。

“呃......”西門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然後抬頭看向一側的琴師,衝著澹臺明月低聲笑問道,“明月小姑娘,你感覺這音樂如何?”

“哦?”澹臺明月笑笑。這才說道。“我事實上不太懂得音樂,更何況是這種古典的高雅音樂,不過,我感覺還是雪漠先生的二胡拉的好聽。”

西門一口茶剛剛喝進口中,聞言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就非常不雅的全部噴了出來,然後他連叫失禮。抓過一邊備用的帕死勁的擦了擦,這才笑問道。“那個彈棉花的,有什麼好聽?”

“彈棉花的?”澹臺明月和覺得好笑。對於西門的噴茶不但沒有絲毫在意,反而覺得親近的不少,原本她聽得麻星曜說起這人,似乎非常厲害,而且一見面的時候,這人出手就是殺着,差點就要了麻星曜的命,所以她本身的相當顧忌的,和他坐在一起也有些拘束,不敢隨意,但看到他剛才那個舉動,突然感覺這人也是一個人,並非傳說中那個恐怖的瘟神。

加上他稱呼雪漠的二胡是彈棉花的,更是讓她感覺啼笑皆非。

“雪漠先生的二胡拉得極好!”麻星曜也笑道。

“是啊,我覺得雪漠伯伯的二胡拉的真是好聽。”澹臺明月笑答,“西門先生,你為什麼說他的彈棉花的。·~”

“我不懂得音樂,他每次都嘲笑我,所以,我就說他是彈棉花的......吱呀......吱呀......”西門一邊說著,一邊還比划了一下,然後說道,“在我眼中,彈棉花都比他實際。”

“為什麼?”澹臺明月問道。

“彈棉花至少可以做衣服棉被,可是他拉個破二胡,除了去車站賣唱,他還能夠幹什麼?”西門冷笑道,“你別看他買得起房,開得起奔馳,事實上這都是他仗着自己是大師兄,向長風討來的,否則,他就是一個賣唱的命。”

麻星曜心中一動,故意問道:“長風是誰?”

“我師弟,納蘭長風。”西門介紹道。

澹臺明月正欲說話,突然聽得原本優雅低調的琴音突然高亢激昂起來,琴弦划過,聲音可裂金石——而且數聲高音,那琴音竟然似乎是響徹雲霄,竟然一個個音波高上去。

麻星曜微微一愣,隨即笑道:“西門先生,你看——連着樂師都不滿了。”

“錚——”的一聲大響,如裂金帛,隨即琴音戈然而止——

“你是不是說,我也只可以去賣唱啊?”隔着簾,裡面那個樂師慢吞吞的說道。

麻星曜和澹臺明月都是呆了呆,心中暗道:“這人好大的膽!”但隨即兩人都明白過來,他們讓西門給耍了,這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樂師,而是那個蒼梧城主,也不知道西門是怎麼忽的他假扮成樂師,再次奏樂。

主要是這等高檔的娛樂場所,不會隨便的放一個什麼音樂片段讓你欣賞,喜歡找一些樂師,或吹簫,或彈琴,或者拉個二胡,彈個鋼琴什麼的,而且為著弄出那些古色古香的韻味,樂師大都身着長袍,隔着一道簾,風味暈染而出。

兩人都沒有想到,那位蒼梧城主竟然會坐在簾後面撫琴,以此待賓。

難怪剛才西門說,他們主人有些特殊的愛好,如此看來,這愛好還真夠特殊的。

“原來的城主!”麻星曜訕訕一笑。

西門已經站了起來,親自掀起簾,扶着那人走了出來——

澹臺明月滿心好奇,抬頭細細打量,心中暗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都說這人相貌絕美,果然是名不虛傳!”

玉榭身材頎長,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長眉入鬢,當真的顧盼生輝,尤其是眉宇之間,隱隱流落出的貴氣,更是讓人感覺不可輕忽——澹臺明月一直都感覺,氣質這東西,就是靠着周圍的眾人,燈光,服飾等等來襯托的,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像玉榭這樣的人,哪怕他一身破爛乞丐裝束,那與生俱就的貴氣,也是遮掩不住的。

“這人不是妖族。”這是澹臺明月的感覺,當初她聽得麻星曜說的時候,還滿心好奇,但是現在她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妖族,他身上沒有妖族特有的氣息。

“你哄我彈琴逗逗小姑娘就算了,也沒必要這麼誹謗大師兄。”玉榭溫和的笑着,然後,他就這麼在澹臺明月身邊坐了下來。

澹臺明月鼻裡面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味道要比風羽夕身上的味道濃郁,而且和他的人一樣,帶着幾分貴氣。

澹臺明月微微皺眉,這人身上的氣息,似乎和某人有些相似?一瞬間,她卻怎麼都想不出來。

玉榭也打量着她,然後問道:“喜歡吃什麼?”

澹臺明月只顧着想着他身上這種恍然相似的香味,完全就沒有聽得他說什麼。

“明月——”麻星曜皺眉,澹臺明月這是怎麼了?

“啊?”澹臺明月一愣,陡然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你剛才發什麼呆?”玉榭輕輕一笑。

澹臺明月臉上一紅,只能夠一笑掩飾,總不能夠說,自己沒事研究他身上的香味了?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

“沒什麼!”澹臺明月笑道,“只是沒想到城主如此年輕而已。”

“反正,不是你想的老毒物,糟老頭而已!”玉榭也不禁笑了起來。

澹臺明月恨得牙痒痒,差點就一腳踹過去,這人肯定在金谷園安排了釘,否則,她私下來的戲語,他怎麼會知道?還用來打趣她?

“那就是老妖怪囉!”澹臺明月故意說道。

“哈哈——”玉榭一笑,搖頭道,“我也不是妖族,稱不上老妖怪,倒是你......”

“不和你說!”澹臺明月發現自己鬥口似乎鬥不過他,當即抓起一把開心果,一枚枚的剝着,懶得理會他。

“妖族都喜歡吃開心果?”玉榭看着她白嫩的手指剝着開心果,吃的津津有味,想起某人,心中就有些鬱悶,問道。

“開心果很好吃,而且吃了很開心,你要不要嘗嘗?”澹臺明月問道。

“吃了會開心嗎?”玉榭愣然,伸手抓起一顆,想要剝開,卻陡然想起當初和那人相見,自己的死亡殺音,也沒有能夠佔得一點便宜的場景......

西門看着玉榭神色有異,當即微微皺眉,忙着叫道:“主人——”

“我沒事!”玉榭搖搖頭,剝開開心果殼,把果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然後點頭道,“果然好吃。”

“你可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吃過開心果。”澹臺明月有些好奇,這是一種普通的堅果,他堂堂蒼梧城主,不會沒有吃過吧?

麻星曜倒是想起來雪漠拿出開心果招待他們的時候,西門曾經咒罵過一句:“該死的開心果!”想來,這開心果就是讓某人很不開心的東西啊。.xiaoyanwenxue.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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