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沒太聽懂這個詞的意思。”
眉頭緊皺的白小飛臉上多了一絲疑惑，他實在是沒辦法將這四個字和古越國的事件聯繫在一起。
而凌天下似乎對白小飛這種反應早有準備，露出一個有些慘然的笑容，凌天下緩緩地解釋起來。
“所謂的危險投資，就是指通過採取一些非常激進的手段來創造可以狠撈一筆的商機，作為這個商機的創造者，天下商會可能不是唯一的受益人，但是絕對會是最大的那個！”
“而這種想法囊括了所有正常的貿易可能，因為這個想法的唯一核心就在於商機的創造上，簡單的打個比方，你之前組織的那場百花閣篩選就是危險投資的一種，只不過是相對緩和一些而已。”
“但是我商會裡那些人可不像你這麼溫柔，他們要做的，都是能顛覆一個人認知的大動作！”
“不過，這些商機的創造基本上都踏足了某些一個商會絕對不能踏足的禁區，不被發現和公開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只要有一個露餡了，即使是天下商會這種級別的存在，也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說著，凌天下再次咬起牙來，那模樣就像恨不得要把這些人扒皮抽筋一樣。
而凌天下說到這裡，白小飛終於聽明白了。
“這麼說，他們想要顛覆古越國的政權，為的就是徹底壟斷古越國的經濟線，從而達成發展天下商會的目的？”
白小飛說完，凌天下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光彩。
“你說的對，但是並不是全部，和我提到那些人的胃口比起來，古越國這個局實在是太小了，如果要我說的話，古越國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嘗試，他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積累經驗，從而來瞄準其他影響力更強地國家！”
凌天下話音一落，白小飛頓時楞在了原地。
死了那麼多人竟然只是一個嘗試？！
那要是真的將整個計劃展開了，會有多少人為了這個所謂的計劃喪命？！
白小飛不知道凌天下的憤怒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是真的怒了。
這種行為，已經嚴重觸及到了白小飛的底線，更何況他身邊的人還成為了被傷害的人之一！
“學長，我能了解一下這群人么？”
壓下心底的驚怒，白小飛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聲音，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激動。
但是這種情緒波動太明顯了，根本瞞不住凌天下這種級別的存在。
“我不能告訴你。”
凌天下拒絕的很乾脆，乾脆到讓白小飛微微一愣。
“為什麼？！難道你還要維護他們？！”
說到這裡，白小飛已經有點不淡定了，同時也暴露出了他一個致命的弱點……
“你冷靜一點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
凌天下緩緩地說著，被提醒的白小飛再次愣了愣，緊跟着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白小飛沒想到自己最終竟讓被繞了進來。
談話進行到這裡，白小飛已經沒有試探下去的必要了，這一輪交鋒他已經完敗了，繼續進行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穫。
“抱歉，學長，我有點過於激動了。”
調整了一下，白小飛立刻平靜下來，這種迅速的轉變讓凌天下再次高看白小飛一分。
“沒事，可以理解，畢竟在這次事件里你有朋友犧牲了，你這麼重感情的人不多了。”
凌天下笑着說著，白小飛卻是心頭一緊。
“學長你太高看我了，我可不是什麼重感情，我只是覺得自己被耍了不高興而已，我還不至於衝動到因為某個人而去做什麼決定。”
白小飛笑着說著，凌天下則是沒有什麼多餘的回應。
這個問題，沒有糾結下去的必要，凌天下只相信他看到的。
“言歸正傳吧，我不肯告訴你他們都是誰的原因有兩個。”
頓了頓，凌天下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其一，以你現在的實力和影響力，根本不足以和他們抗衡，我怕如果我告訴你了，有那麼一天你和他們碰上的時候，你會以卵擊石，那樣的話，老師這邊我解釋不了。”
“其二，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是我們天下商會內部的事情，今天我和你說這麼多已經算得上越界了，至於清理門戶這件事，還是我親自來比較好！”
說到清理門戶四個字的時候，凌天下的眼睛裡多了一抹狠色！
話說到這裡，白小飛的確是沒辦法再強求了，短時間內他找不到什麼合理的理由來反駁凌天下這兩個原因。
“多謝學長提醒，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學長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認識這些人的機會！”
白小飛並沒有完全退步，而是留下了一個活口。
“我會的，不過我希望你沒有這個機會，因為那說明我已經連清理門戶都做不到了。”
凌天下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白小飛也跟着笑了起來。
一場本來該針鋒相對的談話，就這樣平平穩穩地在兩人的笑聲中結束了……
離開雷山的辦公室之後，白小飛的心情無比的混亂。
且不說凌天下完全超乎了想象的表現，光是凌天下和他說的話就夠他反應一段時間了。
和凌天下的談話，讓白小飛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和這片充滿未知的大陸比起來，白小飛目前接觸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少到稍微有點新的東西都會讓白小飛不得不去適應一段時間。
這種無知，將會讓白小飛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處在被動之中！
“你終於出來了！”
邊走邊想的白小飛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整個人不由得隨之一愣。
不是因為別的，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他已經好久沒見了。
秦凌煙！
自從上次的成人禮之後，秦凌煙就像從白小飛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樣，極少露面，甚至連有關的消息都很少傳進白小飛的耳朵里。
但是這次她卻是自己站了出來。
理由當然是古越國的事件，但是秦凌煙心裡真正是怎麼想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是來問凌天下的事情的吧。”
沉默了片刻，白小飛選擇了這個並不聰明的話題作為開端。
沒辦法，其他的也想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