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是哪裡？”

一片光彩琉璃的空間之中，白小飛帶着滿臉的疑惑問向了面前驚為天人的女人，身後九束顏色各異的光尾搖曳生姿，看着眼前的女人，白小飛又找到了當初看到林璃那種詞窮的感覺。

“這裡是你的意識海，至於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或者說，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

女人淡淡地說著，臉上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

“我的意識海？！”

白小飛重複了一遍女人的話，一雙眼睛又在四周打量了一圈，他不是第一次進自己的意識海了，可是這番模樣倒是第一次見。

“不用驚訝了，這裡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如果不加固一下的話，你的意識海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到來。”

女人再次開口，狠狠地打擊了白小飛一番。

“那你來這裡是……”

吞了吞口水，白小飛試着去探查女人的實力，但是明明是在他的地盤，可他的精神力卻連離開身體都做不到。

“外面那個雜魚是很久以前我們不小心放跑的，所以我是來將它處理掉的。”

女人的語氣平淡的很，完全沒有將外面讓白小飛等人束手無策的魔王放在眼裡。

“雜魚？！你是說昊天魔王？！”

白小飛的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如果昊天是雜魚的話，那他算什麼？

死魚爛蝦么？

第一次，白小飛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當然，它不就是個雜魚么，如果不是當初它夠狡猾將自己藏了起來，幾百年前我就滅了它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女人一句幾百年前說的白小飛三觀都顛覆了。

幾百年前，人可以活這麼久？

還有，你這幅樣子是活了幾百年的？！

“那你直接出手就是了，幹嘛要來我的意識海？”

頓了頓，白小飛又想到了新的問題，自己的意識海里總是鑽進一些了不得的東西，搞得他現在都有點懷疑這意識海到底是公共廁所還是他的私有空間了。

沒記錯的話，白小飛好像沒有一次進入自己的意識海是靠自己進來的……

“因為我不能直接出手，如果我本體降臨這裡，你們這個世界將會徹底陷入混亂之中，所以我要借你的身體出手。”

女人的話又一次讓白小飛愣住，合著沒將魔王放在眼裡的只是人家一個分身？

“可是為什麼是我？論實力論性別，這裡都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吧。”

白小飛說著想到了自己的准丈母娘，就算是沒有她，冷琉璃兩人也不差啊。

“如果真的要論實力的話，你們這個世界都沒有能讓我降臨的存在，你的身上有能讓我降臨的媒介，所以，你是唯一的人選。”

女人說著輕輕地打了個響指，然後驚呆白小飛的一幕發生了，一直在白小飛意識海里佔據一席之地的小黑撒着歡跑了出來，龐大的身體越跑越小，等到鑽到女人懷裡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玲瓏的小貓。

白小飛發誓，這絕對是他第一次看到小黑這麼乖！

不過讓白小飛心裡稍稍好受一些的是，一起跑出來的小二並沒有跑到女人那邊，而是小心地縮在了白小飛腳邊，看向女人的眼睛裡帶着一絲疑惑和畏懼。

“這麼回事么。”

摸着小黑的腦袋，不知道從小黑那裡得到了什麼信息的女人喃喃地說了一句，然後目光在小二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之後又轉向了白小飛。

“好好對你的傀儡，它們可不是一般的魔獸。”

女人說著放下了小黑，下一秒，小黑幾個縱躍跳回了白小飛的肩膀，白小飛扭過頭的瞬間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鄙視眼神。

媽蛋的！

至不至於變臉這麼快！

剛剛那個乖巧的小貓咪呢！

“這個就不勞你擔心了，不過，你認識小二和小黑？”

白小飛不是瞎子，這要是都看不出來話，他也就不用混了。

“何止是認識，以後你會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的。”

女人說著伸手指向了白小飛，兩道光束分別射入白小飛和小黑的身體，一股前所未有的通透感隨之從白小飛全身涌了出來。

緊接着，女人又對把西歐阿飛指了一下，一團七彩霧氣隨之從白小飛的頭頂沒了進去。

女人一連串的動作嚇壞了白小飛，雖然他能感覺到女人對他沒有惡意，可是那種被硬塞進去東西的感覺真的是很怪。

“我暫時改變了你的體質，你的意識海里有一滴信仰之力，你現在已經可以使用它了，有小黑幫你，殺了外面那個雜魚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女人一臉認真地說著，緊接着，表情又變得平靜下來。

“魔王的能量對你有用，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提示。除此之外，你再遇見那隻小狐狸的時候，記得幫我說聲抱歉，如果不是我的話，她們一族不會沒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聲音中帶着一次歉意，女人的話讓白小飛第一時間想到了狐仙兒，以及狐仙兒和他說過的狐族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女人的出現帶給白小飛太多的問題了，以至於多到白小飛都不知道該先問哪個才好。

“作為你幫我處理一個小麻煩的獎勵，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不過回不回答就要看我心情了。”

白小飛還在整理語言，女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獎勵還真是任性啊！

“你到底是誰！”

憋了半天，白小飛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了面前的女人，眼睛裡寫滿了執着。

這個問題，他必須知道答案。

被白小飛這麼一看，女人愣了愣，然後突然仰頭笑了起來。

“難怪！難怪！難怪他會看中你，你們還真是一類人。”

女人先是說了一句讓白小飛摸不到頭腦的話，笑聲漸歇之後，女人又恢復了那波瀾不驚的表情。

在白小飛的注視下，女人的身影漸漸變淡，但是一個空靈的聲音卻在白小飛的意識海中響了起來。

千界萬化主沉浮，

一花一木一浮屠。

何須明辨天下事，

歸來自知同與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