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巨響,如同平地驚雷。
使原本就緊迫而壓抑的氣氛,為之一凝。
抬頭望去,只見方意不知何時,已解下腰間的環首刀,重重地放在一張高几上,在場的人神色各異,尤其是張昕這一方的人,面露驚懼者,都來不及遮掩一二。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常言道:急則無智。
瞧着盧寔、劉功等人面如土色,張昕能萬分肯定,鄭業是讓對方給坑了,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
環首刀是什麼,那是邊境戰場上對敵的武器。
士族子弟出門,腰間都戴有佩劍,但這佩劍,除了防身外,更多是作為裝飾,一種着裝禮儀,無論鋒利程度還是實用性,都沒法和環首刀相比。
張昕、盧寔等人頓時神色凝重起來。
方意長於邊境,長於軍中,除了武藝精湛外,真刀真槍的對敵經驗,也是他們這些生於富貴繁華地的士族子弟,無法比擬的。
張昕伸手按了按腰間的佩劍,看來今日免不了一番見血。
不過,這樣一來,肯定會驚動家裡大人,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局面,前段時間,他才挨了一頓打,阿耶歷來不分清紅皂白,只要知道他在外面打架,回家後,必定會收拾他一頓。
方意把眾人的反應看在眼中,神情中多了一絲傲慢與狂妄,“怎麼?怕了?”隨着楊繼宗在他耳邊耳語,給他介紹張昕等人。
方意挑釁的目光,似有意無意,都落在張昕身上。
他來洛京前,阿耶就和他交待過,清除平原郡的叛亂,方家已經徹底得罪士族,與其想着結交士族,還不如與後族和鮮卑貴族相交。
也算是徹底向楊太后投誠。
所以,他一到洛京,就先搭上了楊家二郎楊繼宗。
這場約架,也是他激起了楊二郎的血性,給了楊二郎的膽氣。
“誰怕了。”張昕緩緩走了出來,解下腰間的佩劍,呯地一聲,插在腳邊的矮几上,杉木幾面,瞬間破成了兩半砸落在地。
他手中的佩劍,不同於普通裝飾用的劍,本身是一把家傳寶劍,他小時候習武,阿耶送給他防身,後來,又加烏金精鍛造,而這烏金精,還是涼王當年派人去西域給他尋來的。
劍重十斤,鋒利無比。
幾可達削鐵如泥。
楊繼宗嘗過這把劍的厲害,他的左手臂,就是讓這把劍給齊劍斬斷的,因此,一見張昕亮劍,整個人止不住打了個寒顫,身上原有傷口處,還隱隱作痛。
滿心的仇視使得兩眼圓鼓而顯得有些外凸。
又聽張昕提高了聲音,說道:“有些話得說在前頭,一對一的打,輸了就得服輸,誰要是向家裡大人告狀,把今日的事捅出去,誰就是孫子。”
聲音洪亮,響遍全場。
銳利的目光,巡睃了對面的所有人,最後落在方意身上,帶着十足的輕蔑。
這一眼,直接讓方意暴跳如雷,大喝一聲,“行呀,誰說出去,誰就是孫子。”手已摸上了高几上的那把環首刀,恨不得立即提刀上場。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順手提刀,走到場地中間,舉刀指向張昕,“第一場,我和你打,有種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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