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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離開後,外面一片寂靜。

半個時辰後,霍尊的聲音從營帳里傳出:“讓她進來吧!“

“霍騎,嫂子已經走了快半個時辰!“一個騎兵驚訝地說道。

“猴子!“霍尊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

猴子心驚膽戰地走進來,如他所料,領了二十軍棍,理由是廢話太多。

夏芫跟白冰匆匆地走在大街上,一路上都在問對方說的那幾家兵器鋪子的情況。

“有兩家我看過,雖然是民間鐵匠自己打的,但是造型獨特,而且輕巧鋒利。我想駿王爺一定會喜歡的!“

白冰會些武功夏芫知道,司徒俊武將出身夏芫也知道,因此白冰看的過去的東西她自然覺得值得一看。因此毫不猶豫地跟着白冰在青龍城裡轉起了圈圈。

一天跑下來,除了腰酸腿疼外,毫無收穫。

“白冰,你說的那些武器粗糙些倒也罷了,關鍵是這造型,怎麼跟小孩的玩具似的。連彈弓都有!“

白冰唇角浮起一絲笑意,還未蔓延到臉頰時硬是被她強忍了回去。

“少夫人,這樣的兵器才好玩啊!駿王爺本就貪玩,這樣的奇特的東西要是湊上個一百零八件的,送過去一定是件大禮。”

“不行不行,結婚是大事,豈能兒戲?先回去歇着吧,讓我好好想想!”夏芫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

看她進來寢室倒頭就睡,白冰走進自己房間是差點笑暈過去。

第三日,夏芫又被林倩雪拉去看首飾。想到司徒俊戀愛結婚後該全是女裝打扮,林倩雪對衣服、首飾的了解要比自己多得多,夏芫就拖着酸痛的雙腿跟着去了。

霍尊在騎兵營對着古書封面上的“孫子兵法“四個字看了一天。猴子偷偷地看着他。強壓着的笑還沒泛到眼底就別霍尊萬年冰川般的眼神嚇的吞進肚子。

“強忍不笑,也不怕被噎死!”他冰冷地看了猴子一眼。

強忍不笑?這句話也不知道說誰的?猴子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的提醒了句:“霍騎,這《孫子兵法》您不七歲時就背下了,今天還身心投入地領悟了一天?”

霍尊看着他唇角漸漸勾起,猴子認錯已晚。霍尊給他的獎勵是一連三日清掃整個青龍城。

夏芫跟着林倩雪跑了一天,東西看了不少,回來時手上依舊空空如也。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幾位都是串通起來逗她玩的。

“賀禮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明日誰再敢去騎兵營找我,我定跟她翻臉!”揉着腿,她氣憤地說道。

第四日,夏芫在騎兵營站了一天。期間玉暖來過一次,林倩雪來過一次,三十六計使了十八計,她都沒有走開。

猴子被罰去打掃青龍城了,其他人默默地在霍尊營長外徘徊了半天,一個個悄悄地走開了。

一來霍尊心情不好,傻子都看的出來。二來,這畢竟是他的家事,後面還有闊天辰派來的人看熱鬧。他們這位新來的霍百騎家事顯赫,戰績卓卓,傳說中又兇殘冷酷,風流成性。尚未完全摸清霍尊性子的這些下屬,可不敢像猴子那樣往老虎的屁股上蹭。

猴子晚上回來時,剛好撞上走出騎兵營的夏芫,夏芫出於禮節,沖他微微一笑。

和好了?

猴子心中一喜,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一口氣跑去找霍尊。

“霍騎,我一大早出親兵營的時候,正好撞上嫂子。這會回來時,正好又撞上她。她在這陪了您一天,你這氣也早就消了。後面剩下的那兩天,我就不用去打掃青龍城了吧?”

霍尊握着茶杯的手臂一僵,緩緩從書案上抬起頭:“你說什麼?”

“少夫人大清早過來的,這會才離開。你們既然都和好了,對我的責罰是不是可以——免了?”

看猴子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霍尊的身體從手上僵到背上,嘴巴半張着,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

“霍騎!”猴子不解地看着他,發現自己似乎又引火上身了,不由又捏了把汗。

霍尊頓了半天,在猴子準備退出去時將他叫住了。悠悠地從書里取出一個信封交個對方。

猴子抱着被沉塘的心情接過那個信封,打開一看整個人都石化了。

“一千兩?“他將那張銀票上的數字看了又看,最後興奮地蹦了起來,”霍騎就是大氣,跟着您有仗打,有錢使,更有前途!“

外面的那些騎兵一看,個個兒後悔自己之前沒往老虎屁股上蹭。

霍尊不是傻子,白日里那些人在自己營前饒了半天他自然有所察覺。原以為他們是想替猴子求情的,那裡料到是消失了一天的夏芫又來了。

“傳我令,近日查案辛苦,每人補貼三百兩銀子,另外可在家裡多留二日!”

霍尊此話一出,院子里一片沸騰。

每人三百兩,一百個騎兵就是三萬兩。給這麼多人加兩天休息時間,即便是兩位親軍統領都未必有這個膽子。這不是大氣,是豪氣,更是霸氣。

“哎,咱們霍騎以前可是親軍統領!還是官居二品的少將軍,連赤北戰神郝戟都被他氣得拔劍自刎了。”

“咱們霍騎可是差點就當上了駙馬爺的,聽說公主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呢!”

“說那些沒用的幹什麼?多想想自己,混了二十多年,眼看都混不下去了。我這會倒是看着咱們這支騎兵有活過來的跡象,都好好乾吧!”

一個老騎兵的話在人群中引起共鳴,喪志了多年的鬥志在幾十個老騎兵臉上浮現出來。

霍尊淡淡地朝外面看了眼,二個多月的接觸,他早已將這些人的家世、脾性調查的清清楚楚,是時候整頓了。

至於夏芫,今日如此執着,他料定她明日還回來,自然不會心急。

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些日子的僵持,他發現夏芫對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第五日,夏芫準備出門時,茶舍里來了為貴客。丫鬟們看到來者,臉上的笑容全僵住了。

“怎麼?這裡不歡迎我?“興平公主不屑地掃了她們一眼。

玉暖眉頭輕聲片刻,瞬即笑着回道:“公主殿下說笑了,我們開門做生意,哪有將客人往外趕的道理。”

“是嗎?給夏芫帶句話,就是我在三樓上等她!”興平說完後徑直上了樓梯。

此時已有五個多月身孕興平,身體消失,面容憔悴,明顯隆起的腹部走起路來更顯得吃力。玉暖等人看着她上樓的背影,全都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