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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熱鬧的中秋家宴,怎麼能少了我闊小王爺?”闊天辰仰頭笑道。

石榕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連推帶搡地將他往外掀:“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闊天辰將那日打碎送子觀音的事情解釋了番,說是他看到霍尊走過來,正好想看看他如何處理四個女人間的勾心鬥角。

“誰勾心鬥角了?你把我姐當什麼人了,就算是耍心眼,也得找個配得上我們姐弟倆動腦子的。飯桌上沒你的位置,趕緊走!”

“唉!你個小沒良心的,存心跟本王過不去是不是?本王為給你們修個學堂忙的連飯都吃不上,來你們這蹭口飯吃,順便再看個熱鬧都不成啊?你聽好了,那日我沒想着為難你姐,我將那個送子觀音塞進秦新月手裡的時候,霍尊他看的一清二楚。我哪想到他過來的時候,她們四個女人沒一個說實話的!”

石榕狠狠地朝地上吞了口唾沫,不屑地罵道:“我呸,說實話,他配聽嗎?還什麼鎮國將軍府呢,就是一群胡吞亂咬的瘋狗而已。他們下次再敢來找麻煩,我就是豁了性命,也要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行了行了,你今天可是剛參加科考的,眼看就是個秀才了,怎麼說話還這麼粗魯!”何金亮聞言迅速將石榕攔下,“闊大統領為修建學堂日夜操勞,來這裡是關心你們,趕緊拿了月餅和孩子們去吃吧,大桌上沒你的位置!”

石榕看着餐桌上的酒罈子瞥了瞥嘴,說自己馬上就是秀才了,要和大家們一桌。

闊天辰仰頭大笑,拉着他在自己身旁桌下。

闕茗對闊天辰並不待見,但知道他為討好皇上,在給孩子們修建學堂,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緻。

闊天辰知道闕茗有紫金牌在手,自己招惹不起,席間也有意無意地避開與對方接觸。

院子里燈燭輝煌,酒桂飄香,夜空月光如鏡,光華燦爛。

霍尊坐在大槐樹上,看着他們有吃有喝,有酒有詩,歡笑聲連成一片,越發的悲不自勝、凄入肝脾。

幾天壇酒下肚後,夏芫和闊天辰酒量不濟,已經頭暈眼花、心醉神迷。

“夏芫,你唱首歌吧!”闊天辰猛地喝下一杯酒後,目光落在夏芫身上,“我記着前年中秋的時候,你單手撫琴唱了首什麼歌來着,特別的好聽。當時,把我們一桌子男人給氣的,恨不得把霍尊給滅了。你剛進青龍城的時候,若不是他酒後亂性胡作非為,你肯定是本王的人……也或許,是陸境衡的人。但不管跟着誰,都比跟着霍尊那個混蛋強!本王再混蛋,也不捨得將你傷成這樣,陸境衡更不會!”

夏芫聽覺失靈,對他的話聽不到,迷迷糊糊地也沒看清楚多少,只覺得他提到了前年的中秋,他們一群人在流雲閣過節的,她唱了首歌的事情。

她打了個酒嗝,笑着念了幾句歌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趕問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與乘風歸去,有恐瓊樓玉宇,高出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對對對,就只這首曲子,好像叫《明月幾時有》吧?中秋是霍尊的生日,你唱這首歌的時候把他樂的啊跟朵花似的,那日興平和陸境衡也在,你們一定沒有注意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吧,我回去後笑了三天三夜。其實,我對你沒有任何敵意,就是思而不得、因愛生恨吧,但我恨的人不是你,是霍尊。我與他、陸境衡,我們三個十四五歲相識,所有的風頭都讓他給搶了,連女人都被他搶了,你不知道我和陸境衡當時有多痛苦。看到你現在離開他,我比誰都高興,就算你瞧不上我,我也高興,真的高興!”

夏芫醉意朦朧地看着對方,其他的沒看清幾句,倒是將霍尊和陸境衡這二個名字看進了腦子裡。

盯着闊天辰一席金甲,她腦子時而浮現出霍尊的面孔,時而浮現出陸境衡的面孔。

迷迷糊糊地想了半天,她想到陸境衡早就為她而死,心裡不免悲涼起來。

夏芫端起酒杯東倒西歪地朝着闊天辰走去,剛走了兩步就被桌子腿絆倒,跌倒在闕茗身上。

闕茗眉頭輕鎖,抱着夏芫進了木蓉居,臨行時給蘿卜和何金亮說了句,讓他們護送闊天辰回家。

“闕茗,我知道千年中秋夏芫彈曲子的時候,重金懸賞讓她唱再一曲的人是你;也知道前年春節,虛妄江上千里燈名,萬里花海是你為夏芫布置的。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是陸境衡告訴我的!”

闕茗腳步一頓,什麼也沒說,將夏芫抱回寢室。

霍尊脊背一僵,他查了闕茗一年多,也沒查出闊天辰說的這些事情,今日看到闕茗手中的紫金牌,他心裡更是亂成一團。

次日一早,皇宮紫雲殿中,霍尊跪在皇帝面前,請教紫金牌的事情。

“你一大早來見朕,是為了紫金牌,還是為了闕茗?”皇上疲憊地看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闕茗他身份高貴,你惹不起,也不準招惹,否則朕拿你們整個將軍府問罪!”

霍尊既然來了,自然得問個清楚,繼續追着問:“皇上能賜紫金牌給他,微臣當然知道他身份不俗,但此事關係微臣家事,還望皇上指點迷津!”

“你怎麼不問問你和夏芫欺君罔上,朕為何沒有殺她?還讓留她在青龍里逍遙快活,尋親認弟的?你不是說她有孕在身,陳太醫可沒說她懷孕啊?”

霍尊眉心一擰,連忙認錯說:“這……微臣該死,上次進宮時她吃壞了肚子,整日嘔吐不止,微臣以為是她懷孕了,因此誤判!”

“行了,朕雖龍體不安,但眼睛沒瞎。闕茗能留在青龍城是我邑國的福分,夏芫既然你捨不得,他也不肯放手,如今這樣倒也挺好,就讓她先住在外面吧!”

皇上的話說的模稜兩可,霍尊越聽越覺得沒譜。

看皇上起身欲走,他急忙跟了上去,皇上嘆了口氣,坐回到龍椅上。

“朕雖恨極了夏芫,但興平和子蘭都曾懇求過朕,讓朕饒夏芫一命,因此朕不會殺她。你跟她之間的愛恨糾葛朕不想插手,那是你的家事。上次,她當著眾人的面求朕解除你們的婚姻,為了幫你已朕經很為難了。你們倆鬧到這個份上青龍城誰不知道?留不住她的心,你留着她的人又有何用?”

霍尊一陣語凝,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皇上側頭朝窗外我看了眼,搖了搖頭說:“前年在虛妄江畔,朕曾勸戒過你,對女人太過無情,最終會孤苦一生。這個夏芫朕是恨極了,可那日看到她在紫雲殿起舞,朕卻莫明的感到眼熟。朕也曾年青過,也遇到過一生摯愛,若非她對朕失望之極,也不會另嫁他人!”

“皇上,您……”霍尊嘴巴半張着,似乎要說什麼,卻突然止住了。

“你不是想知道闕茗的身份嗎?那朕就再講些事事情給你!”

皇上扶着龍椅,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下紫雲殿。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