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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霍尊端了碗药进来,看夏芫趴在床上发呆,走上前问她是自己喝还是等他来喂。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自己无病,干嘛要喝药。

霍尊唇角一勾,冷笑道:“你不喝下去怎知这药的厉害?昨日,我的府兵是怂了点,那还不是被你这丑陋的容貌和凶神恶煞的眼睛给吓的。不过没关系,有了这药,我保证你飘飘欲仙的样子,让他们不能自己!”

“你,你什么意思?”夏芫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怎么,昨天不过瘾,今天给你加点料,让你玩尽兴些,不好吗?”他冷笑着在床沿坐下,将她从床上拉起。

夏芫急忙将他推开,本能的往床里退出一截。

他欺上床,连逼带灌的给她将那碗药服下,扬长而去。

“霍尊,你就是个混蛋!”夏芫愤恨地骂了句。

话刚落音,她便觉得气血沸腾,全是滚烫的厉害,没多久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脑子里渐渐虚无。

醒来已是黄昏,她看到自己光着身子趴在床上,身上连个遮羞的布子都没盖。

望着黄铜屏风里的自己,想到晌午霍尊的话给她灌下的那晚药,夏芫缩在床角里全身哆嗦。

等回过神后,她仔细检查了下身体,却发现身上并无异样。

“是被人当另类参观了吗?”她绝望地说。

第三日,他又来了,除了一碗药外,还带了那根羊脂白玉短笛。

“昨天表现不错,看在大家还算满意的份上,这笛子还给你!今天的药别逼着我动手,自己喝!“他一边将药放在桌上,一边冰冷地说着。

夏芫盯着桌上的药,气的咬牙切齿。

霍尊并未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那只玉笛上,不温不火地说道:“怎么?之前在外面风流了一月,前几天又快活了一夜,在我这里倒是装起纯来!要不你说说这笛子的来历,我一会给你选几个摸样,活儿也不错的府兵!“

“你脑子有病吧!“她捞起药碗,挥起来就准备往他脑袋上砸。

“白冰,”他冰冷地抛出二个字,等到她捞着药碗的手指渐渐放松,勾起唇角轻笑了声,“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好,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找!除了耐心,你最好再学会两个字——服从!”

已经松开的手指再次握紧,夏芫狠狠地咬了几下薄唇,追问道:“白冰到底在哪?”

“南康!说的具体地,在从南康被押送来的路上遇到叛乱,被叛乱的士兵劫持后下落不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点线索,虽然不一定能追的上,但总比没希望的好!”

她彻底愤怒了,连碗带药彻底地砸在他身上,腥红地眼底能蹦出火星子来。

“霍尊,你这个畜生,连人在哪都不知道,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觉得很好玩,是吗?“

他将一封飞鸽传书的信件丢给她看,那是派去南康寻找白冰的士兵写给霍尊的信,上面内容与他说的一致,注明的时间也是几日之前。

“寻找你的丫鬟不是我份内之事,想让我帮你就拿身体来换,把我的府兵伺候舒服了,我会加派二千人马去南康找!”

怒火在她心里烧了半天,尚存的一丝理智终于在脑子里蹦出一丝灵光,朝他冷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脑子是用来养鱼的?比起我来,你一定更想找到白冰,更想知道她肚子里秘密,更想将她千刀万剐吧?我现在决定不找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不找了啊?”霍尊捏了把衣服上的药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也是啊,白冰卖主求荣,背叛了你自己逃回南康的,被康王严惩后落了一身的伤,落在独家兄弟和那些叛军手里更是惨不忍睹。既然已经遭到报应,你自然用不着再将她找回来亲自教训了!“

看他转身朝寝室外走,夏芫瞳孔猛地一缩,急促地问道:“等等!你是说找到白冰后,你不打算处罚她?“

“她是你的丫鬟,生杀予夺凭什么让我代劳?药,府兵一会再送过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夏芫脑子里乱成一锅稀粥。

没对久,四个府兵端了碗药送过来。

夏芫狠狠地盯着他们,看的那几人情不自禁地后腿了二步。

她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追上前端起来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霍尊,你会后悔的!“

二行热泪夺目而出,她凄凉地笑了声,意识快速从脑子里剥离。

西院里,霍尊坐在那张八仙桌前,一脸茫然地盯着天空。

“将军,夫人已经喝了!“

“可有说什么?“

四个府兵相互看了眼,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小心翼翼地将夏芫的话讲了遍。

“后悔?我日夜都在后悔,该后悔的事情还少吗?你们把院子收拾一下,让木槿进来!“他终于收回停留在天空的视线,盯着满地的梧桐叶子对四个府兵吩咐道。

夏芫再次醒来,依然是在黄昏,西院里空无一人,院子里也被人打扫过了。

那颗大梧桐树死了,除了几个枯枝和喜雀窝外,什么都没留下。

二只喜鹊在不远处的紫槐树上重新搭巢建窝,四只大鹅也将乐园迁到了花园里。

“白冰,背叛康王的人是我,却让你当了替罪羊。你到底在哪里?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真的坚持不住!“

盯着那颗枯树,她泪流满面。

第四日,依然有府兵来送药。

如是几日,她院子里的杂草不但被处理干净,厨房里的米面粮油蔬菜也堆了不少。

到了第八日,送药的人再也没来,再也没人踏入西院。

只是,夏芫发现自己背后的伤好了,长出一片粉嫩的新皮肤。

走出寝室,她总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都在鄙视羞辱着她。

因此,她好多天将自己困在寝室里,除了吃饭\洗衣\喂鹅\浇花外,很少走出屋子。

半个月后的一个晌午,霍尊急匆匆地走进西院,将正在灶台前煮饭的夏芫一把拉起来,拿出一个不到巴掌大的小账本递给她看。

夏芫脸上一怔,这不是她在茶社里自备的那个账本吗?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他翻着本子,指着一页一页的备注小字急促地问道。

“随手写的,没什么?”她接过本子,看都没看直接丢进了灶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