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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南城門,是她最熟悉的南苑。

皇帝換了便裝,周圍只跟了陳公公和幾個暗衛,夏芫帶着玉暖陪她沿着虛妄江轉了會,來到南苑最繁華的康民彙集區。

在一家戲院里,他們坐下身,悠閑的聽了起來。

華美的房間里,只坐了皇上/陳公公和夏芫/玉暖四人,點的都是些輕快愉悅的戲曲,看皇帝今個心情不錯,夏芫琢磨着西蒙那邊竟是沒打起來。

“孔明舌戰群儒!哈哈,這處唱的好,賞!”皇上滿意地笑了聲,給身旁的陳公公吩咐道。

陳公公拿出錠十兩的白銀準備遞到戲子跟前,看皇上眉頭輕鎖了下,跟緊又加了二個銀錠。

“你說你這麼小氣,不是再打……我的臉碼?她,可是一出手就是五十萬兩銀子的人!”皇上朝陳公公埋怨道。

陳公公連忙補足了一百兩,遞到那位戲子跟前。

夏芫眉心心一擰,這皇帝心情再好,也沒必要拿她說事吧?

一年前給災民捐出那五十萬兩銀子,不過是為了掩飾押送糧草的事情,竟然被他掛在心上。

戲子領了賞銀退出去後,皇帝莫明的為夏芫續了被茶水。

夏芫心裡一緊,這天子給她續茶,顯然是有套要下,她看着那個茶杯死活沒敢去碰。

“去年虛妄江泛濫,你第一個捐贈災民,在朝堂上引起一波善行之舉,朕知道朝臣們不少都是有目的。聽說,你捐的那些銀子是霍風留給霍尊的,後來南疆糧草告急,你把錢全捐了,霍尊對此很不滿意。可近日,朕又聽說了一則消息,闊天辰送往南疆的糧草是你出的銀子!怎麼做到的?”

皇帝開門見山的問着,直中要害,夏芫頓了半天,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端過桌上的茶水輕抿了幾口,在淡淡茶香中她終於捋到一點思緒。

“不錯!那批糧草是我出的銀子,當時大將軍去了莽蒼山,擎天王來找我借銀兩,我當時正愁着如何將糧草送往南疆,就買了批糧草交給了他。因為是從朋友處買的糧草,所以市面上五十萬兩銀子才能買到的糧草,我實際上只花了二十五萬兩白銀!剩下的銀兩全部捐給了災民!“

“這麼說,擎天王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皇帝捋着鬍子,眼神迷離。

夏芫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擎天王並未欺君,那匹糧草是他從我手中借的,說好了按照市價五十萬兩銀子奉還。只是一年過去了,他一直拖着未還!“

“到現在都沒還?也是啊,擎天王府如今銀子緊張,不過這一年來五穀豐登,想必他門下的商鋪也盈利不少,是還錢的時候了!”

夏芫起身朝皇上道謝,順便懇求道:“皇上,這筆銀子原本就是將軍府的,擎天王還到將軍府才是物歸原主!”

皇帝端起茶杯,滿意的笑了。

她心知肚明,時逢戰事,銀子比什麼都緊張,這五十萬兩銀子,不可能還到她手上,倒不如直接還給霍家。

至於擎天王,她雖恨的要死,但欺君之事,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她不想連累到對那些孤兒有恩的闊天辰。

“擎天王,膽子不小,智慧不少!哈哈哈,西南邊境上,也不知他施了什麼法子,竟能將西蒙幾十萬雄獅拐到南康去了!”皇上笑眯眯的聽着戲,突然冷不丁的冒了句。

聽到這裡,夏芫終於明白,皇帝今日高興至此,原是擎天王將西蒙將戰火引到南康的緣故。

擎天王此行必是立下大功,不戰而屈人之兵,邑王必將重賞,如今沒有陸家,霍家生死危機,朝堂上無人能與擎天王府抗衡。

皇上讓他給夏芫還錢,不過是為了消弱擎天王府的財力罷了。

半個月後,皇上外出圍獵,由容妃陪着,親軍護駕,夏芫有幸也被皇帝帶上了,理由是她因思念西蒙太子鬱鬱寡歡,帶出去散心。

石榕一聽夏芫要去,纏着闊天辰將自己也帶上了。

圍獵的行宮距青龍城四百多里,上萬面名親兵跟隨者,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北行,三日時間趕到圍獵的行宮。

運氣不好,到行宮的頭一天就是一場急雨,好在皇帝心情不錯,大笑着說了句:“春雨貴如油,還沒入夏,這雨珍貴着呢!”

身後一群大臣緊跟着拍起馬屁,夏芫打了個哈欠,回行宮歇着了。

第四日,雨過天晴,路上坑坑窪窪的滿是泥水,皇上心情大好,跨上馬背帶着隨從敢向獵場。

夏芫還在床上躺着,石榕已經在門外含了起來:“姐,天放晴了,皇上和擎天王他們都已經出去圍獵了,我們也去吧!”

“雨昨夜才停下,路上泥濘,我不善騎馬,你自己去吧!”夏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說。

石榕的聲音繼續從外面傳來,說這裡已經沒多少人了,就連容妃娘娘都出去散心了,催她趕緊起身。

夏芫不想起,但又抵不住他在外面喊叫,伸了個懶腰爬起身來。

帶上玉暖,三人騎着馬往獵場趕去。

這裡是皇家獵場,裡面的獵物都是半野生半圈養的,並沒有狼蟲虎豹之類殺特兇險的獵物。

因此,走了沒多久,石榕便提出改道而行。

玉暖輕鎖了下眉頭,謹慎地說:“我們三個亂跑的話,皇上若是認為太子妃想逃跑,恐怕被抓回去就得關起來了!“

“放心,這些地方全有侍衛守着,跟本就逃不出去!皇帝不傻,知道你們逃不掉,因此才沒讓那二個宮女跟來看着!“石榕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改道後前面是個小山坡,三人騎在馬上邊說邊笑,沒多久便走到坡頂。

抬眼一看,花紅草綠,好一番應人的景象。

只是,不遠處一群黑壓壓的東西在蠕動着,看得他們心裡發毛。

“那是什麼?”夏芫驚慌地叫道。

石榕臉上一驚,跟着大叫起來:“黑衣人,金戈鐵馬,動作敏捷,全部訓練有素!遭了,西蒙大軍攻進來了?”

“什麼西蒙大軍攻進來了?你用腦子想想,西蒙的軍隊如今正在圍攻南康,怎麼可能這麼快攻進來?再說,帶兵攻打南康的人是闕茗,他轉身攻打邑國,不是明顯的置我們於險地碼?”玉暖反問道。

“可是,不攻打邑國,邑王就不會交出姐姐!“

玉暖看着前方黑壓壓地人群,冷靜地回答說:”若是打了,邑王更不會放過你姐姐,除非是闕茗能攻進來將刀架在邑王的脖子上,否則西蒙如今的勢力,他回牢牢抓着你姐姐這個保護傘!“

夏芫對闕茗領兵攻打南康一事很是震驚,但再擔心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的身後,她看着玉暖,急切地問:“這些黑壓壓的人群,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知道,但這麼短時間能聚齊如此多人,邑國有這個勢力的一個在漠北戰場,一個正陪在皇帝身邊!”

“擎天王?”石榕目光一亮,驚訝地喊了出來:“相傳他早有異心,而且這次圍獵之行也是他提出的,難道……”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