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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夏芫一日都不想呆在青龍城,也不想在成親後依舊被人指指點點,影響道闕茗的聲譽。

第三日,她悄悄地去了南山營,駐守營地的士兵說霍尊昨日下午就離開了,到現在都沒來過。

等到半晌午,依舊沒有霍尊的身影,她無奈之下,只好硬着頭皮到將軍府去找。

“好消息,好消息,驚天動地的大好消息!”石榕樂呵呵地跑進了木蓉居,第一時間急着將一個驚天的秘密的告訴夏芫。

玉暖驚訝地看着她,打趣地笑着說:“什麼驚天動地的好消息?你去了親兵營一個月,別的沒學到,倒是將闊天辰唯恐天下不亂的臭毛病學了個徹底!”

“將軍府的小哪吒被人盜走了,府兵們追了一夜,今天早上終於將那人販子給殺了,但找到那小哪吒的時候,她都沒氣了!”石榕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一五一十地說道。

玉暖臉上一愣,抓住石榕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說清楚一點,誰死了?”

“哎呀,將軍府的小哪吒死了!今天早上守護城門的親兵親眼看到的,那孩子被找到時早就僵了,連半點氣都沒有!還有更誇張的呢,那人販子臨死前說小哪吒是他的種!你說是不是驚天動地的大好消息啊!”石榕幸災樂禍了地說著,身子笑得東倒西歪。

夏芫走進將軍府時,府兵們除了上次的震驚外,臉上還多了層陰雲,看他們一個個吊著臉,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的夏芫絲毫沒有多想,端端地進了北院。

北院的丫鬟們往日都是花紅葉綠,眉眼含笑的,今日一個個沉着臉,有事沒事的都躲在偏僻處裝成一副認真幹活的樣子。

夏芫整在納悶,看到宋漣漪朝她走了過來,假惺惺地笑道:“找將軍啊,他知道你要來,一大早就在書房裡等着你呢!”

知道這個女人的話不能信,但聽到霍尊在書房,她心中還是暗自慶幸了下。

進了書房,她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霍尊,發現書房後面是個小院子,她穿過書房走了進去。

上百個酒罈子圍着一顆大槐樹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堆,霍尊側坐在大槐樹旁呆若木雞。

清月說霍尊雖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但平日里很少酗酒,也就是去年夏芫離開將軍府,到南康的那些日子裡,他才每日里以酒消愁。

想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她眉心輕擰了下,準備轉身離開。

突然,大槐樹旁那個身影緩緩站起身來,東搖西晃地朝她走了過來。

“你一早就知道,對不對?”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苦澀地笑道。

夏芫腦子裡一懵,完全不明白的對方在說什麼,想了想開門見山地說:“我是來找你給休書上蓋印章的!”

“印章?”他目光一頓,隨後苦笑起來,“聽說四日後,你就要成親了,可惜這新刻好的印章,已經被我弄碎了!”

她脊背一僵,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欲往回走。

忽然,他長臂一勾,將她一把扯進懷裡,自嘲地笑道:“我真的那麼噁心嗎?讓你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你喝醉了!”她認真地說了句,從她懷裡啟開。

霍尊勾唇一笑,拉過桌子前的二把靠椅,將她猛地按在一把椅子上,自己也在另一把上坐下。

夏芫看他醉的不輕,又完全沒有放她里離開的意思,緊鎖着眉頭只好在椅子上坐好。

看到桌上有壺清茶,她順便給他斟了一杯,好讓他儘快醒酒放自己離開。

“你早就知道,卻一直不肯說破,就是為了報復我,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他盯着她滿是傷痕的面孔,再次問道。

夏芫端着茶水的手臂僵了,一臉不解地望着他,自嘲地答道:“我已經是個笑話了,又何須再看你!”

“何須?你明明知道清月是她讓人殺的,早就知道在南苑畫舫里,給你下毒的人是她唆使的,也早就知道她有很多事情瞞着我,你卻忍氣吞聲,裝聾作啞,為的就是離我遠遠的,是不是?”

她臉上一怔,終於反應過來——他喝的酩酊大醉,原來是因為他的小悅兒令他失望了!

沒有接他的話,她巧妙地將話題轉開:“裝聾作啞,你到是裝一個給我看看!”

他劍眉微鎖,想到了她的耳聾是真的,手指了下,端起那杯茶水送進唇邊。

“恨我嗎?”咽下一口茶水後,他強作鎮定地問。

一陣沉默,她將目光落在了那顆大槐樹上。

西院里有一顆梧桐樹,最後的半年時光里,她幾乎是對着那顆大梧桐樹數着日子熬過來的。

說不恨是假的,只是現在,往事如煙,一切都恍若隔世,連恨都覺得浪費生命。

“對不起!”

他默默地看着她,許久,拉起她的手,認真地說了這三個字。

夏芫抽回手指,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心小,裝不下那麼多仇恨,早忘了!”

“心小?忘了?”他苦笑了聲,“小到只能容下闕茗,夫妻兩年,你已經忘得只剩下闕茗了,是不是?”

他的情緒突然間變得激動,夏芫咬了咬唇,朝身後的書房處看了眼,想着自己該如何脫身。

“回家吧,我保證不再讓你受一點委屈!你想遊山玩水,快意江湖,我都可以陪着;你想隱居田園,品茶撫琴,我也也可以陪着;你聽不到、聞不到,我就是你的耳朵、你的舌頭。琴棋書畫,雖然我不會,但我可以學的!”

“木槿!”她眉頭緊縮,朝書房外喊了聲。

霍尊諷刺地看了她一眼,抓起她的胳膊用力一拽,將她扯到自己身上。

夏芫被他緊緊地拉在懷裡,已非常尷尬的姿勢無可奈何地趴在他身上,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欲開口去罵,卻被他一個熱吻堵住了喉間的話語。

木槿走進來時,剛好撞上這一幕,臉上一愣,急忙退出書房。

“再叫啊?我保證你勾引我的事情,一炷香之內傳遍整個青龍城!”他看着她,一臉得意的笑着。

“勾引?”夏芫氣的渾身,“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二年多前,若非你借酒發瘋,我也不會嫁給你,更不至於活的這麼凄慘。為此事,全天下的人都罵我勾引你,罪有應得。如今,你故伎重演,究竟還想怎樣?”

霍尊攬着她的手臂一僵,緩緩將她鬆開,一臉凄涼地解釋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和好!”

“和好?”她一臉諷刺地看着他,“你北院里一堆情情愛愛、花花草草,連你心心念念了七年的小悅兒都娶了,孩子也有了,就見不得我苟延饞喘的活着嗎?”

“沒有情情愛愛,花花草草,我的心裡、身體,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一直是!永遠都是!月兒,我疼她,寵她,護她,卻從未愛過,也曾一次次強迫自己接受她,但是我做不到。為了這個孩子,她九死一生,我在她最弱的時候答應她,度過這個關口就好好的陪着她,只寵她一個,可惜,真相是如此的駭人!”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