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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難走出人群,雙手合十道:“游少莊主所言不差,當日喬峰這逆賊,要是膽敢跨進聚賢庄半步,那必定無法全身而退。”

雖然他口中對喬峰並不客氣,但依然替徐陽證實了他的話。

另一位打扮花俏的女子嬉笑道:“或者是他同那女子早已勾搭成奸,兩情相悅之下,自然為卿生為卿死咯。誰沒從年輕時候過來過?當年我那死鬼也是拼了命要為我討回公道的,嘻嘻……”

喬峰對這個fēng騷的女子怒目相視,但那女人卻混不在意。

徐陽搖頭道:“夫人此言差矣,我喬大哥同阿朱姑娘之間乃是清清白白的,至今阿朱姑娘仍是完璧之身。若是還有人不信的,只要請薛神醫一觀既知。”

眾人一片嘩然,卻沒想到那喬峰居然是個痴情種子,居然會為了一個毫無牽連的女子,甘心送死?

這是他們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不信!”

“你這小子,張口閉口就是一張嘴,憑什麼讓我們相信?”

“男人,就是大豬蹄子!”

“……”似乎插入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徐陽眼光掃過,只見喬峰愕然之餘,情緒極為激動。

而阿朱則悄悄放開身邊一位綠衣纖弱女子的手,緩緩走出了人群。

“當日,喬大哥拚死也要找薛神醫診治的女子,便是我。也確是游少莊主深明大義,替我治好了內傷,將我從閻王爺那裡救了回來。”阿朱一身正氣,那些碎嘴的傢伙,頓時議論的聲音小了許多。

薛慕華目露疑惑之色,上前一步,抓住了阿朱的腕脈。

阿朱坦然面對,並無絲毫怯場。

片刻,薛慕華嘆了口氣道:“我觀此女子果是處子之身,也確認,此女子於數月前身受過極嚴重的內傷。但這傷……,似乎是少林派的大金剛掌所致?這卻是何故?”

玄難大驚道:“這不可能!”

大金剛掌乃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百多年來從未有人練成過,這一輩也只有他掌門師兄玄慈方丈,在四十歲那年方才修習成功。

這位女子看上去嬌弱無力,又怎麼可能同玄慈方丈交手,還因此身受重傷?

這事如果傳了出去,不管結局如何,對少林的清名都大有妨礙。

徐陽忙解圍道:“此女當時身受重傷,不過小侄診斷,似乎並不是大金剛掌所致,而是一門極為類似的西域掌法。”

當事人都出來闢謠了,玄難大師聽了心中方才大定,對徐陽行了個佛禮道:“多謝小施主替本寺證言,維護我堂堂少林的清譽,阿彌陀佛!”

見幾人在此糾結不清,一旁有人插話道:“說下去啊,到底後來如何了?”

薛慕華本還想爭辯幾句,不過想來這些都不是重點,而且還容易開罪了少林派。關鍵是後面如何,因此也就不再言語了。

徐陽繼續說道:“我看喬大哥氣宇軒昂,並非江湖傳聞中的奸惡之人。阿朱姑娘又冰雪聰明,實在是不忍心他們送羊入虎口,進聚賢庄平白送了性命。因此就擅作主張,替阿朱姑娘治好了內傷,也免得好人白白送命,讓奸人的陰謀得逞。”

薛慕華冷冷道:“只可惜,子系中山狼。你救了喬峰的性命,可他卻將那些在杏子林里揭露他真面目的武林同道一一殺死。子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薛伯父是說單正、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那些前輩吧?”徐陽問道。

“不錯,正是這些仗義執言的好漢們!他們捨生忘死,揭露了喬峰的真面目,這才……”薛慕華點頭道:“還有馬夫人,白長老等人,也是死於喬峰之手!”

當下又是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沒想到喬峰居然是如此喪心病狂之徒?

“那敢問,這些人是何時,死於何地的?”徐陽進一步逼問道

“兩個月前,五月初七徐長老慘死於河南衛輝,譚公譚婆和趙錢孫則在三日後,被發現伏屍於衛輝郊外一艘小船上。單正單判官則死於泰安自家大宅內,全家老小都被一把火燒成灰燼,時間是五月二十五日夜。六月十五,馬夫人同白長老則死在信陽白家大宅……”

“可以了。”徐陽抬手阻止道:“這些證據,已經足以證明喬大哥的清白了。”

薛慕華氣極反笑道:“你莫不是昏了頭吧?這些人都是響噹噹的好漢,被喬峰一一殘殺,你卻說反而能證明喬峰這廝的清白?”

徐陽笑而不語,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很快就做了個請人上前的手勢。

清雲道長和何不棄兩人被迎了上來,怒氣沖沖道:“你還有和話說?當日在馬家大宅放過了你們,卻不想你們窮凶極惡,殺了個回馬槍,當天夜裡便回去殺了馬夫人同白大哥!你今日必定要給我個交代!”

徐陽點頭道:“馬夫人同白大哥,雖說並非死於我手,不過你們要這麼算也沒錯。”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居然敢當眾公然承認殺死丐幫前任副幫主的遺孀,以及執法堂的長老白世鏡,這小子難道想找死不成?

徐陽成竹在胸,坦然應對:“清雲道長,何大俠,我之前在馬家大宅曾經說過,我有一位證人,身份極為尊貴,可以證明喬大俠並非是殺害這些人的兇手,還記得嗎?”

何不棄點頭道:“不錯,你當日確實如此說過。”

清雲道長也是點頭稱是。

“我與喬大哥,在聚賢庄相遇之日,也就是聚賢庄英雄大會召開之時。那日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四月十七日。薛神醫,沒錯吧?”徐陽問道。

薛慕華點頭道:“沒錯,那個日子我記得很清楚。”

“三日後,也就是四月二十日,我從聚賢庄離開,這點薛神醫也能作證。”徐陽又道:“我們一路往南,直到五月十八,我和喬大哥便遇上了那位大貴人。地點,是在徽州的小鏡湖。這點,那位貴人可以作證。”

“你口口聲聲的貴人,到底是誰?若是尋常的阿貓阿狗,就別拿出來說事了!”何不棄是個暴躁的脾氣,直接懟了上來。

忽聽一道清越的嗓音傳來:“誰敢說,我們大理段氏是阿貓阿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