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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個是葯君,而另一個則是位尊至高的葯尊,同時還是蓮宗的副宗主!

但是無論差距多大,皆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每一個洞府之中皆有一個爐鼎的存在。而根據不同的爵位,自然爐鼎的品階也不盡相同。

“蓮宗之內,區域分化明顯,空間獨立,互不干涉,所以我這洞府算是一個絕對的隱蔽之地。天劫兄想要告訴我什麼,現在說吧。”丁懷雙手背負,口中淡淡道。

他將何一諾帶至此地,並非是對他口中的秘密有多感興趣,只是單純的因為對方救了自己一命,隨意滿足對方的一些條件而已。同時他還取出一些中上等的丹藥,來答謝對方。

何一諾接過丹藥,他所擁有的煉丹技藝無非是從季無涯的記憶中獲取,也只停留在尋常的葯老級別。

如今他看着對方隨意取給自己的丹藥,心中忍不住感嘆:這蓮宗自詡為後生界的第一煉丹大派,果然是名不虛傳。只這手中丹藥的品階與質地,便已屬上乘。若是換做另外一個煉丹派系,怕窮盡一派之力也無法煉就。同時他對於眼前的丁懷亦是刮目相看。

“丁兄的煉丹技藝當真是出神入化,只這尋常的丹藥,便是無數修道者趨之若鶩,夢寐以求的吧。”何一諾簡單恭維道。

而丁懷卻置之不理,只淡淡道:“天劫兄過獎了,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然何一諾也不在意,轉而則是換了一個語氣說道:“丁兄謙遜了,只不過以丁兄的煉丹天賦與技藝,卻是有些可惜了。”

這一句話來的極為突兀。丁懷聞言,轉身看向他,面色微動,帶着一絲奇異道:“不知天劫兄何出此言?”

何一諾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踱步來到了洞府深處,走到那古鼎之旁。

古鼎之下,熊熊烈火燃燒,將他的面色染成赤紅,他伸手不顧下方烈火的灼燒,探向古鼎。

這一幕落在丁懷的目中,其眉頭微皺,只不過並未阻止,而他的興趣與好奇心似也被對方調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發生的事,則是讓他驚愕不定,更是殺機瀰漫!

何一諾將雙手放在古鼎之上,在最初的試探之後,竟然運起全身道法,強行作用在古鼎之上!而古鼎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竟是轟然碎裂!

頃刻之間,火光四濺,爐鼎化為一片碎末,被大火吞噬!

然就在下一刻,何一諾心中一凜,他感受到了一股危機在快速逼近,他不做絲毫遲疑,再次將修為灌注全身,同時強行扭轉身形。

然就在他轉身之際,一股強悍的力量從後方轟擊而來。他雖已經做好防禦,但其身軀在這股力道的轟擊下,依舊是向後拋去,重重的砸在洞府牆壁上。

他心中一陣激蕩,吐出大口鮮血,全身的道法更是隱有不穩。他畢竟只有幻滅一境的修為,而丁懷則是邁入了卷龍大境,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面,若是換成尋常的修道之人,在這一擊之下怕早已殞命。

然饒是何一諾身負諸般造化,強行抵禦這一擊,此刻亦是心神震蕩不已,全身更是劇痛難忍。

只是丁懷並未出盡全力,想來在氣憤之餘,他也好奇對方究竟在搞什麼鬼。

“我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才禮待於你,讓你隨我一同進入洞府,並以仙丹相贈。卻不想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肆意毀壞我煉丹爐鼎,你可知這爐鼎對我而言的意義嗎?今天你若是不給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說完,丁懷怒哼一聲,袖袍一甩,將那團明火撲滅。

然何一諾聽聞這些,卻並未有絲毫的壓迫感,反而是慢慢拭去嘴角的鮮血,發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後看着地上爐鼎的碎片,不斷的搖頭,面上還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丁懷見狀,以為對方在嘲諷自己,故而目中凶光一閃,殺機再起。然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何一諾的話語。

“丁兄身懷絕技,本應該有更大的成就,只是這爐鼎卻xiànzhì了你的上限。饒是你技藝超群,卻也只能是練就出上品級別的丹藥,而對於那些絕品丹藥,卻也只能是望塵莫及,感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丁懷聞言,面上的殺機逐漸褪去,只不過依舊是微皺眉頭,他目中閃過異芒,緩緩道:“我乃身處葯君之位,這爐鼎乃是宗門所配,其品質已屬上乘。在這宗門內,除了那屈指可數的葯帝與葯尊之外,沒有誰的爐鼎能夠與我這相提並論。卻不想如此上乘的寶貝在你看來怎的一文不值?”

說到這,他忽頓了頓,而後微眯着雙目,帶着一絲異樣的語氣道:“卻不知什麼樣品質的爐鼎能夠入天劫兄法眼呢?”

何一諾的面上依舊是掛着淡淡的笑容,他以精純道法運轉周身,發現並無大礙。他離開洞府牆壁,向著丁懷處緩緩走近,他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凹陷。期間,其掌心處對着方才爐鼎所在地,似有道法流轉。

而後,那些碎片如受外力,緩緩升至半空。

下一刻,他手一揮,那些碎片半插入牆壁之中,在牆壁表面組成四個大字:冰霜焚鼎!

“冰霜焚鼎?”丁懷看着牆上的字跡,口中詫異道。

隨後其再次看向何一諾,目中透出異芒,沉聲反問道:“難道你要跟我說的秘密,就是這冰霜焚鼎?難道你知曉冰霜焚鼎的秘密?”

何一諾點了點頭,話語平靜道:“不錯,在下想要與丁兄分享的便是冰霜焚鼎的秘密。不知丁兄現在可還為方才丹爐的損毀而懊惱嗎?”

丁懷沒有理會他話語中的戲謔,而是正聲道:“這冰霜焚鼎乃是丹辰一族的隱秘,且傳聞丹辰一族早已隕落,其文明已經消失。不知天劫兄又是從何處得來的秘密?”

“自然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何一諾的面上依舊是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冰霜焚鼎事關重大,在下想請教天劫兄幾個問題,不知天劫兄可否如實回答?”此刻的丁懷顯然比方才客氣了許多,且那凶光亦是早就褪去。

“丁兄儘管說來!”

“第一,天劫兄手握如此天大的秘密,本可獨自坐享,卻為何要與丁某分享?第二,在下從未接觸過有關冰霜焚鼎的細則,又如何能夠確定這秘密到底是真是假?第三,天劫兄如此慷慨的與我分享這冰霜焚鼎的秘密,難道就不怕丁某殺人滅口,獨自分享嗎?”丁懷說完,其目中露出淡淡的異芒。

然何一諾聽聞,則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爽聲道:“丁兄的心思當真是縝密,不過天某亦是能夠理解丁兄心中的猜疑。”

他收起笑容,面色逐漸轉為嚴肅,緩緩道:“這第一,冰霜焚鼎乃是隱匿在一處極度兇險之地,若是憑我一己之力怕很難尋得,到時出師未捷身先死,那豈不是可悲至極。而若是有丁兄相助,那成功的把握自然是大了許多。”

“且實不相瞞,在下尋求冰霜焚鼎只為煉製一味丹藥,這焚鼎本身對我來說並無意義,故而完全無須獨享,事成之後,可盡數贈與丁兄。”

“同樣,對於丁兄來說,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力量,自然是求之不得,又何來殺人滅口一說。此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如今在我看來,知曉這個秘密的還另有其人,丁兄真正需要堤防的也不是我這個實力薄弱的無名之輩。”

“哦?”丁懷聞言,發出一聲疑惑,隨後詢問道:“那敢問天劫兄,這冰霜焚鼎的秘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曉呢?”

丁懷雖知曉宗門已經獲得了冰霜焚鼎的秘密,但是並未說出口,而是故意藉此機會來考察他一番,看看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在胡亂編造。

何一諾目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回道:“依在下所知,除了那丹辰一族之外,知曉其秘密的還有,鬼面人!”

“鬼面人?!”丁懷兀自喃喃道。

“不錯,正是鬼面人!”何一諾抬高聲音道:“實不相瞞,第二個知曉焚鼎秘密的並非是鬼面人,而是在下。而那鬼面人所知曉的秘密,也是與在下交易所得。故而你我若是聯手的話,所面臨的威脅不僅僅來自於兇險之地,更重要的則是那鬼面人!”

此言一出,丁懷便信了大半分。因為宗門之內有關冰霜焚鼎的秘密,正是從鬼面人那裡獲得。他看向對方,帶着一絲深意說道:“天劫兄,你錯了,我們所要堤防的不僅僅是鬼面人,還有,蓮宗!”

“怎麼?蓮宗也知曉了焚鼎的秘密?那你,,,”何一諾的面上出現了一絲驚疑,他倒是不知曉蓮宗竟然已經獲得了焚鼎的秘密。

“不錯,既然天劫兄如此有誠意,那丁某便也坦誠相待。實不相瞞,宗門之內已經獲得了冰霜焚鼎的的秘密,只不過丁某位居葯君,雖然幫宗門取得了秘密,自己卻無法知曉。只是這冰霜焚鼎乃是所有煉藥師夢寐以求之物,若是有機會的話誰不想將其據為己有?”

丁懷說話間,看向何一諾,面上露出淡淡笑容,微微抱拳繼續道:“如今正值苦惱之際,卻不想得天劫兄相助,當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然同時,他面上似又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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